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执冷冷开口:“你这声师父叫的真是顺口。”
叶疏雨抹了抹额头的汗,“是啊是啊。”
君执又探了探叶疏雨的脉:“锁魂咒我解不了,不过似乎并不是很严重,若是能压制十寸花之毒,或许这锁魂咒在体内七八十年都无事,那就有足够的时间解除。”
南辰还是有些不放心:“疏雨嘴角很嗜睡。”
“正常。”君执沉吟:“还是先想办法压制十寸花,锁魂咒……”
“算了算了。”叶疏雨打断,挥了挥手,“先出去再说吧再说吧,我没死呢。”
最后南辰找来了秦知县很和睦的笑意盈盈的问他,为何本世子的师父会被关押在大牢里。
秦知县一看那人顿时额头上滴答掉下一颗汗珠,这不是当时看女儿嫁不出去才出此下策么,看这人仪表堂堂的,谁知道居然是个一百二十五的老妖怪而且还是南辰世子的师父?
于是顺带着连那个锦族族长都出来了。
叶疏雨不好意思的打趣:“哎呀人家两人追着打闹卿卿我我,你怎么就把人家都给关起来了呢?”
然后青弦傻乎乎的捧着肉圆粉丝汤回来却发现,世子居然已经在马车上了?
慕璟箫上下打量着君执,连陆灏也是结结巴巴说不出话。
“大师兄……这是……师父?”
“嗯。”
君执眼神清冷,“何时又多一个徒儿?”
南辰随意点头:“也是徒儿替您收的。”
君执不再理会这个收徒的问题,看向南辰:“锦族族长在何处?”
“我将他关在暗室之中,废了武功,下了软骨散,过几日带回云都。”
叶疏雨浑身一震——废了武功,下了软骨散,怎么从南辰嘴里说出来仿佛就是一件很愉快的事情呢?
君执冷冷点头“如此最好。”
南辰招呼叶疏雨到他身边去坐着,“师父,如今她是暗凤。”
“暗凤?”君执清冷的目光一下子扫到叶疏雨身上,顿了顿不再看她,继续对南辰说道:“锦族的族长似乎在四年前就已经换了人,只是锦族将新族长保护的很好,为师始终查不到那人是谁。”
南辰突然想起什么,“长安公主还在府内,疏雨,你去招呼招呼她。”
“慕璟箫还要招呼?”
南辰无奈,“她是公主,就这么晾着,不好。”
支开了叶疏雨,君执终于不再皱着眉头,“她和以前太不一样了。”
“师父,您不是想看当日那画卷么?找到了。”南辰起身,君执点头跟上,南辰步履轻缓,声音微微带着遗憾:“只可惜她到死也未能见到这画卷。”
画上的蓝衣少女虽无美丽的面貌,但神采奕奕,竟是比那些美人还要美上三分。
“何处找到的?”君执问。
“疏雨在古泉寺后山找到的,还有……”南辰想起那面轰然倾塌的墙,“紫荷院那处的一面空心的墙,若是那是南枝没有被困,想必也不会有后面这些事,她也不至于青春年华死于宫中。”
平平淡淡的叙述,君执听罢重重叹一口气。
“叶疏雨知不知道这些?”君执婆娑着画上的人,眉眼间是说不出的温柔,清冷的气息变成温柔的低语。
南辰勾唇,“我没有告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