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远商子佩便在混浊的水中看见了一点红色和一抹黑色,当被水鬼拉进了适当的距离之后停下,这才看清了那两个人,而她的注意力第一时间便被那白虞妃给吸引了去,低头望了一眼怀中的在看了看那傲立在水中与凌云对峙的,她都觉得神奇,如若不是知道了淼的特性,怕是也要觉得这世上怎么会真的有长的一模一样的人。
但脑回路正常之后又在淼和凌云之间来回打量,听不到两人在磨磨唧唧些什么,但商子佩还是玩味的说道:“这淼会读心之术,对症下药,这木头心里原来装着是你。”
白虞妃的神色并不意外,似乎早就预料到了一样表情淡淡的含着笑意,对于她就像是意料之内情理之中的事,听着商子佩的话她嘴角反倒是勾起了一个愉悦的弧度,抬眼撇了一眼面无表情的人,眼中竟是得意。
白虞妃松开了抱着商子佩的手,从身后的背包里拿出一个腰带为商子佩亲自系上,正在商子佩疑惑的时候就看见她又从背包里拿出了一个发电器,一个正方形手掌那么大的盒子,最上端有一个按扭。
白虞妃这一趟出来自然不可能抱着做空手套白狼的买卖,肯定是配备了各种先进的仪器。
商子佩自然认得,这东西虽然不大但威力却不小,可以发出上万伏的电压,这水是导电的而淼自身也是水,如果在岸上怕是谁也拿它没办法,但是在这水里有电这种东西的存在他就跑不了了,自己的腰带就是传说中的绝缘物了,所以白虞妃才会帮自己带上的吧,看来还是特地为自己准备的。
商子佩伸手涝过水鬼并且抱紧,而事情也完全在白虞妃的掌握之中,那淼很快便在凌云错愕的目光中变回了原型,直至麻痹到无法动弹,最后被白虞妃所收服,并没有商子佩想象中说要发生的什么殊死搏斗,一切发展的由为顺利,只是当两人到达凌云的面前时,凌云虽然拼命在压抑却依旧没有遮掩住怪异的目光和不自然的表情。
但两人只当凌云是尴尬,毕竟自己幻想中的人就这样被生生的扯出来被看到,而且还就是心尖上的人,怎么可能真的安之若素。
“你们的目的也达到了,先回去,我让水鬼带我下去就好了。”
商子佩别扭的松开了白虞妃牵着自己的手,却又被白虞妃伸手抓住手腕,她看了一眼手腕又抬头看白虞妃,却感受到凌云如蚀骨之虫的目光紧紧盯着自己,总感觉和以往轻蔑不屑不同,更像是个护食的毒蛇。
商子佩挑了挑眉,但想了想却只当这家伙是吃醋,毕竟刚才知道这家伙最在意的人是白虞妃也是蛮震撼的,不过令她疑惑的是这向来轻视她的凌云竟然会吃自己的醋,总觉得哪里不对,但是觉得稀奇的她这一次没有甩开白虞妃的手。
白虞妃摊平商子佩的掌心,用青葱的手指轻轻的划拉着,商子佩怕痒,皱着眉想收回,奈何对方是在握的太紧了,当她收回手冲着商子佩又是一个放电,那笑意满满的都是调戏的意味,伸手放了一个派大星在商子佩的手心,然后用另一只手的手背拨撩了几下商子佩的脸蛋这才心满意足的带着凌云离开。
而商子佩看着手心,依旧有痒痒的触觉久久都未散去,细细回味,这才发现刚才白虞妃在自己手上划拉着的是字——平安。
虽然明知不可以对白虞妃动心,但是奈何情动,这情就像蛊,情蛊动了哪里还能盼留下什么清心寡情,除非封心,可她又么会是一个无情之人,更何况白虞妃手段十分了得,对于她那点小心思处处拿捏得当,恰好好处的关心使人暖心却不觉得闹心,温柔的让人恨不得扎进去,也怪不得会有那么多天之骄子折损在她的手中,如此女子,夫复何求。
一阵头脑风暴之后她又立刻甩了甩头叫自己不要再胡思乱想,唤了水鬼一声这才一路直下,水鬼的速度虽快,可过了很久还没有到,就在她感觉到水鬼速度明显放慢有些精疲力竭的时候,这才发现了另一番天地。
混浊渐渐褪下,取而代之的是白昼般的清明,欧式的白色华楼立在那最底端的坳骨中,虽然断壁颓垣却未让人觉得是瑕疵,更像是时间本该留下的痕迹,增添了几分的韵味。
当进入这被称为祭坛的地方,最远方的中央是一个长着红色长髯手持绿玉杖的赤身人鱼中年男子,身材健硕,虽然全身都是石灰色,但挡不住那股子不怒自威的神气,随之而来的一股子肃穆,这应该就是他们口中的海神王了。
“来者何人?”
一个空灵的声音在这略大的祭坛中回荡,使得一脸严肃的商子佩一惊。
卧槽,雕像活了?可是这么雄伟的套马杆汉子为啥声音为啥这么娘?就算是反差也一点都不能,相反还有一点吓人。==
“本座在问你话,来者何人?敢擅闯祭坛。”
盯睛一看,这才发现声音的来源并非来自于雕像,而是慢慢从雕像后面走出来的一个人,一头栗色的波澜长发被梳起隐匿于银色的头盔下,即便是眼睛也被头盔的前部给遮挡,只在白皙的脸上留下了一张粉红色的嘴唇和精灵般的耳朵,一身战甲闪着寒光,下身是马身,手上的巨剑在她游过来时与地面发出刺耳的摩擦声,并伴有火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