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彦歆,她怎么会”皇甫涵话刚说了一半,便已意识到,杨天义的真实意思是,他怀疑曹化淳跟这件事也有关系!
“按道理说,杨鹤应该不会将这事随便告诉别人。只是,虽然她参与的可能性不大,但也不能完全排除。”杨天义凝神思考了一会儿,又道:“我一直有种疑惑,以彦歆的功夫,即便是事起突然,也不该毫无还手之力地便被人制服。除非,那个老头的功力已达到登峰造极的境界!”
皇甫涵虽有心为彦歆辩解两句,却又觉得这些话碍难出口,便欲言又止地说道:“卑职觉得,彦歆她,她应该不会吧。”
“你别这么吞吞吐吐的,有什么话便只管说。我现在是在分析情况,你把知道的都说出来,才能帮我拨开这重重迷雾。”
皇甫涵也意识到,若在此事上因忌讳而有所保留,对杨天义反而是一种误导。于是,他便将自己要带兵离开时,彦歆曾极力说服劝阻的经过向杨天义详细述说了一遍。
见杨天义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皇甫涵又接着说道:“而且,卑职认为,曹公公对此事应该也不知情。据卑职所知,当初曹公公之所以除掉出尘子,只不过是不想让此案深究下去。而自从皇上任命大人为钦差之后,曹公公便曾流露过不再过问的意思。”
皇甫涵抿了抿嘴唇,坦承地说道:“大人您想,以曹公公如今的身份地位,又怎么会轻易地以身犯险,来趟杨鹤的这汪浑水?”
听完皇甫涵的这一番话,杨天义忽地呵呵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感叹地说道:“皇甫兄,你这样就对了。我与朱姑娘心心相连,考虑起事情来,难免会钻了牛角尖。你的这番分析,已是为我解决了最大的疑问,这才是在帮我啊!”
“大人谬赞,卑职愧不敢当!”皇甫涵红着脸说道。
“再来说这个老头。你久在东厂,见多识广,可曾听说过江湖上有这样一号人物?”
“这倒是没听说过。”皇甫涵想了一想,又提醒道:“大人,您曾跟卑职提过,在西安时曾多次被一个神秘高手跟踪,卑职在想,他们会不会是同一伙人?”
杨天义沉思了一会儿,缓缓说道:“嗯,倒是也有这个可能,只不过”
他正说话间,忽听门外传来马贵的声音:“杨大人,郑姑娘现在院外等候,说是有要事相告。大人您见是不见?”
“这么晚了,她来干什么?”杨天义心中纳闷,嘴上却回答道:“见!当然见!快请她进来吧!”
皇甫涵见此情形,便马上识趣地起身告辞。
杨天义要谈的话其实已经说完,便也不再挽留,勉励了几句之后,又帮他戴好木枷,然后便送他离去了。
过了片刻,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紧接着,手臂上吊着绷带的郑玉泉便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哐当”一声关上房门之后,张口便是一句石破天惊的话:“杨天义,我知道是谁带走了朱玥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