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饶命,儿臣不是故意的!”萧若轩跪在那里瑟瑟地发抖,他不停地磕着头,这一刻,他所有的梦想都没有了,只想着如何能够保住一条小命。
萧运恒面对着这突然的变故,仿佛一夕之间老了十几岁,他吩咐侍卫将萧若轩押入了天牢,同时吩咐萧若离操办萧若风的后事,便一言不发地回寝殿了。
萧若明造反,萧若轩谋逆,白贵妃偷 情,萧若风死去……这种种的事情几乎让他的世界片刻之间分崩离析,他怎能不崩溃?
萧若离着手去办萧若风的后事了,因为萧若风不是太子,又不是皇后的儿子,加上对国家大事并没有什么突出的贡献,按照以往的典制,将他和凤倾晴合葬在了皇陵旁边的侧陵里。
萧若风下葬那天,萧运恒卧病在床,并没有现身,出现在葬礼上的只有萧若离、萧若寒、凤倾城和朝中一些有权势的大臣。
看着萧若风的棺椁被缓缓地推入陵墓,凤倾城的心里涌上一阵莫名的伤感。
这不是她第一次面对别人的死亡,可是却是她第一次涌上一种深深的无力感,她向来对她的医术很有信心,却从来没有想过面对这样鲜活的生命从她面前流失,她却无能为力。
对于萧若风的死,白贵妃是在萧若风的葬礼完成后才知道的,一方面她被囚禁了,没有萧运恒的允许,谁都不能随意进出那里,另一方面,萧运恒不准任何人将萧若风的死讯透漏给白贵妃,怕她腹中的胎儿有事。
萧运恒虽然脑子里一片烦乱,也卧病不起,对于白贵妃的事情却还是有些犹豫,毕竟白贵妃是他宠爱了多年的妃子,而她腹中怀着的的确是萧家的骨肉,是他的也好,萧若轩的也好,总归是流着萧家的血。
但是,世界上毕竟没有不透风的墙,萧若风死去的事情终于还是传到了白贵妃的耳中。
这一天,她坐在庭院里晒太阳,这时的她早已没有了以前的雍容华贵,仪态万千,苍老的像个老妇人,而她的眼神也空洞无神,她坐在那里晒着太阳,却感觉不到一丝一毫的暖意。
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白贵妃坐在庭院里晒太阳的时候,听到了伺候她两个宫女的对话,这让她的世界一下子变成了无边的黑暗。
她一直以为,即便是她和萧若轩的事情败露了,她还能抓住亲生儿子萧若风这个救命的稻草,可是现在,这棵救命的稻草竟然也没有了,那她的世界里还余下什么?
白贵妃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直到宫女过来伺候,她才回过神来,她静静地望着那个伺候她的宫女,眼神空洞无神。
那个宫女被吓了一跳,她连忙焦灼地问白贵妃怎么了,白贵妃看着她许久,从嘴里吐出几个字,“给本宫拿宣纸来!”
那个宫女连忙应声而去,白贵妃咬破了手指用力在宣纸上写下一份血书,恳求那个宫女无论如何也要交到萧运恒的手里。
那个宫女不敢怠慢,连忙将那份血书送了出去。
也难怪她不敢违抗白贵妃的意思,不管是谁,如果能够写出血书,这份血书是必须要皇上过目的,因此皇宫里的人如果受了天大的冤枉,可以写血书为自己伸冤,但是能够有机会写出血书的人不多。
在白贵妃的血书被呈给萧运恒后,凤倾城便接到了萧运恒传来的一道圣旨,让她即刻进宫给白贵妃请脉,不得有误。
“城儿,你不能去!这分明是白贵妃设下的陷阱!”萧若离将凤倾城拉到一边对她说,“你放心!我去跟父皇说!”
凤倾城想到了萧若风的死,摇摇头,他毕竟是为她而死,现在他的母亲想要让她为她看病,她又怎能拒绝?明知道是陷阱,可是,她不能不去。
“那好!我陪你一起去!”萧若离坚定地说,他不能让她的女人再处于任何的危险里。
“这样好了,你陪我一同进宫,你在御花园等我,我为白贵妃请完脉,我们一起回家!”凤倾城想了想说。
萧若离答应了,凤倾城的固执他是知道的,不过,好在白贵妃的身边还有他安插进去的亲信,即便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也能以不变应万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