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健也尝试着取了一根,初尝之后,便忍不住道:“好东西,真是好东西,清凉避暑,不可多得……”扑哧……扑哧……他喘着粗气,觉得舔舐还不过瘾,直接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吃过了这棒冰,崔健意犹未尽地舔了舔舌头,道:“秦校尉好仗义。”
秦少游抿嘴浅笑,谦虚低调地道:“哪里,哪里……为朋友舍尽万贯家财,乃是秦某人一向的作风,交朋友就是如此的。好了,我要回去调教那些不成器的团勇了,咱们……后会有期。”
崔健殷勤地将秦少游送出辕门,等秦少游上马,还不忘挥手告别。
“这秦校尉当真不错,人品好,为人又大方,虽是虎落平阳,倒是值得一交。”
崔健心中想着,又怀念起棒冰的味道,最后摇摇头,摒弃了杂念,大吼一声:“继续操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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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军的操练,素来都是苛刻的,每日都需狠狠操练。
第二日照旧还是日上三竿。崔健带着将校照旧还是舞刀弄棒,到了正午,操练完毕,总算松了口气。
只是他们**难耐,一群人涌到井口那儿畅快淋漓地吃水。
“呸……不痛快啊,这井水怎的不觉得解渴。”
“我想吃棒冰了……”
于是有人开始哈喇子流地上,自从吃了那棒冰,总是觉得口里淡出个鸟来,而且胃口养叼了,吃什么都不得劲,比如平时的时候,他们干渴难耐就会吃水,多少还能解渴,可是现在呢,却觉得这井水没有半分味道。
犹如那从未吃过糖的孩子,没吃过之前还能忍受,而一旦尝过之后,嘴巴便刁,便难以被这寻常的东西满足了。
“若是有冰吃,那该多好啊。”
“哎……”
有人扼腕,有人叹息,浑身都不得劲。
正在这个时候,在这大营之外,一个声音格外的嘹亮:“卖冰……好吃的冰,卖绿豆冰、八宝冰、糖水冰……”
一下子,营里的人都愣住了。
有人忍不住冲出去,劈头盖脸地寻到了货郎:“我买,要绿豆的冰。”
“承蒙回顾,三十钱。”
“什么……三十钱,你不如去抢。”
“爱买不买……”
一干武士,一个个吞着吐沫,那货郎拉了大车来,车里冒着丝丝的寒气,顿时把他们肚中的蛔虫给勾了起来。
有人咬咬牙,跺脚道:“我要一支。”
“我也来。”
“我也来一支,吃完这支就不吃了。”
“我拿一支……”
片刻功夫,一车的棒冰便被抢购一空。
买了冰的人,心里肉疼,却扑哧扑哧地舔着棒冰。
而没买着,或是方才一念之差却是错失了良机的,虽是保住了钱,却是哈喇子流了一地,看着同伴吃着,眼睛都不敢去看,生怕自己的口水流出来。
而在几柱香之后,窝在大营里的秦少游已是眉开眼笑,赚了啊,这可是大赚啊,十几文的东西,到了洛阳是二十文,可是到了这里却是足足三十文,顷刻之间就卖了一百多支,纯利就是一两贯,如此下来,一个月也有数十贯了,虽然不能解开眼下的燃眉之急,却总算让秦少游好受了一些。
哼哼,吃了我的,统统都给我吐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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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老虎继续求月票,不求不行,实在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