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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章 没打算过和他复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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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民政局复婚,立即,马上。『 ?!”季维扬不由分说的,将展颜塞进了路虎车里。

展颜嘻哈的笑着,想像前两天一样打趣蒙混过去,“维扬,我饿了,先吃饭好不好?吃完饭你想去哪儿都成。”一双柔软的双臂缠在他颈项上,展颜微嘟着红唇,鼻尖轻轻的与他的鼻尖贴合着,一副撒娇的样子。

平日里她的撒娇对季维扬来说非常的受用,他是恨不得要将她捧在掌心的,可是,今天,他却冷冷的将她的手臂从颈项上扯下。他宽厚的手掌捧起她的脸,迫使她与自己直视。

这一次,他是不允许她再逃避了。他是真的要被逼疯了。父亲步步紧逼的要他和不爱的女人结婚。陆曼芸让他与别的女人生孩子。而展颜,她与他恩爱缠绵,却每每在他提出复婚的时候生冷的将他推开。

他只是爱她,只是爱她而已,为什么这份爱却好像不容于世一般,每向前一步都伴随着艰难险阻熨。

他捧着她的脸,深深的凝望着她,眸中隐隐的有潮湿的流光闪过,“展颜,你还要继续逃避吗?你告诉我?你到底有没有想过要和我过一辈子?”

展颜扬着眸子,静静的回望着他,他忧伤而深邃的眼眸,无端的刺痛了她的心。“有。”她回答的很坚定。

“那我们就结婚,我们永远在一起,你愿意吗?”季维扬依旧捧着她的脸,但掌间的力道却不由得加重了几分姐。

展颜撒娇的笑在唇角边一点一滴的凝固了,长睫颤动几下,泪就被眨了出来,漂亮的眸子变得雾蒙蒙一片。她别开眼帘不敢去看他,轻颤着说了声,“维扬,对不起。”

对不起,呵,他最不想听到的无非就是这三个字。他想要的是一个答案,愿意,或是不愿意。哦,不,没有不愿意,他心里想要的是一个肯定的答案。

“展颜,为什么对不起?你说啊?你哪里对不起我?”他显然是咄咄逼人了。

展颜低垂了头,紧咬着唇片不语。她脑袋里很乱,也在不停的问着自己,对不起什么呢?

对不起,我爱你。对不起,我舍不得就这样离开你身边。

她的沉默让季维扬有些恼火了,他忽而嘲讽的笑起来,嘲笑着自己。原来,所谓的相守,所谓的一辈子,只是他一个人的独角戏而已。从始至终都没有人祝福,连她都在退缩着。

痛心之余,他推门下车,关门的声音很大,砰地一声,好像摔在人心上。站在独自坐在车中,茫然的看着他大步走进别墅。

这个晚上,季维扬独自一人呆在庄园的地下酒窖中,他身上穿着宝蓝色的条纹衬衫,高大的身体慵懒的靠在酒架旁,整个人看起来冰冷而邪魅。他已经不记得喝了多少窖藏的珍品,而手中摇曳着的高脚杯依旧不曾空置。

他知道酒精只能暂时麻痹大脑,但他只要麻痹这一刻也好,因为这一刻的疼痛太过强烈,强烈到他几乎无法承受。

可是,他却无法责怪任何人,更不能责怪展颜。他自己种下的因,这苦果,只有他自己受。

其实,父亲的话是没错的,他们结婚三年,他只要多分出一些时间给她,他们早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孩子了。能要的时候,他没懂过珍惜,想要的时候,却再也没有机会了,这就是上天的惩罚吧。

唇角浅浅的扬起,他苦涩的笑了,然后,再次端起高脚杯,刚要仰头饮尽,一只白皙的手臂突然从身后伸过来,不由分说的夺下他手中的杯子,殷红的美酒被灌入了另一双红唇中。

她喝的猛,酒液下腹后烧的食管疼。她止不住的咳了几声。

季维扬转身,清淡的目光从展颜身上扫过,低哑的说道,“你不该来这里。”

展颜学着他的模样,两指捏着高脚杯,身子懒懒的靠在酒架上,唇角扬起浅浅的笑。酒窖内的光线昏暗,季维扬不太能看清她的表情,但那一抹笑靥却是极深刻的印在了深眸中,她的笑带着一丝丝的忧郁,一丝丝的沧桑,与一丝丝的无奈。

她没有开口,而是又斟了半杯酒,这一次,她喝的很慢,也很优雅,雪白的肌肤在橙色的灯光下酝酿出一片暖意。乌黑的长倾泻在胸前,她的表情模糊在昏暗里,如同暗夜的精灵般,凭空的多了一丝妩媚。

她慢慢的饮着,眼看着杯中的酒见了底。她刚要拿起酒瓶,再次斟酒,却被季维扬一把夺了过去。

他突然倾身压过来,高大的身体将她整个困在怀中,挡住了她头顶唯一的光线,她扬起小脸,眼中心中满满的都是他。

“你出去。”他清冷的吐出三个字,他的唇就停留在距离她唇瓣一寸远的地方,吞吐的温热气息中带着浓浓的酒香。

不知是不是酒精作祟,展颜突然觉得脸颊滚烫的厉害,身体也开始热。她下意识的抿起唇,淡淡的嘤咛了声,“热。”她说着,手指已经解开了胸前的第一颗纽扣。

她穿着一件质感柔软的绒衣,领口很低,扣子一开,胸口大片的雪白呼之欲出。她酒量浅,季维扬窖藏的又都是陈年佳酿,她是真的有些昏昏欲醉,意识都开始模糊了。

“魏展颜,你够了!给我出去!”他低怒的吼了一声,他也有些微醉,在他还能控制住自己的时候,他不想伤害她。

而展颜仰头看着他,深深的看着他,目光有些迷离,然后,大颗的泪珠开始不停的从清澈的瞳眸中滚落。

“维扬,我愿意,愿意和你永远在一起。”可是,我真的没办法和你结婚,我唯一能做的,就是自私的在你身边偷一段短暂却幸福的时光。

季维扬沉默了,他的手掌轻轻的擦拭着她脸颊上的泪,不停的擦拭着,可是,却怎么都擦不干净一样。懊恼间,他突然低头擒住了她的唇,狠狠的吻住了她。彼此的唇舌相纠缠着,醇香的酒精味成为了诱.惑的催化剂。

他吻得很紧,几乎让展颜无法呼吸,她在他怀中开始不安分的挣扎,被泪水洗涤过的眼眸,挣得很大,也极美。她感觉到他温热的手掌在她背上游走着,并逐渐向下,停留在她腰间,来回的抚摸。展颜的胸口急剧起伏着,意识稍稍的清醒了几分,她知道接下来会生什么。她羞涩着,也有些怕。可是,她没有将他推开。她并不迟钝,她感觉到今天的季维扬十分的异常。一定是生了什么,才让他这样的失控。

如果,注定他们之间没有永恒,那么,她唯一能抓住的就是每一个相守的瞬间。

展颜的身体越来越无力,腕间一软,杯中残余的酒液滴滴答答的流淌在地面上,昏暗的酒窖内充溢着醇美的酒香气,与淡淡的旖旎。

季维扬突然抱住她柔软的腰肢,让她坐在酒台上,他就站在她面前,俯身看着她,深邃的眸中燃烧起熊熊欲.望的烈焰。

他似乎一刻都不愿再等待,一把撕开她身上柔软的意料,埋在她雪白柔软的胸口,他含住了一侧的粉红的蓓蕾,用牙齿轻轻的啃咬厮磨着,而大掌肆意的挤压着另一只柔软的丰盈。

展颜在他技巧的挑.逗之下,身体不停的轻颤着,她紧咬着唇,才能抑制住羞人的呻.吟声溢出。

季维扬的吻一路向下,在她每一寸敏感的肌肤上舔舐,展颜在他的爱.抚之下,整个人柔软的都要化成一滩水。

他滚烫的手掌分开她双.腿,隔着薄薄的底.裤,他修长的指来回的揉捏,摩擦着,直到感觉到湿意,他才一把扯掉那一层束缚的薄布料,低头含住圆润的核.心。

“不要,维扬~”展颜惊叫一声,整个人羞得无地自容。她下意识的合.拢双.腿,却已经来不及阻止。他湿滑的舌在她身体中来回的抽.送,那一种慌乱又兴奋的感觉,几乎要将展颜逼疯了。

“不要,放开~”她不停的嘤嘤呢喃着,声音却那样的柔软无力,欲拒还迎。

季维扬终于放开了她,他拉过她的身体,让她与他更加的贴近。他稍稍的俯身,鼻尖与她贴合着,唇轻啄着她柔软的红唇。此时,季维扬的酒意早已清醒了,而欲.望也越的强烈清晰,他不仅不想放过她,反而迫不及待的想要占有,想要与她融为一体。似乎只有这样,她才是完完全全属于他的。

他轻轻的分开展颜的双腿,整个人就站在她腿间,让她在他眼前一寸寸展现,他低头看着她完美无瑕的身体,目光越来越炙热。

“不,不要看,你走开。”展颜的双手抵在他胸膛上,无力的推拒。

季维扬自然纹丝不动,唇角扬起邪魅的一笑,手掌擒住她不安分的小手,“别动,真美。”

他暧昧的话,让展颜俏丽的脸蛋羞得通红。她别开视线,根本就不敢看他。昏暗的灯在头顶不停的晃动着,让人迷醉。

耳边传来皮带的金属扣被解开的声响,他终于释放出灼热的坚.挺,推送着进.入展颜身体。

“啊~”她惊叫了一声,下一刻,身体已被他整个填满了。

展颜觉得自己就要眩晕过去,她的双手无力的攀着他的颈项,水漾的眸子,无辜的凝望着他,而他并没有急着律.动,而是深深的回望着她,回望着他最爱的女人。

季维扬突然现,能麻痹疼痛的不是酒精,而是她,是她温柔的怀抱和柔软的娇躯。

“颜颜,说你爱我?”他依旧停留在她身体之中,与她紧密的连在一起。他修长漂亮的指却轻勾起她的下巴。

“我,爱,你。”展颜顺从的回答。

“有多爱?”他又问。

展颜突然抱住他,头埋在他胸膛,眼中又凝聚起璀璨的泪光,樱红的唇轻颤,淡淡的吐出一句,“爱逾生命。”

季维扬心口突然一暖,像被什么温暖的东西填满了一样,整个人,整颗心都是暖的。

他低头擒住她的唇,忘情的吻着。同时,身下开始动起来,放肆的,狂野的侵占着。

虽然一直在调理,但展颜的身体却还是羸弱的,他不敢多要,只要了她一次而已。但这一次,已经榨干了她所有的气力。

云雨后,她软软的倒在他怀中,任由他抚摸过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肤,爱不释手。

“我累。”她软软的呢喃着。

“嗯,我抱你回去休息。”他拥住她,头却贴在她心口。展颜知道他在听她的心率。刚经历一场极致的欢爱,她心跳稍有些过快,但还算是正常的范围之内。

“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季维扬询问。

展颜温笑摇头,“没有,我很好。”

季维扬邪气的一笑,突然低头在她唇上狠狠的咬了一口,“可是我不好,我还没要够你。”

展颜又是脸红,粉拳无力的在他胸膛上锤了一下。

季维扬脱下衬衫裹住她赤.裸的身体,将展颜抱出了酒窖。欢爱后,所有压抑的情绪似乎都得到了释放,两个人都没有提到之前的那一场不愉快。季维扬就像什么都没有生过一样,依旧对她温柔呵护,而展颜也聪明的没有多问半句。

即便他们都在自欺欺人的粉饰太平,但展颜常常在想,如果可以这样一直的欺骗下去,欺骗别人,也欺骗着自己,哪怕骗一辈子,她也是愿意的。

回到卧房,季维扬直接将她抱入浴室中,季维扬抱着她进入浴缸中,柔柔的水波包裹着彼此,他温柔的为她清洗着身上粘稠的浑浊,该洗不该洗的地方,无一遗漏。

展颜只感觉周身无力,瘫软的伏在他胸膛,只能红着脸享受着他的服务。

洗过身体后,他开始动手给她清洗长,柔软的丝被他捧在掌心间,如珍如宝。

期间,两人几乎没有语言上的交流,但目光却是形影相随的。这样的感觉,远比语言上的沟通更曼妙。

洗过澡,他用宽大柔软的浴巾包裹住展颜的身体,将她抱回卧室的大床上。

“累坏了吧,等吃了药就睡吧。”他在她额头落下轻轻的一吻,然后起身去倒水。他很快就回来了,展颜从他手中接过水杯和药片。展颜每天都会吃很多的药,都是医生事先配好了装成一小包,每次吃一包。药的种类很多,若唤作别人,肯定的分不清个数的。

或许是曾经身为医生的缘故,展颜对药物很敏感。她低头看着掌心间各色各样的药片,很快在其中现了那颗平时不曾出现过的白色小药丸。她心中非常的清楚,那是避.孕的药物。

漂亮的眸子渐渐的失去了华彩,她仰头将那些药送入口中,然后大口的灌着水。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的药似乎比平时苦涩了百倍。

可是,她必须吃下去,她别无选择。

两个人相拥着躺在柔软的大床上,展颜将头埋入柔软的枕头中,却眨着一双漂亮的大眼。季维扬半靠在床头,一边喝咖啡,一边翻阅文件。屋内只点了一盏昏黄的小灯,光线迷离而暧昧。

但更暧昧的是季维扬的神情与语气,“还不睡?想继续做坏事?”他手里仍捧着那一叠财务报表,却低下头,性感的薄唇停留在她肌肤前一寸处。“颜颜如果想要,我可以勉强配合。”

“谁要你勉强了。”展颜娇嗔的推开了他。

季维扬朗笑,宠溺的揉了揉她的头,“不是说累吗?怎么还不睡。”

“在等你。”展颜的小手扯着他丝质睡衣的一角。“你那些报表究竟要多久才能看完?季维扬,你想要挣多少钱才够用?”

季维扬握着报表的指尖微顿,目光幽深闪烁。其实,钱对于季维扬来说,早已经是一组数字而已,但随着男人越来越成熟,掌控欲会越来越强,他要的或许已经不是钱,而是一种控制.欲。

“好了,不看了,陪着你睡。”季维扬将财务报表丢在一旁,倒在她身侧,拥住她柔软的身体,让她的头枕在自己手臂。

而展颜依旧无法入睡,自家随意的在他胸口画着圈圈,“你知不知道,你已经两天没有回来了呢。”

“嗯,太久没去公司,堆了很多的文件,仅此一次,以后每天都会按时回到你身边。”

展颜温笑,满意的点头。

“我不在的时候,都做了什么?”季维扬又问。

“我还能做什么,难道保姆没和你汇报吗。”展颜微嘟着唇,略带着几分不满。

季维扬笑意温润,手掌轻轻的托起她面颊,“我想听你亲口说。”

展颜抿着唇,沉思了片刻后,才道,“看书、吃饭、睡觉、想你。”

这一句‘想你’对季维扬来说十分的受用,他低头吻住展颜柔润的唇瓣,问道那样深,那样的缠绵悱恻。两人有纠缠了一阵子,才沉沉的睡去。

……

而此时,另一面,陆曼芸踩着高跟鞋正走在医院空旷的长廊上,医院的医生通知她陆安琪的病情又恶化了,如果一周内无法进行眼角膜移植手术,她将永远的失明。

她推门走进病房,这一次与往日不同,陆安琪没有歇斯底里的尖叫。屋内没有开灯,漆黑一片。陆安琪躲在角落中个,双臂环膝,瑟瑟抖着。一张小脸埋入掌心间,颤抖着哭泣着。

陆曼芸在她面前停住脚步,淡然的唤了一声,“安琪。”

陆安琪终于抬起潮湿的眼眸,一把抓住陆曼芸的衣角,哭的十分凄惨,“妈,你快救救我,快救救我吧,我不想永远失明,我不想啊。妈,你知不知道在黑暗中有多可怕,我不要,我不要……”

陆曼芸合起双眼,眼前的一切瞬间变为黑暗,那种陷入无边黑暗的感觉,真的很让人恐惧。半响后,她睁开眼帘,略带讥讽的扬起唇角,“原来双目失明的感觉真的很不好,可是,安琪,你的害怕与恐惧并不是伤害别人的理由。看来,我的确是一个失败的母亲,这些年,我没有将你教好。”

“妈,你说什么啊?”陆安琪扬起一张哭的极为狼狈的小脸,声音微微的颤。

陆曼芸缓缓的蹲下身,用雪白的手帕擦了擦她脸上的泪。“安琪,你和妈说一句实话,你有没有谋害展颜?”

“妈,你说什么啊?”陆安琪震惊的瞪大了双眼,空洞的眼眸一片茫然无措,要有多无辜就有多无辜,而隐在身后的双手却紧握成拳。

“妈,难道连你也不相信我吗?维扬他不相信我,我不怪他。可你怎么能不相信我呢?你是我妈妈,我是你的女儿啊。”陆安琪痛苦的哀嚎着,半真半假,戏份演的十足。

陆曼芸无奈的重叹,她真的不知道还应不应该相信她了。陆安琪她的确可怜,自幼被抛弃,好好的谈一场恋爱,又因为她的缘故,遭到了罗美惠的反对,后来被姓林的禽兽骗到国外,被糟蹋了不说,连孩子也没有,并且导致了终身不育。陆曼芸想到这些,就会觉得心痛,因为,安琪的悲剧,她是有一定责任的。

可是,陆安琪,她也差点儿害死了她的亲生女儿。她和季维扬一样,并不相信陆安琪的清白。

“安琪,我不敢相信你,因为,你不是只有我一个妈,我也不是只有你一个女儿。”

“什么?”安琪越的不解。

陆曼芸的手掌轻落在她肩头,她并未打算解释。只是轻轻的叹息。“你妈的案子已经判下来了,死缓。”

陆安琪不敢吭声,唇却紧紧的抿在一起。身体都在微微的颤着。死缓,居然判死缓,她就算不懂法,也知道这种案子不该判的这么重。就为了一个魏展颜,季维扬,他可够狠的。他明明知道那是她妈,是她亲妈!

“妈,你说这些做什么啊,我不想听。妈,我姓陆,我这辈子只认您这么一位母亲。”安琪扑入陆曼芸怀中,又放声痛哭起来。

陆曼芸虽然没有推开她,但母女两人的关系却早已经生分了。很多东西,一但出现裂痕,就很难缝合。“好了,上床去睡吧,别哭了,人总要接受现实。当初是我将你从孤儿院中领出来,我就会对你的人生负责。如果你的眼睛一辈子看不见,我会照顾你的。”

陆安琪也是哭累了,乖乖的任由着陆曼芸搀扶到床上。她闭着眼睛,微弱的呼吸。当然,此刻对于她来说睁着眼睛和闭着眼睛根本没有任何区别。她虽然看不见,但耳朵却格外的灵敏,她听到陆曼芸在屋内走来走去,拉上了窗帘,收拾了柜子,倒了杯水,然后,推门走出去。

夜晚的病房和走廊都出奇的安静,以至于陆曼芸在廊道中打电.话,安琪竟然一字不落的听入耳中。

“维扬,展颜今天的状况怎么样?”

“她很好,已经睡下了。”电.话那一端,季维扬的声音很轻很温柔,此时,展颜就睡在他身边,枕在他臂腕中,他一面讲电.话,一面目光温柔的锁在怀中的小女人身上。

“嗯,你好好照顾展颜,我这个当妈的一直也没尽到过母亲的责任,展颜就只能拜托你了。”陆曼芸一阵的长吁短叹。

“您放心,我会的。伯母,还有事吗?如果没有,我要挂断了,颜颜还在休息。”季维扬又放低了声音。

“好,好,我下次再打给你。”陆曼芸连声应着,慌忙的挂断了电.话。

陆曼芸重新回到病房,陆安琪侧身背对着她,安安静静的睡着。可是,隐在被褥下的手掌早已紧握成拳,甚至指甲都深陷入掌心间。呵,可真够戏剧的,魏展颜居然是陆曼芸的亲生女儿,她女儿不是死了吗?怎么就没有死呢,死了倒还干净。

她愤愤的想着,竟然也浑浑噩噩的睡了过去,再次醒来时,是被一阵电.话铃声吵醒的。此时,天已经大亮,她看不见,却感觉得到窗外投射.进来的阳光。

陆曼芸接听着电.话,静静的听着,一句话也不说,一直到电.话中传出嘟嘟的忙音,她握着电.话的手才缓缓的滑落下去。她的神色有些奇怪,倒也说不出悲喜,反而是一种惆怅。

“妈,我渴了,能不能给我杯水?”陆安琪从床榻上坐起来。

“嗯。”陆曼芸应了声,端起水壶倒了杯温水递给她。

安琪喝着水,只听陆曼芸语气平缓的说道,“安琪,明天你就可以准备手术了,有人捐了眼角膜给你。”

“真的?”陆安琪喜出望外,空洞的双眼挣得大大的,掩藏不住喜悦之色。倒是应了那句峰回路转,她几乎都要绝望了,睡了一宿觉,就有人捐献眼角膜给她了。

陆安琪摸索着走下床,顺着声音的方向走过去,欢喜的抱住了陆曼芸,“妈,我好开心啊,你呢?是不是也在为我高兴。等我复明了,我就可以再次登上舞台了,妈,到时候我们还像以前一样,我演出,您陪着我,我每次都将最好的贵宾座位留给你,你说好不好?”

陆曼芸并没有应声,反而开口询问道,“难道你不好奇是谁捐了眼角膜给你吗?”

陆安琪声音一顿,默了半响后,又重新恢复了笑靥,“谁捐献的很重要吗?给家属一笔钱当做谢意不就行了。”

陆安琪或许是太兴奋了,唇边笑靥越来越大,似乎响起来什么,她突然抓住陆曼芸的手说道,“妈,快把手机给我,我要给维扬打电.话,我要告诉他,我可以动手术了,我就要复明了。”

陆曼芸自然不会将手机给她,反而将她按在了床上,“安琪,你不要在闹了,维扬有自己的家庭,他早已经不属于你了,听妈的话,不要再去打扰他。”

安琪愣在当场,唇边的笑意逐渐变得讥讽,是啊,她差点儿忘了,魏展颜是陆曼芸的亲生女儿,她怎么可能让她破坏她亲生女儿的幸福呢。

“妈,我知道了,我会听你的话。”陆安琪咬着牙,吐出几个字。但心里自然是极恨的。

陆曼芸放心的点了点头,又道,“你先歇着吧,我去和医生讨论下手术的具体时间。”她说罢,便推门离开了。

而另一面,季维扬也接到了这个消息。唐枫打来电.话的时候,他正在厨房中给展颜煮粥。

“我说季总,这大好的光阴,你不来公司上班,在家伺候女人,你就不怕我把你的资产吞了?”电.话那一端,唐枫挖苦道。

季维扬耳朵上塞着无线耳机,正拿着勺子给展颜盛粥。“随你,只要你有这个胆量。”他随随的回了句,语气平静的几乎没什么情绪,但同样带着威慑。

唐枫哼哼了声,没有继续打趣。

“说正事,没有就挂了,颜颜该吃饭了。”季维扬有些不耐烦的说道。

唐枫收起了嘻哈的语气,沉声说道,“昨天夜里赵副院长在医院中自杀了,并且留下遗书将眼角膜捐献给陆安琪,她大概明天就可以动手术了。”

电.话那端只有短暂的沉默,季维扬盛粥的动作都没有停下过。赵的死似乎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事情。那也是一个忒般骄傲的女人,死缓慢慢会转为无期徒刑,让她下半辈子呆在监狱中,比杀死她更让她难受。

“嗯,我知道了,没什么事儿就挂了吧。”季维扬不冷不热的说道。

“晚上和吴副市长的应酬一定要出席。”唐枫提醒了句,然后识趣的挂断了电.话。

季维扬将早餐端进餐厅,展颜已经坐在餐桌旁等待了,她刚刚起床不久,身上只穿着睡衣,头随意的披散在腰际,还有几分睡眼惺忪。

“颜颜,可以开饭了。尝尝我煮的蟹黄粥,可不比佟记师傅做得差。”季维扬将碗放在展颜面前,热络的将勺子递到她唇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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