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跟自己喜欢的女人在一起,不论何时何地,都是能有反应的。
“六弟,这位是?”
踏着风雪而来,宫祈佑衣袍飞扬,金冠束发,浑身上下收拾得非常清爽,利落,又外罩一件貂毛滚边的黑色暖氅,更加显得他整个人都非常的尊贵,又威仪天成。
乍一看,这果断就是一风流倜傥的贵公子呢!
而实际上,他也真是这整个大周朝,最尊贵的公子了,只不过,这样的贵公子,也得公谁来欣赏了。
至少马小雅,就不会这么想。
当面迎着宫祈佑而来,马小雅看到他,又想到她初到王府之时,她一脚将他踢废的场面,顿时唇角就勾了笑,眉里眼里倏然之间全带了笑。
“哟!这是?”
宫祈佑被她笑得不自然,莫名就觉得汗毛直竖,身后清风清雨跟着,也觉得非常的奇怪。
这女人,很面熟呢,却又这么蠢,见面就傻笑,这是想着要gou引太子爷吗?
顿时两人眼底,俱都是满满的警惕。
马小雅看得分明,简直要想吐。
她是想gou引太子爷不假,然后这最终的目光,就是直接打得他亲娘都不认识才好!
“不许惹事!”
细细的一抹声音,轻飘飘入耳,宫祈玉猛的捏她一下掌心,又轻轻一笑,向着宫祈佑打着圆场,“太子哥哥还没见过吧?这位,就是六弟才刚刚寻到的妙手厨娘,含香。别看她人……长得丑,却有一手非常好的厨艺,保管太子哥哥吃过了还想吃呢!”
哎哟哟!
这还真是……人生在世,难得热情呢!
马小雅郁闷的被身边的男人,牵着手介绍着,牙根都给酸得要倒了。
一口一个太子哥哥,也不嫌寒碜。
“嗯?难道她就是当下六王府,口口相传的无盐丑娘,含香姑娘吗?可真是久闻大名呢!就不知,本宫现下突然到访,到底有没有这个幸运,能够亲口尝尝含香姑娘做得美食?”
一把折骨玉扇忽然就拍了过来,“刷刷”的扇着风声,自作风雅,马小雅顿时就觉得胃里难受,恶心得想吐。
但太子问话啊,却不得不回。
低着头,声音懦懦的道,“太子爷肯给面子,含香自然愿意献丑。”
好吧!
她就是个丑娘了,再献丑,也是可以的。
于是,宫祈玉这边还在斟酌着呢,这傻丫头就已经答应了,索性也便顺着这话道,“也好!含香,你先去准备吧!本王与太子哥哥,就在院里的落等着了,快去快回,知道吗?”
轻轻放开她的手,宫祈玉眼里闪过几缕光华,马小雅飞快的抬头,冲着他眨了眨眼,转身就向着厨房去了。
宫祈玉无语,随后又紧紧皱了眉,这丫头,到底想做什么?
又忽然心下一转,想到她刚才刻意压低,又懦懦不清的声音,终归是心里一笑,罢了,由她去吧!
“太子哥哥,请!”
招呼着宫祈佑往落雪亭而去,两人同样相似的面容,同样儒雅的风度,顿时就将王府里的一些丫头,给深深的迷了去。
一路而来,那痴缠的目光,或是清高,或是刻意,或是柔媚,或是欣喜,俱都使出十八般手段,来求获得两人万一的垂怜。
宫祈佑很享受这种目光,一边走,一边笑,“六弟真是好福气呢!这六王府向来就是人杰地灵的所在,没想到就连这里的丫环,也都如此的个个绝色呢。”
真是好呢!
如此多的美人,居然个个都比父皇宫里的美人还要多,回头上奏父皇一报,看这宫祈玉,还翻不翻得了身?!
历代君主,不管是兄弟也好,父子也罢,总是君臣分明的。宫祈玉如此不知天高地厚,就该让父皇好好的收拾他!
心里狠着,脸上却依旧带笑,又笑得亲切,不等宫祈玉答话,忽又想起一事,拍着脑门道,“哎!对了,本宫看刚刚这个含香姑娘,到底是怎么回事?一直跟着六弟的身侧,难道她还有什么非份之想不成?”
倏然蹙起的眉端,特别惊讶的带着一种兄友弟恭的浓情厚意,若不是早知太子为人,宫祈玉没准,还真会上当呢!
顿时一笑,很谦虚道,“太子哥哥说哪里话。她一介手艺人,又哪里敢有什么非份之想,倒是臣弟觉得,含香姑娘性情开朗,为人又好,所以,就对含香姑娘一见钟情了。顺便也留她在府里,专为臣弟打理膳食的。”
话落,又脸含笑意,特别温柔,婵娟。
这做戏嘛,人人都会,只且看,谁的演技更精湛了。
宫祈佑猝不及防,果然就被这一道消息,给听得震惊了。
他愣愣的看着他,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不敢置信的道,“六弟你疯了吗?这样一个无身份无背景的女人,甚至连最简单最基本的一张脸都没有,你居然会对她一见钟情?”
这怎么可能?
这绝对不可能啊!
宫祈佑震惊的瞪着他,总感觉,这事完全的不可思议。
然后,若不是他这六弟真的为情疯颠了,就是他自己的耳朵听错了。
一个丑女,还是一个身有残疾的女人,她到底哪里来的胆子,竟然肖想这六王正妃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