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咏文和老霍尼科特接触了一次,表示愿意以净资产价格收购ntrcrac公司,因为之前已经做过评估,唐家只要检查一下,没有大的变动,可以就按照上一次的评估价格执行。
当然,因为ntrcrac公司的资产大部分在墨西哥,只能按照比索价格结算。
上一次评估时给出的结果包括美元和比索两个数字,如果按照比索算的话,ntrcrac公司的账面价值已经缩水了一半多。
而且,由于墨西哥国内通货膨胀、物价飞涨,ntrcrac公司不得不关停了大部分生产线,只维持最低限度的生产规模,以保证签订合约的执行,算起来也要压低一些价格。
唐咏文只答应以比索价格结算,但是可以支付美元,老霍尼科特对此非常愤怒:“你们这是讹诈,你们刚刚以二十多亿的价格将ntrcrac卖给我们,一个月都不到,就想用不到一半的价格买回去,世界上哪有这样的好事?”
唐咏文好整以暇地笑了笑:“霍尼科特先生,你在商场之中做事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有时候商场就如赌场,愿赌服输,当初我们不得不出售ntrcrac公司,也没有料到墨西哥会生这样大的变化,更加没有料到霍尼科特先生会陷入现在的局面,其实只要撑过眼前这段时间,ntrcrac公司的产品大多数出口,还是能够很快恢复的。”
老霍尼科特脸上闪过一丝痛苦的表情:“既然这样,唐先生是不是可以给一个比较正常的价格?”
唐咏文说道:“霍尼科特先生。此一时彼一时,你在这个时候出售ntrcrac,别人是不会管你一个月前买的时候花了多少钱的,当然,我们唐家对ntrcrac有感情。也确实想要收回来,价格方面还可以考虑优惠一点。”
老霍尼科特激动得满脸通红,可是他又不能够说唐咏文说得不对,实际上他们也找过其他人,也有人提出收购塔克石油和ntrcrac陶瓷公司,相比而言。唐咏文给出的价格还是最“公道”的,谁让ntrcrac公司身在墨西哥,比索又大幅度贬值呢?
看到老霍尼科特还是接受不了,唐咏文又道:“霍尼科特先生,说句实话,你现在处理ntrcrac公司。时机确实有些不对。”
老霍尼科特痛苦地摇了摇头:“我也没有想要这个时候卖掉ntrcrac,可这不是没办法吗?如果唐家愿意拆借一笔钱给我,等我日后赚了钱,一定加倍还给你们。”
唐咏文摇了摇头:“你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不过我倒是有个建议,ntrcrac这时候卖不出钱。你们可以将塔克石油转让出去嘛,在我看来,油气行业的竞争太激烈了,现在各国又竞相展新能源,相比之下,ntrcrac所在的陶瓷行业却欣欣向荣,人们对生活品质的要求提高,势必会让这个市场一直繁荣下去,这岂不是一个更好的选择?”
老霍尼科特的目光闪了闪,有些敏感地问道:“怎么。唐先生对塔克石油有意思?”
唐咏文摇了摇头:“没有,我们唐家没有做过这一行,也不会轻易介入,我只不过提一个建议而已。”
老霍尼科特有些不大相信:“呵呵,唐先生真有这么好心?”
唐咏文无奈地说道:“也谈不上好心。我们唐家既然选择了将ntrcrac出手,短期内其实也没有想要收回来的打算,毕竟我们已经和方夏陶瓷合作建成了新的合资公司,而且计划向华夏展,是不是收回ntrcrac反倒并不重要了。我们也不想让别人觉得是趁火打劫的奸商,也不忍心看着霍尼科特先生你就此破产倒闭,所以才会提出这个建议。”
老霍尼科特笑了笑,满脸苦涩:“呵呵,那就谢谢唐先生了,不过塔克石油是我们霍尼科特家族的根本,是绝对不会卖的,至于ntrcrac公司,还请唐先生再考虑一下。”
虽然唐咏文说得很坦诚,可是老霍尼科特当然不会轻易相信他说的话,上次他就吃了一个大亏,到最后连自己怎么吃亏的都不知道。难道说包飞扬和唐家早就预料到墨西哥会生金融危机?还是说一切都只是巧合?可是这也太巧了,老霍尼科特觉得无法解释,在面对唐咏文的时候总觉得没有底气。
“行,霍尼科特先生你也可以再考虑考虑,如果有什么变化的话,随时欢迎你给我打电话。”唐咏文说着站了起来,然后告辞离开。
“爸,姓唐的和姓包的都不是好人,可不能便宜了他们。”小霍尼科特从旁边的房间里走了出来,声音怨毒地说道。
“啪!”老霍尼科特突然跳起来,扬起手臂抽了小霍尼科特一巴掌:“你还说,要不是你,我们霍尼科特家族怎么会陷入没有援手的困境,我辛辛苦苦建立起来的那些关系,都被你一句话给毁了,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