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婉清看着前面走着的方艺馨和程瑾姚,微微的垂下了眼。
阿珂回国了,在今天下午。
她没有出面,阿珂也并没有让她来送她。但毕竟一个女孩子出来,她多少还是不放心,让阿琛跟在其身后送着对方回国。
她并没有让阿珂知道阿琛尾随着她回国,正确的说,倘若不是一早之前她就派人在暗处保护阿珂,恐怕都不知道对方已经在今天下午搭上回去的班机。
阿珂并没有在今日告诉她回去。
纳兰婉清说不上愧疚是假的,毕竟,在她最‘困难’的时候,是阿珂出现在她的面前。
那现在后悔吗?
不,不会后悔。她可以很明确的这样告诉自己。
她知道自己需要的是什么,也明白自己想得到的是什么。
纳兰婉清转头,看着身旁正在对着手机似乎在吩咐事情的韩笙。
三年,三年的时间,这个人变化也很大。起码,在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之前不曾在对方面上看到的寡淡,之前可是瞧的一清二楚。还有,就是韩笙对于自身身为掌权者越发熟练的处事能力。
但是。。。。。。
“我的脸上有什么吗?”见纳兰婉清看着她,放下手机的韩笙用手摸了摸脸。她说着这句话的时候,脸上惯性的挂着微笑。
“没有。”纳兰婉清轻轻地笑了,她抬起手,手指伏在韩笙的嘴角上。
这个温柔的性格依旧是没有什么变化。
也许纳兰婉清并不知道,她此时看着韩笙的表情温柔的像是这海湾里清亮的月光,眼中倒映着的色泽,柔软的,无端的让人的心都禁不住漏了一拍。
而见到对方这般样子的韩笙自然是忍不住笑了起来,抬手握住纳兰婉清放在她嘴唇边的手指,轻轻地攥在手心里。
那人的手有些些许的微凉,在她相对显得温热的掌心里,好似要马上融化了一样。
这样的感觉真的是很好。韩笙忍不住想着。
事实上,尽管韩笙仍旧是对于之前是否存在纳兰婉清留下遗书这一点存在质疑。
但因为之前死亡的原因,使得韩笙总是会对这样的臆想无端的胡思乱想起来。
就好似古人言那句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一样。
可是现在,仅仅是这般握着对方的手掌,心里就已经软的都有些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也明明知道,向对方求证是最好的办法。可是,她就是问不出口。
为什么不敢?恐怕连她自己都说不出原因。
她总是给自己找一个又一个几乎能算是逃避的理由,从‘婉清看起来有些疲惫还是下次问吧’到后来‘下次’,‘下下次’,然后一个又一个的‘下下次’。。。。。。
韩笙当然知道,这个问题是一定要问出来的,否则早晚会让自己变得疑神疑鬼。
疑神疑鬼?想着,韩笙竟有些想笑,却又笑不出来。
可不是疑神疑鬼的吗。。。。。。
“怎么了?”耳边忽然出来纳兰婉清的声音。
“嗯?”韩笙一怔,而后才知道她早就停了下来,纳兰婉清就站在一侧,而远处哪还见的着真正是新婚而要‘洞房’的程瑾姚和方艺馨二人。
见韩笙脸色有些不对,纳兰婉清又再次问道:“是单位的事情吗?”
当然不是。。。。。。韩笙摇了摇头,沉默了片刻才道:“今天你觉得怎么样?”
“什么?”显然对于韩笙有些莫名其妙的问题,纳兰婉清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我的意思是说,你觉得自己的身体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她可是记得对方在第一次成为受孕者无力的样子,包括在昨天那样‘二次’成为受孕者再一次身体虚弱,体力不支。
“还好。”并没有觉得身体有什么不妥之处,纳兰婉清想了想便如此回答道。
“虽然觉得自己说这句话稍显的有些晚。”韩笙笑了,神色柔和。“自从来到这个岛屿一直没有和你好好地逛一逛,恰好,这座岛上集市到了晚上极为热闹。”
“你这是在邀请我?”纳兰婉清扬起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