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不,描写错了。
叶疏雨眼角一抽——君执哪里是坐着?烂醉到不行,整个人毫无形象的趴在地上,眉头深锁,却还在不断的喝酒。
“师父在干吗?”
南辰微微笑道:“长夜漫漫,大约是寂寞了。”
寂寞也不要一个人跑出来喝酒好伐?
“我们是不是要把他抬回去?”叶疏雨看着君执整个人都不好了。
南辰点头,“应该的。”与其让君执再次沉沦悲伤,不如早些回去。
君执为何在此,南辰又怎么可能不知道。
百年前南枝与君执相约在此,可最后的最后,南枝死在深宫。君执如今已经等了一百年,南枝却再也没有赴约。
这是一场无人赴约的约定。
叶疏雨正想着要如何将君执抬回去,毕竟君执是个男人,自己怎么能抬呢,于是看了看南辰。
谁知道眼前人忽然猛的将她拥入怀里,越抱越紧,“疏雨……”
“嗯?”被南辰这么突如其来的一下搞蒙了。师父如今醉的不省人事,我们两个徒弟在这亲亲抱抱,不太好吧!
南辰抱了一会便放开,似乎意识到师父还在此处。顿时换上了一副“你看师父怎么能如此自我放弃”的表情,“我扶他回去。”
叶疏雨点头:“快走,我困死了。”
南枝皱眉:“你才醒,又困?”
“对啊,这几天一直想睡觉。”叶疏雨伸了个懒腰。
南辰探了她的脉,答道:“你一定是前些日子不听话没有好好睡觉!”
叶疏雨顿时委屈:“哪有!”
南辰扶起君执,不再说话,心中却是有千百滋味——锁魂咒的时间依附了太久了,虽然在君执的调理下已经渐渐消除了,可是由于锁魂咒,却将叶疏雨身体中的另一种封印显现出来。
那是什么封印他不知道,但是只要是封印,终归对身体还是不好,叶疏雨怎么会有一个这样奇怪的封印?
……叶疏雨的身体状况,已经容不得南辰再等了。
叶疏雨也在一边扶着君执,一脸嫌弃:“哪里有师父的样子?为老不尊!”
“嗯!”南辰点头:“你说的对!”
毕竟君执可是情敌啊,损一损还是好的。
只是可惜这陪伴佳人的漫漫长夜,居然被一个醉鬼破坏了,这真是人生一大悲剧。
两人扶着君执走了一段路,君执稍微有些意识了,看着空空的手掌,思索着我的酒呢,突然一侧头,见到了叶疏雨清淡恬静的侧脸,君执白发落下,一点也不似往日冰冷凌冽的笑了,“枝枝,你来了。”
南辰与叶疏雨皆是一愣,南辰浑身僵硬,有什么东西在心里迅速沉下去。
叶疏雨听到君执的那句“枝枝”,忽然间百味复杂,鼻子一酸。
百年过去,她已不是南枝。
在看过去,君执已经有一次闭眼,仿佛方才那句话只是幻觉而已。
一时间都没有说话,黑暗的夜里没有月光,叶疏雨此刻见不到南辰的表情,却能感受到他僵直的气息。
于是一只手绕过君执的背,捏了捏南辰的手臂。
南辰意会一笑——君执已经不是君执,南枝也早已不是南枝,依旧是无人赴约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