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大哥震惊,不相信地看着弟弟。
清哑却对这结果不满意,继续争取道:“身子骨不好没关系!我看中你的聪明才智。”
这下,连赵二哥也不知如何回了。
两兄弟踌躇的神情落在清哑眼中,让她很奇怪。
脑中灵光一闪,忙解释道:“不是要你们卖身,是雇佣。”
赵二哥飞快地瞅了她一眼,然后垂眸,盖住温暖的眸光,低声道:“不是这个。是……在下有些不便之处,恐要辜负姑娘美意了。还是让大哥去吧。请姑娘见谅!”
赵大哥急忙也要开口,却被弟弟踢了下,遂不甘闭嘴。
一来,清哑打定主意“不拘一格用人材”;二来她捕捉到赵二哥一闪而逝的复杂落寞眼神,并非不愿意来郭家,好像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她便想消除他的顾忌,使他感觉到自己的诚心。
因此她道:“只要你没杀人造反,我都不会管。”
赵二哥听后低头,比先更踌躇了。
清哑也纳闷:怎么越说越退缩呢?
她看着他,认真说起前世爸爸的教导:“成功百分之九十九靠的是努力,百分之一靠的是运气。这个运气也是机会。机会来了,你没能及时抓住,努力就白费了;抓住了,加上那九十九就等于成功!你不再好好想想?”
赵二哥猛然抬头看向她,目光明亮。
这一刻,他眼中的犹豫和挣扎是显而易见的。
清哑没有催他,静静地等他自己想明白。
她闭上双眼,一面等待一面养神。
在庙前跪了那么久,她病情加重了。
就算喝了老和尚的药茶,也还是头晕眼花,两侧太阳穴神经乱跳,并伴有“嗡嗡”耳鸣,鼻塞。喉头更是冒火,身体却觉寒冷。
等了半响,就听他道:“请姑娘见谅,在下确有不得已。”
清哑睁开眼睛。虽惋惜,还是道:“你不愿,就算了。”
总不能强逼人家,他这样坚持,定是真不得已。
赵二哥又道:“还请姑娘收留大哥。他……其实不是我大哥。至于来历。等他自己告诉姑娘吧。在下这就去找赵大爷,为姑娘送信。姑娘受了风寒,又跪了那么久,再别劳累了,好好歇息吧。让大哥和他们在外守护。”
清哑点点头,她早觉他们兄弟不对了。
赵二哥又对赵大哥看了一眼,方走了出去。
赵大哥忙对清哑道:“那姑娘先歇着。”
也急忙跟了出去。
到门外,他对弟弟道:“我去……”
才说了两个字,赵二哥就道:“我去就成了。”
脚下不停地向前走,步伐很急。唯恐走慢了会后悔一样。
赵大哥怔怔地看着他背影,连阮秀和他说话也没听见。
村中,杨里正安排全村老少打起精神关注,一旦现陌生人进村就警示,所以各家挨户、窗后草垛旁,到处都有人晃来晃去。赵二哥暗暗点头。来到村北江边寄居的赵大爷家,将信交给他,送他驾船离开,然后坐在门前大杨树下,静静地望着江两岸远近春景。听着晚归的鸟鸣沉思。
机会来了,要及时抓住。
那恬静的声音仿佛就在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