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你啊……

湘君只是盯着他，默不作声。

她也不再顾自己的剑，动用全身的魔力，强攻上去。

在冰寒眼中，她此般便是困兽之斗。

他不留半点情面，汹涌的神力接二连三的释放出来，金色的光芒在战场上一次次闪动着。

他的眼中没有半点波澜，只是无情地看着湘君一次次被这神力吞没，一次次继续用她仅存的魔力抗争着——直到她伤痕累累，直到她耗尽最后一丝魔力，扑倒在他的脚下。

她身上衣衫褴褛，已经不成样子了。银光从她的伤口中流出，像是星光一样，伤成这样，陨落只是时间的问题罢了。

“为什么这么做？”冰寒低头看着狼狈不堪的她。

不应。

冰寒沉默地看着她，终是说了一句：“苍君月寒——是我。”

湘君的虹膜骤然放大。他此前的话，竟然真的不是空穴来风？那也就是说，她日日夜夜心中所想的那个人，实际上常常就在她的身边？

她抬起头，看了冰寒一眼，对上的只是那双不悲不喜的金眸。

她舔了舔干涩的嘴唇，问道：“月，我问你——你对我——当真没有一点感情吗？”

冰寒动了动唇，没有出声。

湘君等待着，等着他的回答，可，冰寒没有说一个字。

“是，或不是……给我一个答复啊，月……”

“守烨……”

朦胧中，她听见了她的名字，接下来却仍旧是沉默。

湘君眼中的那一点期盼渐渐消失了，从失望，再到最后的绝望。她的脸色灰败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