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马小雅身上,凤天至连番数次尝过的败绩,让他这一辈子,都无法忘记。
他的恨意,已经是彻底将他自己的人格与自尊,都完全的扭曲了。
“你说的这个人,是你自己吧?”
宫祈霖拉了他出门,淡淡轻轻的道。
身为一国皇子,他也没必要与一个丧家之犬一般见识,只是警告他,无论任何时候,都不许凤天至对马小雅有任何不利!
凤天至气得浑身都哆嗦,怒而质问,“可是七爷这样对她好,她以后要是知道真相,她也绝不会放过你的!”
就如同这女人毫不手软杀死宫祈佑一样,也会同样的心狠手辣的杀死他们所有人!
这个女人,活着就是祸害!
“可是你难道没有杀过她吗?你既是杀不死她,又为何能不将她收归己用?另外,等她醒了,你为上次的事情,给她一个交待吧!”
宫祈霖挑眉轻笑,已经头也不回的抬脚离开。
他走得自信,而又笃定。
在他七爷眼里,这世上之事,没有他做不到,只有他不愿意。
他想要这女人, 就一定会得到。
凤天至咬牙,在他身后一声冷笑,“早晚有一天,你会后悔!”
最后再看一眼身前紧闭的房门,他指尖动了动,拂袖离开。
至于什么交待不交待,凤天至觉得,那一夜没有一招杀了她,真是他的失策!
……
转眼间,已是日上三竿的时辰,阳光透过窗子,照在屋里,暖暖的舒服。
马小雅迷迷糊糊的醒来,头疼欲裂。
“云翠,云翠……”
她下意识喊了两声,猛然又顿住。
云翠……已经死了!
动动唇,她觉得嗓子有些干,也有些疼,刚要下床,去找些水来喝,就忽然怔怔的愣住,昨夜沐浴之前,所有的一切事情,全部都想了起来。
“马小雅啊马小雅,你还真是,不拿自己当外人了!”
她手一拍脑门,努力让自己清醒,房门吱呀一声,有丫环进来,捧了新衣进来给她,马小雅抬头问一句,“七爷在吗?我有事要找他。”
那丫环顿时就垂了眉眼,声音轻轻的道,“回姑娘的话,七爷殿下一早就出门去办差了,此时不在府中。”
马小雅点点头,“好了,没事了。你先下去吧!”
摆摆手,让那丫环出去,马小雅忍不住揉了揉额,又一脸苦笑。
这两天以来,她真的累得很了,居然就这么人事不知的睡在了七皇子府,也不知夜里的事,办得怎么了。
起了身,利利索索的收拾好了自己,宫祈霖着人送来的衣服,还很合身,
拉开房门,看着外面天色,已经将近中午,这个时候,宫祈霖大概也真的不在府中,可她已经不能再等。
遂招招手,让刚刚伺候她的丫环过来,告诉她道,“既然七爷不在,那我就先走了,麻烦等七爷回来之后说一声,就说我所求之事,还请七爷放在心上。”
时间已经又过了一天,救宫祈玉出刑部大牢之事,已经不能再拖。
否则,再出变故,这可真是要出大事了。
丫环不敢怠慢,七爷说了,要好好伺候这位姑娘,虽然其貌不扬,又丑又瘸,可七爷的吩咐,在这七皇子府中,就是比圣旨还要顶用的存在。
“姑娘请放心,奴婢一定将话转达。”
丫环躬了躬身,将一身清爽的马小雅送出府去,一转身,宫祈霖一身华服,负手而立阳光之下。
白的雪,玉的容,两者相互辉映,宛若天神。
丫环脸色微红,顿时目光倾慕的偷偷看,一颗心,宛若小鹿乱撞一般,怦怦直跳。
宫祈霖对这样的目光,一向见得多了,此刻也并不在意,只道,“送走了?”
丫环慌忙回神,娇羞的低低道,“是。姑娘执意要走,奴婢已按七爷的吩咐,将姑娘送出府去。”
“嗯,很好。”宫祈霖点点头,又问,“她说什么了吗?”
丫环道,“回七爷的话,姑娘说,她所求之事,还请七爷放在心上。”
“别的有没有说?”
“没有。”
宫祈霖皱眉,这女人,就只记得这些?
摆摆手道,“好了,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丫环退下,宫祈霖想了想,又唤了一声“来人”,府里管家一路小跑着过来,宫祈霖道,“朱总管,下午准备些礼品,我要去六哥那里走一趟,记得多备些滋补营养的。”
“是,七爷,奴才一定办好。”
朱总管笑眯眯的应着,他长相很富态,眼睛也小,每次笑起来都像弥勒佛似的,可了解他的人都知道,朱总管此人,最是笑面虎。
朱总管接了差事,自去准备礼品不提,宫祈霖带了人,乘了马车,直奔刑部大牢。
阳光倾泄,日头温暖。可民间有俗语:下雪不冷,化雪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