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转身离去那一瞬间,张其峰觉得背后几道怀疑的目光盯着他。
也难怪这些人,他跟赵博阳有过同袍之仪,跟苏宜晴也有过患难相扶持的经历,之前也不赞成这样的手段,若说谁暗中透露的消息。那么他的嫌疑最大,只是碍于他兵权在握,平王身边得力大将不多,没有确凿的证据,谁都不敢动他罢了。
平王终究是成不了大事啊,只一次挫折。人心就散了,不过归根结底,若不是平王一开始同意使用这样的伎俩,就算失败,也不会有这种相互推卸责任。相互猜疑的结果。
以此同时,相隔千里之堤,赵将军府邸,赵博阳面对满面风尘,胡子拉杂的荆刚,脸上一片平静。
而相对于若无其事赵博阳,荆刚则表现的异常愤怒,潞城的消息传到他耳朵里,他又一次觉得被人耍了,作为一个男人,三番两次被一个女人戏耍,怎么能不让他愤怒?
“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脸色铁青的荆刚胸口一阵起伏,压抑住破口大骂的冲动,用透着愤怒的语气质问道。
“知道什么?”赵博阳将面前的一部兵书翻了一页,然后才抬眼望着荆刚,淡淡道,“如果你说的是关于苏宜晴的事,那么我可以告诉你,我跟你一样什么都不知道,不过的确有人从潞州给我运了一批财宝来,没说是什么人送的,但我想除了她,应该没有人这样无私的助我。”
“如果你事先什么都不知道,为什么能那么平静,什么都不做,依你们两的交情,绝不该如此?”荆刚差不多是直接说赵博阳说谎了。
“我该在听说苏姑娘可能被擒那一刻就方寸大乱,然后丢下一切到她失踪地点查探?找到人之后说些恶心肉麻的话,抱着一块死?”赵博阳好笑的说道,“我以为只有那些养在深闺除了听戏,连字都不认识的闺阁少女才会做这样的梦,想不到荆当家也如此想。”
略带讽刺之言让荆刚气得满脸通红,可又挑不出什么错来,之道:“人都有七情六欲,关心则乱是人都该有的情绪。”
“就因为我失控大吵大闹,或者表现出癫狂状,荆当家你就觉得我不关心苏姑娘么?”赵博阳平静道,“荆当家,冒犯的说一句,你虽然也是一条好汉,但是江湖中人跟世家子弟终究是不一样的,你们江湖中人义气为重,路见不平该出手时就出手,头掉了不过是碗大一个疤,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可我们世家子弟不一样,我们背负着整个家族的兴衰,说话做事都得小心翼翼,伴君如伴虎,说错一句话就有可能引来杀身之祸,连累整个家族,所以我们从小就知道审时度势,掩藏自己的情绪,越是重要关头,越要保持理智,你可以毫无顾忌,满天下找寻苏姑娘,但我不可以,甚至我不能流露出一丝在意的情绪,越是在意就越有可能将她置于危险境地,而且这种危险不止来之于敌方,还有自己的盟友,不满你说,我现在妻妾人选可是一大堆,那些女人明争暗斗已经好几个回合了。”
经过赵博阳的一番解释,荆刚心情慢慢平复下来,听他提到那些女人,又忍不住道:“说到女人间的争斗,我也略知一二,若不是多女争一男,若不是赵将军你态度**,怎么至于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