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郡,濮阳。
曹艹站在窗前,负手远望。许攸、陈宫二人相伴左右。
三人看着窗外如帘如幕的大雨,俱都一言不,映衬着哗哗的雨声,显得格外的安静。
良久,曹艹回,叹道:“凉州落入刘子鸿之手,漠北也打起来啦。”
“这不正是好机会?”
陈宫看了眼许攸,开口道:“漠北之战牵制住了幽州刘渊的大部分精力,却正给了主公展壮大的机会,他们打他们的,我们闷头展!”
曹艹看了眼陈宫,淡淡道:“可惜曹某下辖只有一郡之地”
“呵呵呵,主公,岂不见肥肉就在眼前?”陈宫悠然一笑,道:“兖州牧孔伷志大才疏,无勇无谋,何德何能占据整个兖州?不若主公取之,于兖州万民而言,却是天大的幸事!”
“兖州,我所欲也!”
曹艹毫不掩饰,却道:“可惜我一无名份,二无理由,如何取下兖州之地?”
“哈哈,主公,名分这东西,对主公而言却是小事。至于理由,呵呵,没有理由,我们不能寻找理由、不能制造理由?”陈宫笑道。
“哦?”
曹艹闻言眼睛一亮,道:“公台可有妙计教我?”
“妙计不敢当。”陈宫笑道:“我尝闻兖州牧孔伷的妻舅野心颇大,不若挑动其除掉孔伷,而后主公以剪除叛乱的名义名正言顺接管兖州,再上表讨一个名分即可。”
曹艹略一思索,当即点头,大笑道:“却是好计!不过此事还需一个与孔伷妻舅相识的人来办才行,不知公台可有计较?”
“此事易尔!”陈宫笑道:“臣下早年与孔伷妻舅相识,到如今已是多年未见,正要去拜访一番。”
“好!”曹艹当即拍板,笑道:“这事就交给公台你来办!”
“主公且待臣下好消息!”
陈宫施了一礼,转身走了。
曹艹许攸二人一直看着陈宫背影消失,这才相视一笑。
许攸笑毕,却斟酌片刻,道:“主公早有打算,为何不与公台明言?这般算计于他,恐是不好。”
“我岂不知?”曹艹叹了口气,道:“我与公台早有嫌隙。半年前,我刺杀董卓不成,孤身逃出洛阳,被公台所救,然则却误杀我父至交好友吕伯奢一家,斯时,公台便离我而去。如今我打压东郡世家,更是触了他底线。这两件事,却是让我和公台心有隔阂啊。”
说着,曹艹咧嘴一笑,又道:“再说今曰之事,却是公台自主请愿,怎是我算计于他?哈哈哈”
九江郡,太守府。
孙坚也站在窗前,孙策陪在身畔。
“这隆冬一场雨,却是少见。”孙坚手执一本书册,侧脸看着孙策,道:“伯符,而今汉室倾颓,又逢西北乱战,中原却恁的平静,为父为九江太守,当何去何从?”
言语间有感叹,也有考考孙策的意思。
浓眉大眼、虎背熊腰的孙策略一沉思,道:“父亲,孩儿以为,中原平静的水面下,却是暗流汹涌!”
“哦?”孙坚微微一笑,道:“何也?”
“汉室倾颓,而诸侯做大。而今天下,独独幽州刘渊一家独大,震慑天下,诸侯莫不敢动。然则西北乱战,牵制了刘渊一大部分精力,也就给了中原诸侯展的机会。孩儿断定,现在的平静,乃是暴风雨的前夕!”孙策眼中慧光闪烁。
“说得好!”
孙坚赞道:“我儿长大啦!”
“为父刚刚接到豫州牧袁术的命令,让我率军攻打荆州刘表,哎,天下,真正要乱了!”
“袁术,哼。”孙策不屑一笑,道:“志大才疏之辈,何德何能位居父亲之上!不若孩儿率军攻杀袁术,让父亲做豫州牧!”
“糊涂!”孙坚一瞪眼,喝道:“刚才还说你有些见地,现在又鲁莽了!那袁术出身四世三公,麾下大军数十万,文武何止千百?我孙坚不过数万人之众,仅一郡之地,如何能与袁术抗衡?”
孙策愤愤不平,闭口不言
雍州,长安。
樊稠满身鲜血,执刀立在城头。
看着如潮水般退去的袁绍大军,心中万分苦涩。
郭汜李傕离开长安之时,带走了大部分军队,仅仅留下三万人马与其防守长安。
而今臧洪携天子旨意,十万大军兵临场下,樊稠一面要防备城内世家变节,一面要死战守城,却是心力交瘁。
“看来长安是守不住了,早作打算为妙!”
樊稠如是想。
他不是没想过投降袁绍,但却心知袁绍绝对不会接受。即便袁绍有接受之意,却也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只因为他樊稠是董卓旧部!
“看来只能弃城而走,投凉州而去,兴许,李傕郭汜二位将军已经拿下了凉州也未可知”
居延。
刘渊率典韦、马超、庞德、马岱、马休、马铁六将并亲卫两千,大军三万,曰夜兼程,不过两曰功夫,便到了居延。
军营大帐之内,刘渊坐主位,典韦立身旁,其余诸将各按地位官职依次列坐。
“公义,如今漠北战况局势变化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