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会儿功夫,也让楚玉抛开了窘迫与慌乱:不过是抱一下,这也是为了表演逼真,让那少年知难而退,观沧海已经放开她,她还有什么放不开的?
这么一想,楚玉心中也跟着释然。
今天来此的目的已了,楚玉向观沧海告辞。
观沧海家和她的楚园虽然两家相邻,但想要自回自家,却还要先从观沧海见客的屋子里出来走一大段路到门口,再转弯走上一程,才抵达家门。楚玉一边往门口走,一边心里盘算着要不要建议观沧海在两家间隔的高墙那里开一道门方便直接来去,忽然她听到脑后传来异样风声,还没等她有所警觉,脑后的痛楚便将她卷入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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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绑架了。
再度醒过来时,楚玉的第一个念头,便是有了这个认知。好在她也算是有过被绑架经验,如今再度面临,勉强能临危不乱,观察周围的情形。
楚玉揉了揉还有些隐隐作痛的后脑,慢慢地从床上爬起来。
这是一间装饰清简的卧房,房间里除了床之外,便是梳妆的镜台,以及屏风木架,屋内除了她之外没有第二人,她身上也没有绳索铁链等任何束缚的物件,对方将她带来,好像就这样把她扔在床上便不理会了。
对方要么是太轻忽,要么是对他们的防范能力有足够的自信。
仔细回忆一下昏迷前的情形,楚玉已经能大致猜出来绑架自己的是什么人,没一会儿,斜对面的门被推开,站在门口的人证实了她的猜测。
正是那问观沧海索要她不成的少年。
楚玉很容易便想明白了前因后果,那少年假装离开,却只是离开观沧海的视线,随后令人埋伏在她出门必经的路上守着,将她打晕绑来此处。
观沧海家的宅院虽大,人手却不多,更没有多少保卫力量,观沧海本身实力强大不需要保护,这并不意味着,他家中是完全安全的,正相反,观沧海看不到的地方,谁都能侵入,谁都能任意妄为。
楚玉正是忽视了这一点,她因观沧海不会伤害她,便下意识地将观沧海家中也视作安全的,身边没带上保护的人,才落得如此境地。
默默在心中反省自己的失误,楚玉镇定地盯着少年,等着他开口。
既然对方不杀她,反将她带走,那么必定是有所图谋,她且看这少年要做什么。
少年缓缓走进来,做了个手势,侍卫便在门外等候,他用一种极为严苛的目光审视了楚玉片刻,沉声道:“你好似并不惊慌。”
他说话的时候,那种居高临下的尊贵傲气更为显著,隐约有一些霸道的意味,也越地显出他与容止的区别,楚玉心中低叹一声,面上微笑道:“我纵然是慌张哀求,也是无济于事,倒不如先听公子说请我来此的用意。”
楚玉直起上半身,毫不回避地望着少年,坦荡镇定地对上他凌厉冰冷的目光,却没有丝毫退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