吕布两次出手,干净利落连败两人,使得台下数万人集体为之侧目。
“还有谁?!”
又是这句话,那吕布策马横戟,气势睥睨,狂气冲天。
“我来。”
这声音淡淡的,很平静,不骄不躁,似乎并不因为吕布连败两人而心生惧怕。
随着话音落地,同样是右边并州军阵裂开,一骑缓缓走出。
刘渊抬眼一看,只见这人不过二十多岁,与麴义一般,同样面目平凡,但眉宇间却有一种异乎寻常的冷静平淡,仿佛天崩地裂都无法令其变色一般。
他手执一杆精钢长枪,勒着马缰,缓缓走上石台。
“末将并州高顺,拜见渔阳王、诸位大人!”他提枪抱拳,恭敬却不谦卑。
刘渊眼中瞬间划过一道异彩。
“这人看来不错,就是冷淡了些。”张飞嚷了一句:“等他败了吕布这厮,赶明儿俺老张请他喝酒!”
“呵呵呵....”刘渊对高顺点点头,给了一个赞赏鼓励的眼色,转脸对张飞轻笑道:“老张啊,这你可就找错人啦...高顺此人,从不饮酒。”
“啊?”张飞一听,脸上满是失望,嘀咕道:“有了个看得顺眼的,却又不饮酒,如之奈何,如之奈何...不过主公,你怎么知道...”
没有理会张飞,刘渊看着高顺,心念百转。
高顺此人在历史记载中不甚详尽。刘渊只知其律人律己,不饮酒,颇冷静,擅于带兵,他手下的陷阵营可谓汉末第一强军——当然,这是刘渊未出现的前提下。二者,高顺十分忠诚,从一而终,白门楼曹艹劝降不果,随吕布赴死而去。
对于他的武艺,刘渊还真不太了解。
但这时,高顺一上台,刘渊就看了个通透!
就武艺境界而言,高顺竟只比典韦差了一分!要知道,典韦如今可以算得上刘渊麾下武艺最强的人!
而吕布,却是与典韦一样,处在明意第一层巅峰!
所以,高顺吕布二人比武,当是一场龙争虎斗!
吕布狂傲,其武艺随其姓格,也是狂霸无比,暴烈冲天。而高顺恰恰相反,冷静谨慎,想来也是艺同其人。
这二人正是寒冰对烈火,针尖对麦芒!
刘渊思虑的这几个呼吸,吕布高顺也已经对上了话。
“高顺?”
吕布狂气微微一缩,面上有些肃然,接着摇摇头道:“高顺,你我二人曾比试过,当知你非我对手。”
这话出口,却原来二人早已相识。
“吕兄之武艺,某家自然知晓。”高顺并未为其所动,淡然道:“我从军五六年,自认有些能耐,但如今却只是一个别部司马。现今王爷在上,给予机会,我自然不能错过——黄将军也说过,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一个合格的士兵,所以我并不认为自己不该上来。”
这话乍一听,仿似高顺是一个官迷,只为升官财一般。但细细一听,却只其颇有雄心壮志,欲要建功立业。
吕布目光一闪,也被高顺的话触动了心思。
他吕布自认武艺天下无双,此番第一个上场,先就对自己名义上的主子刘渊进行挑衅,并不是一定要与刘渊过过招,分个高下,其实却是想在刘渊及其麾下大将面前露露脸,吸引吸引注意力,以待比武结束,搏个好位置。
当然,他也知道自己的态度十分嚣张,有可能会起到反作用。但他以为,只要自己一杆方天戟横扫了所有人,未必不会得到刘渊的赏识,进而连升数级!
更何况,这是他的姓格,想改也改不了。如果扭扭捏捏,低声下气,弄得自己不爽,倒还不如不来参加这比试。所幸放开了,展示自己,倒还更合心意。
“那么,高顺兄,请吧。”
吕布单手执戟,遥遥一指,喝一声,暴烈的气势勃然迸,策马杀奔高顺而去。
同时,高顺也动了!
两骑化作幻影,对撞在了一起,却没有分开。
定睛一看,原来两把兵器犹如磁铁,贴在一起,二人竟是较起力气来!
“喝!”
“哈!”
二人俱是面红耳赤,额间青筋暴露,两双手臂肌肉虬结,骨节白种泛青!
两匹战马在二人胯下,以兵器交点为中心,团团旋转,二人双目互相瞪视,杀气毕露!
“好!”
典韦先大喝一声,连连叫好。接着张飞也跟着叫了起来。紧随着,台下数万战士也吼叫连连,整个校场顿时在吼叫声中起伏起来。
“这两个家伙...”徐晃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