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男出了客栈,上了一辆用鲜花装饰的华丽马车,同样在那几个曼妙女子的簇拥下扬长而去,白色的影子飘然而去,只在路上留下那些被践踏过的鲜花。
红珠和绿珠带上凤倾城随后上了他们的马车亦步亦趋地跟着他们。那些曼妙女子不紧不慢地走着,一路依旧飘洒着花瓣雨,淡淡的香气笼罩在他的周围,白衣男坐在马车上,微闭着眼睛,似乎在享受这样的时刻。
凤倾城闻着那些花香,不由地皱起了眉头,这个白衣男也太变态了,大冬天的不知道发哪门子神经弄来这么多的鲜花来糟践,真的可惜了这些鲜花了,鲜花用在这样一个人身上,也不知道是鲜花的悲哀还是那个白衣男的荣幸。
而在凤倾城马车的后面,风无痕同样不紧不慢地跟着,从接到凤倾城失踪的消息开始,他的心便紧紧地揪了起来,从来没有过这样的一刻,他觉得如此的恐慌和无助。
他好怕,怕再也看不到那双早已深刻在灵魂深处的眼睛,怕再也看不到那张如花般绽放的笑靥,而他也好像时间能够停驻在他和凤倾城把酒言欢的那一刻,最起码,那一刻的她是真实的。
现在,知道她就在他前面的马车里,他那颗揪紧的心就不停地狂跳着,他小心翼翼地跟踪着,生怕再失去了她的踪迹,那是他所不能承受的。
“啾啾!啾啾!”在他宽大的衣袖里,小白低低地叫了两声,风无痕的嘴角微微弯起,他不知道凤倾城从何处寻得了这样一只通透玲珑的小鸟,也亏得了小白带给他的纸条,不然他还真不敢确定如何出手呢。
白衣男华丽的马车在一片空旷的地方停了下来,再往前方走不远,就是一片茫茫的海域,那里是通往凌雀国的唯一入口。
白衣男优雅地坐在旁边的一个亭子里,一个白衣女子立在他的身后,柔若无骨的纤手为他轻柔地按摩着身体,他闭着眼睛,脸上是一贯的阴柔和淡冷。
“凤小姐,得罪了!”在马车停下来的时候,红珠出手快如闪电地点了凤倾城周身的要穴,同时歉意地对她说。
“她又不能说话,何必和她客气?再说,她只是我们的阶下囚!”
绿珠似乎不满红珠对凤倾城说话的客气,冷冷地说,同时她率先跳下马车,用手指了指那个白衣男的方向,疑惑地说,“红珠,太后真的让我们把她交给这个不阴不阳的怪物吗?”
红珠连忙去扯绿珠的衣袖,示意她不要如此张狂,谁知道就在这时,一道凌厉的光直直地向绿珠的面门射来,那光带着浓浓的肃杀之意。
绿珠的脸色一变,快速地闪开,下一秒,另一道凌厉的光同样毫不留情地向她的方向射来,绿珠连忙运用轻功躲开,她自持武功高强,看到有人向她出手,心下大怒,是以一腾开步子便飞速地向袭击她的一个白衣女子提剑挥去。
只是,她还没有走到那个白衣女子的面前,便被一道白色的绸缎缠住了身子,接着她的身子一麻,便再也动不了分毫,而她的腿也软软地跪在了那个白衣男的面前。
“你这个怪物,快将我放开!”绿珠冷冷地对白衣男说。
“杀了她!”白衣男的脸色不变,同样冷冷地吐出了这几个字,其中一个白衣女子应声而出,提剑向绿珠的咽喉刺去,眉头都不皱一下,仿佛杀死一个人对她来说是司空见惯的事情。
“国师手下留情!”红珠见状连忙扑过去将绿珠护在身后,她恳切地对白衣男说,“小妹不懂事,冲撞了国师,还请国师看在太后和属下的面子上,饶过小妹吧!”
国师看了红珠一眼,对那个女子摆摆手,那个女子的剑在离绿珠的咽喉三寸远的地方停了下来,随即收手安静地立在国师的身后。
“人呢?”国师冷冷地问红珠,他今天的目的不是杀人。
红珠对跟在她身后的车夫拍拍手,其中一个车夫将凤倾城带到了那个白衣男的面前。
白衣男看了一眼凤倾城,手里漫不经心地把玩着一朵花,“这就是本王要找的人?你确定没有弄错?”
“回国师的话,不会错的,属下怕路上出了什么差池不好交差,所以在她的脸上动了手脚,属下这就将她真正的面容恢复出来!”红珠说着拿出一方帕子,向帕子上倒了一些药汁之类的东西,然后在凤倾城的脸上涂抹了起来。
不过片刻之间,凤倾城那张倾国倾城的颜便毫无保留地出现在了他们面前,纵使那些立在白衣男身旁的女子个个娇媚如花,纵使红珠美得明艳不可方物,可是,在这张颜面前,那些美丽不过也只是陪衬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