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昨晚突然出现的人被带了进来跪在她面前,她瞥了眼不成人样的突袭者,满脸都是狠戾,“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我院子里?”
只见那个偷袭者唧唧呜呜,也不知道在说什么,满脸的泪水,极度恐慌和狰狞。
定王妃厌恶地看了一眼,问向负责审讯她的人,“她到底在说什么鬼话?”
下人回道,“回王妃,这个人似乎是一个哑巴。”
定王妃眉角一突,怒急攻心,“给我将她打死,居然装神弄鬼吓唬我,你们一定要给我查出一个水落石出,否则下场跟她也一样!”
下人们顿时哆哆嗦嗦应下,“是。”
而这时,站在一边帮定王妃揉捏肩膀的红艳见着挣扎着的偷袭者似有一点熟悉,当那双眼睛对上自己的时候,红艳顿时惊呼了一声,“主子,她是二意,咱们收买的朝阳院暗线。”
“什么?”定王妃顿时惊愕。
而那个偷袭者听到红艳的话,立即喜上眉梢,连连点头,证实着红艳所言不虚。
但是二意的这一个举动,让定王妃以及红艳更加惊慌。
“你的身份被发现了?”定王妃连忙问道。
二意愣了一下,随即怯弱地点了点头,拿眼可怜地看向定王妃,希望定王妃能看在她重伤的份上,放过她。
可是定王妃一听到她的计谋已经被识破,顿时惊慌害怕,昨日得知荀天意中毒被送往皇宫,她一点也不担心,因为那毒无药可解,起初她还沾沾自喜,除掉了荀天意,自认为做得滴水不漏,却不曾想到季初色留下暗卫在保护荀天意,导致她刚一下手就被抓住把柄。
而此时一个亲信匆忙跑来,他朝定王妃道,“王妃,听说昨晚季初色回皇城了。”
这无疑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定王妃一下子瘫软在榻上,很显然二意会被扔到她的院子,是季初色给她的一个下马威,接下来他一定会反击的。
因为若是季初色此时回来,一定会彻查此事,她可不会忘了当他痴傻时,荀天意如何守护他,他对荀天意的情意瞎子也感觉得到。
定王妃顿时有些后悔她如此鲁莽出手,原本以为季初色不在,她可以趁机除去荀天意,然后当他大战归来,人已经葬了,什么证据也都没有了,就算他有所怀疑,可无凭无据,她也不怕他会掀出什么风浪来,可是千算万算不如天算,哪里想得到季初色会这么巧赶回来。
季初色有多聪慧她不是没有领教过,难不成她这一次就要栽了吗?定王妃顿时心慌气乱起来了。
定王妃原本昨晚被惊吓住,此时受到这一打击,一口气哽在胸口上不来下不去,眼角扫过跪在地上双眼殷切的二意,立即迁怒道,“将这个没用的贱婢拉下去给我狠狠地打!”
定王妃刚说完便一口气没上来,晕了过去。
顿时整个主院伴随着二意的惊叫以及众人的慌乱,顿时一阵兵荒马乱。
只是定王妃不知道,这只是一个开始而已。
护国公在安国寺里收到季初色的亲笔书信时,有些受宠若惊,他可是记得,当初他想要亲近这个臭小子的时候,他可是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原以为这一辈子都不能得到他的原谅,哪里想到居然会在这个时候收到他的信,顿时让这个头发发白的老者看到了一点希望。
但是当护国公打开信一看时,整个人顿时哭笑不得,原来是要将他当枪使,这个小子胆子也真大,不过也罢,这也是他欠这对母子的。
不过护国公倒是好奇得紧,他这个外孙不是远在玉关,怎么突然间回来了?
听闻天意中毒养在皇宫,护国公以着浸淫在几十年的朝堂风雨中的经验,顿时明白了这臭小子给他这封信的意图,看来他这个外孙是被踩到底限了,他可是不会忘记当初这个臭小子之所以会来见他,不过是因为他媳妇劝着,敲他那天一脸的不耐,便猜出来了。
自家宝贝着的媳妇被人欺负,臭小子肯定不会轻易放过那些人,得,他这个老头子闲来无事,也去插一脚,反正这个定王府也要不太平,他只不过把水搅得更浑而已。况且这定王府还欠他女儿一条命!这口气他可是憋了许久,就让这一次的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一些。
于是护国公招了招手,眼前便出现了一个黑衣人俯首在地,定国公负手在身后,神情威严冷峻,“将我书房里第二个柜子上的东西交到大郎那里,他知道该怎么做。”
“属下遵命!”黑衣人领命离去。
护国公神色变得有些莫测,臭小子选择在这个时候让护国公府对上定王府,不知道是一怒冲冠为红颜,还是经过深思熟虑?若是前者,那么他这个做外公的就认命给他去收拾残局,若是后者,护国公笑了笑,那么他就放手让臭小子去捣腾吧!(第四更晚上7点15分出现,站起来扭扭腰,一直坐着码字腰都快不是自己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