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小雅给累得气喘吁吁,怒,“宫祈玉你这混蛋玩意……你自己脱光也就算了,你老扒我衣服干什么?”
一脸暴红的抓紧着自己的衣服,手忙脚乱。
我草!
这男人就是禽兽啊!连昏迷到了不醒人事,也都记得去撕人家姑娘的衣服,各种非礼加主动。
这算是什么?
恩将仇报是吧?
好容易一袋酒,草草擦遍了他全身,马小雅探他额头温度稍稍有所减退,也就狠狠松了一口气。
爬起身,去扒拉开她抢劫来的一只大包袱,里面瓶瓶罐罐的倒了一些出来,一个一个拿起,仔细看。
没名字的药瓶扔一边,有名字的再分一组。挑挑拣拣,找出了一些大概应该可能算是伤药类的药粉,拿在手中,又蹲过去,也不管宫祈玉听不听得到,她很尽职的给他念叨一句,“宫祈玉,你忍着点啊,我给你上药……另外,你伤口发炎,得用烈酒再消下毒,你记住啊,你要是男人,你就别怕疼,也别叫。否则,后果自负。”
连威胁带警告,马小雅做到了自己的良心本分,真就开始死马当活马医的为他治伤了。
蒙古大夫什么样,她就是什么样。
宫祈玉浑身是伤,大的小的,有剑伤,有刀伤,还有发了黄变了味的箭伤没清理……只看这一幕,马小雅就觉得,这别人疼不疼,她不知道,反正她自己是先疼了。
“唔!没看出来,你还真是硬骨头了……可是,这都发炎了,你还得再忍忍。”
想了想,小心翼翼放下伤药,又抓起她别在腰间的匕首,出了鞘,用烈酒冲洗两遍,试探着在他伤口比划了一下,牙一咬,冲着那泛黄的一道箭伤,就剜了下去。
“啊!”
骤然的痛楚,让宫祈玉即使是昏迷,也在一瞬间就咬碎了一口钢牙,狠狠的疼醒了过来。
“小雅……”
他一双眼睛,满布血丝,剧烈的疼楚,让他的脑子虽然醒来,但仍旧不是太清楚,还好,却还认得是她。
只不过,她手里拿着刀,是要杀他吗?
眼里瞬间闪过一抹不敢置信的怒意,宫祈玉挣扎着想要坐起。
马小雅吓了一跳,她刀尖已入肉,眼看就要剜下那块烂肉了,他偏偏在这时候醒来,又用那样一双愤怒的,血红的眼睛看着她,她也好怕啊!
“我,这……你别动!”
他这一箭伤,正好伤在左胸偏上的位置,她这一刀扎下去,寒光闪闪的,这哪里是在治伤啊,这分明就是在剜心!
宫祈玉瞬间就怒了,又很痛心,他一双眼睛,像是受伤的野兽一般,死死的盯着她,喉咙里沙哑的吼,“小雅,为什么?为什么要杀我?”
“我……”
马小雅张张嘴,觉得自己真特么冤枉。
她张嘴想解释,可这又该怎么说?
自己一把刀,还扎在人家心口上呢!
这赤果果的抓个现形,任何的解释都是徒劳。
索性一咬牙,马小雅当机立断:“宫祈玉,你要相信我!别动,快躺下!”
来不及长篇大论的给他做解释,这扎在肉里,分分钟都在流血,她要速度点才行。
然后,等得治好了伤,自然也就不用解释了。
马小雅是这样想的,也打算要这样做,可她却忘了,于情于理,于公于私,她与宫祈玉的认识,也不过一个晚上的时间而已。
在这么短的时间之内,要让宫祈玉相信一个,正手持凶器,要将自己切胸剜心的女人不会伤害自己的这么一个事实,该是多么的不容易?
简单是天方夜谭啊!
“马小雅!我,我一心对你,没想到……咳咳!”
暴怒之下,宫祈玉红了眼,他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突然用力坐起,一手抓住了那犀利的刀刃,然后,猛一用力,生生将那匕首从自己胸口,一点一点的抽了出来。
马小雅吓得倒吸口冷气,眼珠子都凸了出来,满头冷汗,“宫祈玉!你特么不想活啦!快松手,松手!”
嘴里喊着,手忙脚乱将匕首扔到一边,忙不迭撕了自己的衣服,一股脑的往他胸口上按上。
鲜血如注,皮肉翻开,马小雅原本插这一刀,就容易啊。眼下,被宫祈玉这么暴力的又硬生生扯出来,更加显得惨不忍睹。
“宫祈玉!你他妈就是一混蛋!老子在救你,懂不懂?你这里有箭伤,它发炎了,流脓了,我不把它割了,你想死啊!”
我草!
马小雅一腔热血,从来没这么崩溃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