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傻?是不是看我不起?”女子反问道。
“你是不是觉得只有这样才能报恩?”杨天义再问。
“报恩?”女子忽然明白了杨天义偃旗息鼓的原因,“难道不能是因为我喜欢你吗?”
“喜欢我?你连我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吧?”
“那我叫做朱玥,你知道我的名字了,是不是就喜欢我了?”
“啊~~?”杨天义有种作茧自缚的感觉。
“喜欢一个人需要知道他的名字吗?”朱玥继续乘胜追击。
“不需要吗?”
“需要吗?”
“不需要吗?”
“需要吗?”
“哎,我只是跟你研究研究嘛,干嘛这么认真呢?”杨天义退避三舍。
“那我能不能喜欢你?”朱玥穷追不舍。
“你错了,你是为了报恩才喜欢我。”杨天义当头棒喝。
“你才错了,我是喜欢你才这样报恩!”朱玥反戈一击。
杨天义的心中无比纠结。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昨天还笨嘴拙舌的她,怎么会在一夜之间就变得伶牙俐齿,把一向以口才自诩的自己说得哑口无言!
即便如此,杨天义依然认为,朱玥不会真的爱上自己。但他忽略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古今之间,人们对于爱情观念的巨大差异,再者就是,肌肤之亲对于古代女子的重大涵义。
毕竟,他是刚来到这个世界,很多地方还不能完全适应。也许,等时间久了,古人就会让他重新认识至死不渝的真实含义了。
一番激烈的辩论过后,杨天义浑身的伤口纷纷提出严正的抗议。他忍不住呻吟了几声,假意怒道:“看,伤口又裂了!你就是这么喜欢我的吗?”
其实朱玥的惊讶也丝毫不亚于杨天义。假如时光倒流回昨天,她是怎么都不会相信自己竟有如此的雄辩,而能让杨天义落败,更令她惊喜不已。
这时,听到杨天义的温语斥责,朱玥心中的委屈反而一扫而空,满怀着柔情蜜意,扶着肩膀让他慢慢平躺,然后探身检查他身上的伤口,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正衣衫单薄,一大片美丽的胸肌已毫无保留地落入了杨天义的眼睛。
无心的诱惑比存心的引诱往往具有更大的杀伤力。
杨天义此刻却不敢有偷窥之心,他偏过了头,低声道:“早上天气凉,你还是先穿件衣服吧,别冻着了。”
朱玥闻听此言,才意识到自己已经春光乍泄,“啊”地一声直起身来,飞快地抓起一件衣服遮挡在胸前。
杨天义被她巨大的反应吓了一跳,看了她一眼,然后闭上了眼睛,苦笑着摇了摇头。
过了片刻,朱玥好似想明白了什么,慢慢地放松了身体,翻身下床,微微侧身穿上了衣服,却也不再避讳杨天义的目光。
既然已经是他的人了,被他看见了又有何妨?
想到这里,朱玥已是心中坦然:“你先别动,等我给你换药。”转身便要离开,忽地又扭头问道:“对了,你还没告诉我你的名字呢!”
“杨天义,木易杨,替天行道的天,民族大义的义。”
换药的时候,杨天义发现有两处伤口较深,一处是被李自成砍伤的左臂,另一处在大腿外侧。
“你有没有针线?这两个地方需要缝合一下。”
“什么是缝合?要什么针?什么线?”朱玥从没听说过这种疗伤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