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干!若有什么吩咐,不管是让你干什么,你照做便是!日后亏待不了你的!”秦桧笑了笑,随手举起酒杯,与那郭京碰了一杯,轻轻饮了下,便带着那刘无忌闪身离开。
郭京待那二人都走了半天了,他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心道:“自己这他妈是上了贼船了。”
想起当日自己在瓦舍里赌钱,输了精光,又借了人家的高利钱还不上,眼看就要被人家活活打死了,这位秦桧秦相公和那位刘无忌刘大人及时出现,付了赌资利钱,得以让自己逃出生天,便跟着秦相公安排做事,当起了这个人前幕后无所不能的郭大天师,只是自己的那个瞎眼老子却是被人家控制了起来。自己就得老老实实的跟着人家把这骗人的把戏继续做下去,好在自己平日里就会些糊弄人的杂耍,如今却是听了人家的命令,糊弄起了这位当今天子。自己也搞不懂这些个大头巾都是玩的什么花花肠子。反正自己这就今朝有酒今朝醉吧。
康王府中。
一处内室之中。赵构此刻正似乎读着什么密报。一条腿却是裹着厚厚的绑带。行走亦是蹒跚。身侧却是那位张邦昌伺候左右。
赵构自从江南回来后,便整日里闷在府中,除了去那汴梁皇宫中找那位便宜大哥假意告罪,说自己不该与刘平争权,自揽了诸多罪责,倒是让原本想要给自己治罪赵桓无从下嘴,只得悻悻的斥责了几句,又假意关心了下自己的伤残腿。便打发自己回康王府闭关了。
自己亦是找了无数的名医治疗,自己的那条腿却是废了,想到这,赵构眼前又闪过刘平那家伙可恶的脸,眼中闪过无限的狠恶与一丝害怕。
“你个乞丐子,孤迟早要报仇!”一项养气功夫不错的赵构,一想到刘平便是胸中恶气难出。一把将一个琉璃盏茶杯摔在地上。
“王爷,莫要气坏了身子啊。”张邦昌这老东西急忙劝导道。
贴身的婢女急忙进来跪地将碎片打扫。一个心腹低声对着赵构道:“王爷,人来了。”
赵构立刻收拢了脸上的愤怒,换上一副求贤若渴,和蔼可亲的模样。“快请!”
来人正是秦桧。赵构一见秦桧,一脸的笑意道:“会之辛苦了。”
“为康王奔走,下臣一点都不辛苦!”秦桧急忙道。
“这些时日,孤不在汴梁,诸多事宜都是你等帮衬打点,日后孤有腾达之时,必不会忘了会之的功劳。”赵构一脸真诚道。
“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殿下如此看重我秦桧,桧自当为殿下前后奔走,效犬马之劳!”秦桧亦是一脸忠诚的样子。
“秦相公有心了,殿下乃是宽容爱才之人,日后秦相公定然是殿下的肱骨之臣啊。”一侧的张邦昌亦是说道。
“张公所言不错,这一切有劳会之了。不知那郭京那里如何了?”赵构低声道。
“殿下放心,一切都在掌握之中,当今圣人可是三五日便去那郭京之处。越发的频繁了,对郭京亦是信任的很。不消半年,那药效定然有显著之力的。”秦桧亦是低声道。
“嗯。我那皇兄素来无大志,便是等了大宝之位,也是靠着李纲、刘平之流所立足,如今我听说他又宠信起那耿南忠,对李纲也有些敷衍了。”赵构笑道。
“不错,康王可曾听闻,那日朝堂之上,耿南忠与当今竟然将李纲气的吐血了,恐怕李纲老匹夫命不久矣!”张邦昌笑道。
“那就让他们狗咬狗吧,那刘平定然不会与耿南忠善罢甘休。等我那大兄不幸之时,孤的机会就来了。”赵构道。
“东府那里如何了?”赵构问道。
“殿下,我回来后,偷偷会过那蔡老公相,探过他的口风,蔡京那个老狐狸,三朝元老,心计深沉,没有露出任何消息。倒是他那儿子蔡小公相似乎对仕途极为热心,当时也是太上的老臣,如今太上听说救回来,却是在刘平手里变的痴呆,恐怕他也要重新审时度势,这倒是个拉拢他的好机会。”张邦昌眼睛乱转道。
“张卿,蔡京那边就有劳你了。”赵构道。
“属下当尽全力!”张邦昌急忙道。
“郭京那里千万莫要漏出什么手脚来,咱们暂且再忍耐些时日,机会总会有的!”赵构冷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