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元明月顺从的点了点头,“妾身自然是跟着郎君。”
“那就说好了。”周惠吐了口气。转头望了望窗外,大概已到了掌灯时分,他感觉心中颇为慵懒。而且还积着好些无法排遣的郁闷,索性放弃了起身的心思。
……。……
次日早上,在周惠夫妇依然未醒之时,元宝炬已经带着奏疏进了尚书省朝堂。不过,他虽然有参与朝会的资格,却不方便把这份奏疏当面呈上去。这一点还比不上周惠,周惠有门下省员外散骑常侍的兼官,可以直接向门下省“上封事”,也就是密封的奏疏。
当然,周惠现在正处于休假期间,依照朝廷惯例,暂时失去了参与朝政的资格。况且他即使有这个资格也难以起到作用,之前的几封奏疏,无不石沉大海,没有任何后文。
之所以会这样,除了尔朱氏的阻扰外,还有城阳王元徽从中作梗。元徽生性妒嫉,为了维护自己的专宠,有朝臣上军国筹策,经常故意劝天子不纳,以阻止他们的进用之途,这也不是一回两回的事。更何况,周惠还得罪过他呢?
好在除了周惠,元宝炬还有人可以相托,那就是直阁将军、通直散骑常侍元整元子肃。他是天子在含章殿的护卫统领,呈一封奏疏并不难,而且还可以亲自交到天子的手中,避开尔朱氏在门下省的耳目。
元整没有辜负元宝炬的期望,趁着武卫将军奚毅和他当值的机会,将奏疏呈到了含章殿元子攸的面前。元子攸读罢,又找奚毅核实了几处分析,心中豁然开朗,也顿时轻松了许多。他思索了片刻,郑重的交待元整道:“子肃,你回头告诉南阳,说朕记着他这份忠款和识见,也对他寄予厚望,让他妥善掌握府户军,日后自有大用之时。”
“臣下谨遵圣谕!”元整躬身拜倒,继续上奏元子攸,“好教陛下得知,这份奏疏多半出于折冲将军、阳城太守臣惠的识见。因此南阳托臣建议陛下,请陛下在其返郡之前宣其入觐,或许能够有所裨益。”
“原来如此。”元子攸点了点头,心中颇有些感慨。
之前周惠数次上疏,其意见颇为中肯,他虽然因种种原因没有采纳,却也记住了他的忠勤,并且庆幸比照着安置南人的旧例,给了他门下省的兼官。却没有想到他在婚假之中,在洞房花烛之时,也依然关心着朝廷的处境,并且作出了这样精辟的分析。
如周惠这般,才是真正的忠臣、能臣啊!难怪他一介河南寒士,能够得到南军统帅的厚遇,担任席幕僚;其后又获得元颢赏识,执掌洛阳京师的关防和治安。只可惜,其人为出身和资历所限,又与他最亲信的元徽不和,暂时只能安置在地方任职。
如今时局纷扰,除了担心尔朱荣篡位之外,朝廷上还有些另外的疑难。既然众朝臣无法解决,倒不妨征求下周惠这个外臣的意见。
“准了,”元子攸颔吩咐道,“子肃,你为朕谕示南阳,说朕届时会召见周卿!”(欢迎您来,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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