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公冲凤皇招手：“你过来。”

凤皇服帖地走过来：“外公。”

“你这小子曾经说过的漂亮话还管用吗？”外公问道：“欠若兰的该还了吧？”

凤皇点头：“我知道，我欠若兰一个婚礼。”

“不急。”我匆忙说道：“外公，刚清醒过来，我现在还有些摸不清楚状况呢。”

“那怎么能行？”外公唯恐再次生变：“你放心，我不放心。”

略想了一下，我想到一个两全齐美之计：“不如……我们先去登记，这样，我和凤皇就是合法夫妻，至于婚礼，以后等小家伙可以做花童的时候再进行，如何？”

“他做花音，那得几年？”外公摇头：“你究竟是怎么想的呀？”

因为预言，外公，这个时刻，凤皇实在不能分心，趴在外公的肩膀上，我低声说道：“外公，您在这里是不是很无聊？”

外公叹口气：“这里连个人烟也没有，前面是树林，后面是湖，你们要是出门，屋子里就我一个人，连个下棋的人也没有。”

凤皇皱着眉头看着我，他已经知道我的打算了，不自在地走到一边。

强忍住内心的痛苦，我咬牙说道：“您要实在不习惯，就回弄堂或小镇吧，我和小家伙经常回去住。”

外公愣了一下，眉头皱起来，好一会儿，慢悠悠地说道：“不如我回弄堂吧，那里有老街坊，离你们也近一点，还有杜宾住在附近，我不会寂寞，你们呢，有空就常回去看看，怎么样？唉呀，总算可以离开这空房子了。”

眼泪就要夺眶而出，凤皇的手抚在我的腰上，附在我的耳边，嘴唇虽然未启，我却知道他要讲一句“对不起”，最终，凤皇只是贴一下我的脸，就说道：“我们搬家吧。”

“搬家？”我愣道：“搬到哪里？”

“这里离市区太远。”凤皇说道：“我们搬到市区的公寓，离你家更近。”

外公眉开眼笑：“唉，这个主意好，唉呀，孙女婿。”

“我在呢。”凤皇连忙应道。

外公轻咳了一声，郑重其事地说道：“小子，你之前的表现着实可恨，不过，我算是明白你的心意了，你所说的不能提的苦衷我也不问了，以后，好好对他们娘俩。”

“原谅我了吗？”凤皇轻声问道，难得看到凤皇如此谨小慎微的一面，我在心中暗自好笑，从来不顾及他人感受的凤皇，你也有今天！

“对，姑且算了。”外公说道：“以后就看你的表现了，年纪大了，喜欢翻旧账。”

这话充满着警告的意味，凤皇居然打了一个哆嗦：“我知道了。”

笑容在脸上绽开，实在遮掩不住，凤皇使了个眼色，回到二楼，凤皇正色道：“刚才的事情不许告诉其他人，尤其是杜宾。”

我还是没忍住，一下子笑出声来：“看我怎么想了，你的把柄越多，对我越有利吧？”

“我可是孩子的爸爸。”凤皇正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