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是这样说,可还是抬手摸脸,触手软嫩的肌肤,比之前那样参差不齐的感觉,是真的让她开心多了。
“你现在,就像是个长不大的小女孩。”
靳方无语的翻个白眼,又倏然扬眸一笑,向她轻轻举手,马小雅微微一怔,同样也跟着笑起。
右手举起,与他轻轻一击掌,此事,成。
靳方转身,踏步而去,马小雅笑笑,又重新返回客栈。
这一刻,她心是轻松的,眉宇是紧锁的。
他那样伤她,纵然是作戏,也一定是心疼了吧?真想去看看他。可是她不能。
一日之后,地一终于返回,查得消息,靳方身份属实,暂时可以放心。天落也跟着松口气,眼下紧急态势,不能无人可用,如果靳方不是奸细,那就是真是太好了。
“靳方,我刚刚想到一个绝妙的主意,晚上的时候,你再委屈一下,去找找王爷,告诉他……”
夜色再起的时候,马小雅招呼着靳方过去,眼睛亮晶晶的附耳低语,靳方一边听,一边连连点头,最后道,“这事可以做。不过,我这里只有两个人,其它的,你要自己想办法。”
“好!”
神采奕奕的女人一口答应。天不亮,靳方赶着出门,又在不久之后轻松返回,一脸喜意的对着一直等侯的马小雅道,“一切搞定!”
翌日,朝阳东升,春满大地。
大周帝王宫行烈,在中风昏迷一月之后,宫祈霖突然携太医院院首,向天下宣布:大周皇帝中风不治,殡。
此诏一出,天下哀痛,一时间,家家门前挂白带,人人臂上缠悼纱。消息传到淮阴府,宫祈玉一手执了酒杯,正在慢慢细品着,人仨匆匆进来道,“殿下,出事了。大周皇帝殡天,七皇子宣布遗诏,于两日后登基。”
昔日四位顶尖的暗卫,如今死的死,走的走,只剩下人仨一个了。
宫祈玉一口酒入喉,头就有些疼起来,眼睛也跟着昏昏晕晕,分不清谁是谁了。
人仨一见,喊道,“王爷,您不能喝酒,为什么偏要这么为难自己?”
他蹲下身,喊了门外的下人进来,匆匆烧了醒酒汤,一点一点喂他喝下,很久之后,宫祈玉才疲累不已的揉着自己的额,嘴里喃喃的问,“你说,本王是不是很混蛋?”
那一夜,他那般无情的赶走了她,他其实比她还要痛。
可该死的,开弓没有回头箭,比起让她痛来,他更加在意的是她失望的眼神。
她能一力做到的事,他也能陪她到底。
人仨却不了解这里面的弯弯绕,只是道,“不管是对是错,都已经过去了。王爷,我们眼下该怎么办?七皇子若真是登基为帝,届时天下大定,一切也都晚了。”
七皇子一旦为帝,第一个不放过的,就是他们。
所谓的叛王,终究不该是活在这世上的。
“他……呵呵,或许吧。”
宫祈玉晃晃脑袋,含糊不清的又吐一口酒气,似乎发狠的道,“既然他要登基称帝,那我们,也准备准备吧!”
他说完,倒头又醉得不醒人事。
看着这样的王爷,人仨忍不住长叹着,一脸黯淡,地一走了,天落也走了,现在,天地玄黄四部人马,倒是全归了他了,可这又有什么用?
王爷不振,他也不能一人打回天京去。
名不正,言不顺。
……
骏马嘶鸣,一路疾驰向前。
马小雅一行人,浩浩荡荡入京。
靳方权少白,这主仆二人,这次全副武装带了自己的行装,马车,护卫,刀剑。
作为蛮尾国最有可能登上高位的二王子殿下,宫祈霖也给足了颜面,给足了排场。
亲迎出宫十里之外,向蛮尾国使表示出了极高的尊敬,与礼仪。
“七爷,有劳你大老远出迎,本王子实不敢当啊。”
靳方黑脸黑面哈哈大笑着下了马车,有力的双臂远远就张了开来,要将看起来文秀弱小的宫祈霖给抱入怀里。
这是他们蛮尾国的风俗,以拥抱为见面礼,表示真心,真诚。
“王子客气了。”
眼看那熊抱即将来到,宫祈霖扬眉笑着,身形一转一动之间,不着痕迹就避开了靳方的双臂。
靳方一抱走空,不由得黑脸更黑,有些不高兴的道,“你们大周人就是忒事多。难道本王子的真心,七爷不愿意接受吗?”
他们蛮尾人,生性豪爽,豁达,一就是一,二就是二,肚子里没那么多花花肠子。宫祈霖避不受礼,这对于他们来说,就是一个轻视。
“哼!既然大周礼遇如此,那我们不如回去好了。王子,我们走!”
权少白冷着脸,在一边配合着喊道,“来人,将马车调头,原路返回!”
他们好歹千里迢迢来到这大周天京城,居然这大周七爷如此不给面子,权少白真替自家爷不值。
靳方也是个驴脾气,当场也跟着翻脸,“还是大周七爷呢,怎么比起六爷来,就这么没风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