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阳公主一直仰慕于他,后来她甘愿带着丫鬟前去陪伴他,一年后,他们二人结为了夫妻。
之后,管亥和盖宇就再也没有过来往。
管亥始终相信,他们之间虽然有隔阂,但是在国家利益,盖宇还是能分清楚轻重的。
至于他需要他这句话则来自于当年三皇叔谋位后,管亥摸黑带着三十万大兵杀回来时,曾对盖宇说过的话,意思是希望盖宇帮助他。
后来安阳公主回去后,没多久,管亥就收到了来自金州的书信,只有两个字:收到,虽没有署名,管亥却也知道这封书信来自于盖宇。
但是毕竟盖宇已经离开京城接近二十年了,未免从中旁生枝节,所以管亥做了另一手准备。
大约半个月前,管亥偷偷传了李书,嘱咐他让他的亲信轻风带着管亥的手写书信,快马加鞭去往离国。
现在是三局鼎力的局面:管国、楚国和离国。
比起管国和楚国,离国国土虽没有他们大,但是胜在离国是个十分重视战斗力的国家,只要是离国的子民,从三岁开始,便进入离国的童子兵营,学习简单的格斗技术,长大了,再学习其他的武力和骑射之术,所以近几十年以来,楚国曾尝试进攻过国土稍小的离国,但一直未曾攻下。
离国现在的君主叫离殇,幼时曾随他们的老皇帝访问管国时,和管亥接触过一段时间,年纪虽然相差有六岁,但是他们在政事上的见解却难得的一致,二人颇有一种惺惺相惜之情,他们曾彼此约定过,如无意外,二人继承大统后,将对彼此永远承诺,不会将战戈指向对方。
所以清风此番前去离国,带给离殇的书信,一是邀请他前往管国,与他尽快叙旧,二则是将自己如今的遭遇告诉他,希望他若还守当年的约定的话,就借一万兵力给他,帮他铲除觊觎他位置已久的Jian人。
书信上一一罗列出栾氏一族为了满足的私心,这么些年是如何迫害忠臣,残害百姓,中饱私囊,以下犯上的罪状,相信离殇看到后,也一定能够权衡出利弊,毕竟按照栾氏一党的手段,若拿下皇位后,今后定会扩张领土,将矛头指向管国的近邻离国。
只是毕竟许久未见,当年约定时,二人也只是年幼的少年,不知道清风此番前去,成功的机率会有多大,管亥想,反正能谋划的都考虑进去了,一切全都尽人事,听天意了。
七月二十五,清风传了飞鸽回来,李书和管亥都在殿中。
管亥打开从白鸽腿上取下的纸条,看到上面一个字都没有,不禁蹙眉,疑惑地看向了李书。
李书撇了眼他手中的纸条,笑了起来,“恭喜皇上,清风成功了。”
“成功了?”管亥既惊喜又惊讶。
“是”李书这才背着手,缓缓道来,“微臣曾和清风约定过,若是事情办妥当,他就传白鸽和无字纸条回来,否则就传白鸽带诗纸条。”
管亥恍然地笑了,“你呀,脑子里真是一堆稀奇古怪的想法,这办法,亏你想的出来。”
“皇上错怪老臣了。”李书抬起头看他,“其实这办法是臣的女儿想出来的,以前臣替皇上在外面巡视时,她总怪我不写书信给她,后来臣告诉她,臣确实十分的繁忙,于是她就对臣道,如果传白鸽给她,就是最近比较空闲,十分想念她的意思,若是传灰鸽,就是最近比较忙,无暇顾及她,但仍然十分想念她的意思。所以臣担心若是让清风按照一般的飞鸽传书的方式,万一纸条落入栾氏之手,那咱们可就前功尽弃了,所以便用了这种方式。”
“嗯,这种方式的确是好。”管亥很欣赏,眼里带着满意的笑,“看来我的儿媳妇没有选错,竟是个如此特别聪慧之人。”
李书垂了垂眼睑,若是他家玉儿像皇上夸奖的这般,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