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用了刑现在一身的伤,还直起腰骂了出来,自己的娘他很清楚,把他当心头肉一般的疼爱,不可能做出这种事,肯定是这个女人想哄骗他。
见他不信,庄柔便笑了起来,慢条斯理得说:“我审她之前,大人已经对我说过,只要她招供便饶她不死。”
“其实,林氏也是个可怜的人。平时善待这些女孩,用心的教导她们,好吃好喝的供着。而杀人这些计划都是你们父子所为,她只是个可怜的妇人,如果敢对那些女孩说出真相,就会被你们殴打。”
“常常被打得偏体鳞伤,只得被逼不能把事情说出去,但心中不忍,所以平日都尽量对女孩们好一些。”
庄柔说完之后,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像这样的妇人,真是可怜啊。到时抄家便会还她两亩田地,一间老宅子,让她安度晚年,不再被你们这对恶毒父子残害。反正你俩是铁定要被砍头了,作恶多端的混帐,如此对结妻子和母亲!”
林来财和李中新愣在了当场,半晌才反应过来,林氏把他俩给卖了。
朱典史看了庄柔一眼,嫌她太多事,自己什么时候说过放那林氏了。不排除是她自己所为,反正不同意便是。
有了口供,这案子可就好处理了,他对着供词敲了敲说道:“马德正,你们马上派人去乱葬岗,把之前的死者都找出来,上面招供了大概的地方。还有去寻这八家被骗之人,除了刘家报了官之外,其它的都是私下解决,把他们全部带来!”
马德正马上上前,听着朱典史把上面的人家都念了出来,林来财越听越觉得脸色白,而李中新目光阴冷的盯着那供词,不知道在想着什么,但配上他那满身的伤,看起来格外的阴森。
庄柔也被安排了事做,但她说自己跑了一天,再出去就是半夜,今晚想休息一下,不愿意干活。
朱典史很无语,现在哪里还有她休息的时间,大家都忙了起来,简直就是不像话!
就在这时,师爷便说道:“庄应捕应该跑了一天了,今日也应该休息一下。朱典史,不如让她休息一晚,毕竟她可是立了功。”
这几天朱典史不是没听说,小郡王对这个女应捕很看重,整天任她胡来。而且两人是同一天过来上任,关系瞧起来特别不一般,不知是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
想来想去,他便摆摆手说:“行,你今晚就可以回去了。”
“多谢朱典史。”庄柔谢过,但却没有马上离开,而是站在一旁待着听审案。
这林氏说的东西都差不多全了,他们当初把儿子卖了之后,无脸回村说这事,便说小孩是死了。灾年过后两人竟然生不出小孩来了,便收养了两个父母双亡的女孩。
大的女孩收养了没两年,有天一起带着出来卖自家种的东西时,被一位货商摆在路边,没摆稳的货物掉下来砸死了。当时货商为了不吃官司,虽然去了官府中虽然肯定不会有事,但给出去打点的银子花的更多,便私了了。
当时他们并不富裕,对方只赔了十二两银子,可就是这十二两银子,让夫妻二人生起了赚钱寻找儿子的念头。
于是,他们便到处收养女孩,特意打扮了一下,不再穿得破破烂烂,然后带出去各种弄死。
方法那是千奇百怪,有晚上悄悄的推进停着的马车下,或是从华丽的酒楼栏杆上无意掉落,小打小闹的弄到了几百两银子。
用这些银子他们买了点田地,开始寻找当初卖掉的儿子,花了不少银子才找到他,那时他已经在尚书府十来年了。
想要认亲却没这么容易,李中新根本不想认他们,老两口经过无数次的努力,虽然得不到他的原谅,却愿意接受他们的资助。
但李中新想要过的更好,不愿意只做个小下人,到处打点要花不少银子。林来财夫妇没有办法,只得把杀养女的事说了出来,李中新马上就给他们出了主意。
借用尚书府的关系,他负责把这些养女以送东西的名义,弄到富裕商人家中弄死,最常见的便是误落花园淹死。这样他借用尚书府下人的身份,要的银子更是增涨了不少。
等他弄到了管家位置后,养女们死的价格也上涨,便越赚越多了。
庄柔其实有点奇怪,被推出去死的养女也就算了,为什么林玉宝会自己去寻死?
去富裕人家寻死,有时候林氏可不能进去,但只有自己一人的话,为何会如此听话寻死,这可是要命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