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只有两三天后就可以和凌隽再次团聚,我心里又高兴起来,等凌隽出来以后,我和他一起想办法找出幕后的人,然后把案子给销了,我就可以和他一起愉快地生活在一起了。
然后我们再一起想办法将朱虹救出来,我和她肯定会成为好朋友,然后……
就在我浮想联翩的时候,后面一辆大型货车一直摁喇叭,似乎是要超车的意思,在我正准备要让道的时候,那货车已经不耐烦地强行从我旁边超了过去。
货车超过我之后,开始加速,我以为他是要准备加速超过救护车和警车,但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让我目瞪口呆,那辆货车忽然狠狠地撞向了救护车的侧面,此时车正行驶在山道上,路面本来就不宽,双向只有两车道,那救护车被撞之后,立刻冲向了路边的防护栏,还好,车被防护栏给拦住了。
我紧张到了极点,吓得尖叫出声。
那货车见没有将救护车撞下山,他竟然又往回倒,然后再次加速撞向救护车,本来就已经跨上护栏的救护车被这么一撞,立刻飞出了护栏,向山下的河里滚去。
我大哭出声,打开车门准备下车,后面一阵剧烈的撞击,在我昏过去的那一瞬间,我意识到我的车也被人撞了。
我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在病床上,浑身剧烈疼痛。
守在病床前的是阿芳,她眼睛哭得红肿。
“阿芳,有没有凌隽的消息?他怎么样了?”我虚弱地问。
“车在河里起火,凌先生失踪了,警察说,可能是被烧成……”
“不!不可能,他不可能会被烧死!”
我大叫一声爬了起来,“我要去找凌隽,我要去找他,他肯定没死,他不会死!”
“太太,你不要这样,你自己也受了重伤,你安静一点,警方还在沿河搜寻,有线索会通知咱们的。”阿芳摁住我说。
“不!我信不过他们,我信不过!我要自己去找。”我大叫起来。
阿芳一把抱住我,也哭了起来:“太太,你别这样,先生已经没了,你要再出什么事,凌家就真的没人了,宝宝怎么办……”
我心里空空的,一种从未有过绝望浮上心头,巨大的悲伤袭来,我再次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黄昏时分。
从阿芳的表情,我知道搜寻凌隽的事肯定没有任何进展。我躺在病床上大哭,哭声惊动了医院过道里的人,有好事者伸头进来看。
终于哭累,我知道这样哭下去也无济于事,看着医院里的人来人往,再联想到之前发生的种种,我感觉到一种强烈的不安全感。
“阿芳,我要出院,我们离开这里。”我对阿芳说。
“可是你身体还没有好啊,现在怎么能出院呢。”阿芳说。
“我没什么重伤,只是些轻伤,可以让郎林给我治疗。”我说。
“可是我们为什么这么急着要出院呢?”阿芳很不解。
“阿芳,这里不安全,有人要杀我,有人要灭了凌家!”我说。
“啊?”阿芳吓得捂住了自己的嘴。
“一会天黑以后我们就走,打电话让邹兴他们安排车过来接我,还有,让邹兴派人守在凌家别墅门口,不能任何人进入凌家别墅,我担心他们会对宝宝不利。”我说。
“我马上打电话给邹兴。”
阿芳显然是吓坏了,说话都是颤抖的。
天黑以后,我和在阿芳的搀扶下离开了医院。
回到凌家,看到宝宝没事,我悬着的心稍稍放下。
“太太,警方说,隽哥没了……”
邹兴堂堂男儿,话没说完,已经哽咽得说不出话来。
“警方怎么说?”我反而冷静下来。
现在凌家遭遇空前危机,我如果再乱,那凌家就真的要垮了,我就算是再悲伤再难过,我现在也要镇静,凌隽如果真的死了,我更要撑起凌家。
“警方说,救护车上的司机和医护都死了,还有一个警察也死了,另外一个警察和隽哥失踪了,现在还没有找到下落,现在正值雨季,山下的石坝河是一年中水流量最大的时候,就算是当场没有被烧死,也被河水冲走了。”邹兴哭着说。
邹兴一个大男人在我面前哭得像孩子似的,我看了也不禁心酸。凌家面临如此劫难,还好有邹兴他们这帮兄弟,不然我真的担不起来了。
“既然没有找到尸体,那就还有希望,凌隽不会那么容易就死的,我们都不要太悲观了,只要我们不放弃,奇迹就随时有可能会出现。”我说。
嘴上虽然这么说,但其实我心里也没底,那么高的山上摔下去,滚落过程中的撞击再加上落水后的燃烧,凌隽要想逃过此劫,除非发生奇迹。
但我又不得不坚强。我必须要作出坚强的样子,我要给邹兴他们信心,我要让他们相信凌隽没死,这样人心才不会散,凌家才不会垮。
“不是说隽哥马上就可以放出来了吗?为什么又会发生这样的事,隽哥是好人,为什么会遭遇这样的灾难。”邹兴说。
“这件事不是意外,是有人蓄意谋杀,我打通了各方的关系,眼看凌隽就要出来了,而且原来准备指控凌隽团伙犯罪的一些证人也放弃了作证,那些害凌隽的眼看不能得逞,于是就直接找人谋杀他了。”我说。
“那到底是谁要害隽哥呢?隽哥到底怎么惹到他们了?他们为什么非要把隽哥逼死才肯罢休?”邹兴说。
我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凌隽也没来得及跟我说清楚,但我知道周进尺肯定是参与的人之一,现在这些也不重要了,我们的力量暂时也不足以让我们可以考虑复仇的事,我们现在必须得先稳住阵脚,不能让凌家被人赶尽杀绝。”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