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腰顿时兴奋,马小雅一把捂了她的嘴,恨铁不成钢,“你这么毛毛燥燥的,被人听见了怎么办?是不是才来几天,就看上了那个绯儿了?你要真想跟着她,大可以留下的。”
斜着眼,挑着眉,马小雅很不高兴,绿腰也很委屈,“我没有啊,我从来就没想过要留下的。姑娘,你可不能听绯儿那个女人瞎说,当初我就是被她吓着了,才会一脑袋扎进了湖里,要不然,咱现在能在这里吗?所以说,这女人就不是个人,她生来就是一妖魔鬼怪,我要真跟着她,我成什么了我?”
举手表清白,绿腰果断很忠诚。
马小雅看她三秒钟,大手一摆,信了,“走!趁着现在无人,他们注意力松懈,我们准备一下。”
两人悄悄回了房,马小雅神神秘秘的鼓捣着一堆东西,也不知道是什么玩意,绿腰就守在门边,注意着外面的动静,一有人来,绿腰立即示警,两人就坐到桌边,喝水聊天。
绯儿进来了几趟,都见两人是这么一副动静,心下纵然怀疑,但也实在找不到破绽,索性也就懒得理她们了。
防守这么严密的小岛,一只船的影子都没有,就不信她们还能长了翅膀飞出去
夜色来得很快,转眼间,又是一天。
吃过晚饭,马小雅借口肚子疼,就回了房,绿腰也跟了进去,两人开始商量着,一会儿要怎么跑。
冷不防,余墨在门外叫着,“小雅,你肚子现在好些了吗?”
卧草!
这早不来晚不来,独独现在跑了来,这到底什么意思?
马小雅蓦一下就跳起,赶紧与绿腰收拾着满地的东西,又沉一下气,无精打采的道,“我没事了,已经睡下了,你就别进来了。”
“那怎么行?你肚子疼,我怎么能不看吗?听话,你现在起床,我带了些热汤过来,给你暖暖。”
固执的男人啊,太过好心,也真是一种蛋疼的节奏。
绿腰已经将地上的东西都一咕脑收好,马小雅没办法,硬着头皮,“那,你进来吧!”
向着绿腰点点头,绿腰过去,将门拉开,“墨宫主,这么晚了,还要麻烦您,真是不好意思。”
“没什么,小雅肚子疼,我于情于理都得过来看看。”
余墨走进来,双手果然捧着一盅热汤,绿腰赶紧接过,嘴里连连道,“那就谢谢墨宫了,我们姑娘才刚刚睡下,这会正好疼得睡不着呢。姑娘,来,你看这汤,刚刚好,要不就趁热喝了?”
快步走到床边,绿腰使着眼色,马小雅原本是在装着虚弱,这会却因为紧张,还真就肚子疼了。
要知道,绿腰所有收起来的东西,全踢在床底下了啊!
这要让余墨看到,她们还走个屁?
顿时鼻尖也出了汗,特别逼真的样子,让人一看,就真觉得挺心疼。
绿腰道,“姑娘,趁热喝吧,我看你现在挺难受,要是实在不行,一会还得要请大夫呢!”
这两人,原本是在演戏吧?是吧是吧?
可这一戏,一旦演过了,它就成真的了。
“怎么还在疼?都这么久了,你到底是怎么了?”
余墨忽然踏步过去,伸手向绿腰道,“把汤碗给我,你去准备些热水过来。”
眼睛一直看着马小雅,看着她鼻尖上的那些冷汗,再看她眼底不像在做戏的痛楚,心下顿时狐疑,难道自己猜错了?她其实是真的肚子疼,而不是想逃跑?
“小雅,你别急,我再帮你看看。”
话落,他反手已握了她脉腕,细细诊一下……脉似滑珠,时有时无,偶尔很强壮,却又瞬间很虚弱,他顿时便愣愣的,慢慢抬头看着马小雅,像是在看一个从来就不认识的人似的,像是很生怒,又很暴燥,但转瞬,又眸光复杂的,让人猜不透他这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到底怎么回事?”
马小雅压着肚子,拧着眉。尼玛这弄假成真了好不好?这回可真不是假装的,这回肚子是真疼了,
双手狠狠压着,都恨不得要叫出来了。
绿腰也傻傻看着,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明明就是在做戏啊,姑娘居然能骗得过墨宫主?
这戏也演得太厉害了。
“唔!没事。你就是……太累了。这样,这汤你不能喝了,我另外给你再煮一碗过来。绿腰,这汤是参汤,她虚不受补,不能喝,就便宜你了,拿去吧。”
若无其事将手里的汤碗再次递出去,余墨身为练武之人,总是懂一些岐黄之术,眼下,马小雅的脉像……让他一瞬间,几乎都措手不及。
他没想到,居然会来得这般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