猪股吉夫没有等来郝爽的感激涕零,番茄被郝爽一句话戳中心窝,差点喘不上气来。
八格牙路!
这个小东西,实在是太狡猾,也太过分了!
我自问没有露出什么破绽,他怎么就猜出来,我这次过来是为了偷学天青釉的制造技术呢?
这小东西猜出来也就罢了,为什么还要不留一点情面,非要在这样庄重友好的场合讲出来呢?尤其还是在我真诚地向这个小东西出了留学邀请的情况下!
说好的华夏人民都很淳朴善良、很热情好客呢?
难道我遇到的是一个假华夏人?
猪股吉夫知道,自己必须做出反应,不然纵使耿晓方和孙贵山现在不把郝爽这句话当真,但是等他们回去之后慢慢琢磨之下,肯定会对自己产生疑心的!
“郝爽同学,我真心诚意地邀请你到我们山形大学去留学,却不料你竟然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说出这等话来!”猪股吉夫不由得勃然变色,把手中的酒杯往桌子上一放,对耿晓方说道:“耿厅长,感谢您和孙厂长的盛情款待,但是今天这酒实我在是喝不下去了!请恕敝人才疏学浅,没有办法继续对贵方的瓷支撑轴装置的制造继续提供帮助了!”
然后他双手一按桌子,起身就要走。
“猪股教授,猪股教授,留步,请留步!”
耿晓方和孙贵山两个人又如何敢放猪股吉夫离开啊!
暂且不谈瓷支撑轴装置替代项目是分管高官亲自主抓的项目,超过了规定期限完不成他们两个要承担什么责任的问题。
单单就拿猪股吉夫教授个人来说,人家一片赤诚,从京城主要跑过来要免费帮助特陶厂项目组解决这个瓷支撑轴装置的低温烧结的问题,下车伊始,连杯热茶都没有顾得上喝,就直奔实验室现场,帮助项目组开始二次烧结方案的实验。
如果真的因为郝爽荒唐而无知的言语,把猪股吉夫教授给气走了,岂不是要让那些准备无私的为华夏科学技术展免费提供帮助的那些国际友好人士寒了心啊!
他们俩一边拦着猪股吉夫,一边对郝爽说道:“郝爽,你怎么能够这样对猪股吉夫教授说话?还不赶紧向猪股吉夫教授道歉?”
看着耿晓方和孙贵山两个人都黑下了脸,郝爽却丝毫不觉得害怕。他耸了耸肩膀,对猪股吉夫说道:“猪股教授,如果是因为我说了实话让你生了气的话,那么我向你道歉,保证以后和你绝对不说实话!”
“你你你!!”猪股吉夫的肝儿都快被气炸了,用手指着郝爽说道,“郝爽同学,我本来觉得你有点技术天分,挺欣赏你的,却没有想到,你竟然如此夜郎自大!”
说到这里,他扭脸看着耿晓方和孙贵山,情绪激动地说道:“耿厅长、孙厂长,你们也是华夏陶瓷界的老前辈了。对华夏的陶瓷展史应该非常了解。”
“不错,你们华夏的陶瓷技术确实曾经领先过我们霓虹,但是那已经是历史。自从明治维新之后,我们霓虹开始引进欧美等地的现代陶瓷技术之后,就已经大幅度实现了反超越,以至于从清朝末期开始,你们华夏陶瓷界的有识之士就不断开始到我们霓虹去留学,学习我们霓虹国的现代的先进的陶瓷技术!”
说到这里,他又把脸转向郝爽,“所以要说学习,也是你们华夏人到我们霓虹国去学习技术,我实在想不明白,我们霓虹那边有什么人要本末倒置,到你们华夏来学习已经落后我们六七十年的陶瓷技术!”
郝爽的实验样品已经送进了煤气窑炉里烧制,这时候也不怕得罪耿晓方和孙贵山,纵使他们现在生气把自己赶走,但是只要煤气窑炉里的实验样品出来之后,他俩还是要把自己请回来的。
所以他决定彻底放飞自我!
“我们华夏陶瓷技术落后你们霓虹国六七十年?我呸!”郝爽冷笑着说道,“猪股教授,咱们就不谈我们华夏地区古瓷的烧制技术,那太欺负你们霓虹人了,对不对?咱们就谈一谈现代的建筑陶瓷技术好不好?”
“也不说六十年,七十年了,就在五十年前,我们华夏的建筑陶瓷技术还在世界范围内领先,轻松吊打你们霓虹国的建筑陶瓷业!”
耿晓方、孙贵山还有在场的这些特陶厂攻关项目组的人不由得面面相觑,认为郝爽绝对是失心疯了!
五十年前华夏的建筑陶瓷技术在世界范围内领先,还可以轻松吊打霓虹国的建筑陶瓷业?
怎么可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