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单凭借老者那一吼之力,骆阳便断定自己绝迹不是那老者的对手。
一震之威尚且如此,假如对方出手,自己绝对没有生还的可能。他感觉自己在对方面前就如同那些同德盟小弟在自己面前一样。他相信如果真动起手来,自己或许连逃跑的机会都没有。
如果说之前骆阳或许还心存恐惧,但此刻他反倒没有丝毫的害怕!
既然无法逃避那还不如勇敢的面对!
或许自己分离抗争之下,自己还有一丝生的希望,但如果自己此刻便心存怯意,那便没有丝毫生还的可能。
“你就是骆阳?”那老者看着骆阳问道,脸上的表情古井不波,就如同眼前这个不是杀了他徒弟的对手,而是一个相识的陌生人。
“是。”骆阳全身真气涌动,随时准备着奋起一击,或者——逃跑。
“好胆。”那老者厉声一吼,声音在身后的山崖四周回荡。
“不是我想杀,是他们逼我出手。”骆阳如是道。
“哼……好一个逼你出手,难道说高昂高达兄弟两个也是逼你出手,你才杀了他们的?”老者冷哼一声,淡淡的说道。
“高家兄弟不是我杀的,是被葛秋银针偷袭所杀。”骆阳正色道。
骆阳话刚刚说完,那个葛秋慌忙对着那老人说道:“满大哥,别听他胡说八道,骆阳杀高家兄弟是我亲眼所见,他就是用他手中那把刀将高家兄弟杀了。”
“骆阳你还有什么话说?”那满江同看着骆阳说道,“我今天故意将事情问清楚就是让你死的明明白白,免得传出去,江湖人说我欺负小朋友。”
“如果说高家兄弟的死和我有关系,那也是因为他们的贪婪。你若是真要听那葛先生的话,我骆阳今天也不会特地赶来送死。我知道我不是你的对手,但我骆阳也从来不怕任何人,你也别把自己说的那么高尚,你不必有欺负我的念头,我更没有亵渎你通冥派的意思,我就是想告诉你真相而已,你如果非要认为我骆阳在与你们通冥派为敌,我无话可说。”骆阳正气凛然,一字一句的说道。
“哈哈,好一副伶牙俐齿。”满江同哈哈大笑,他没想到这样一个小娃/娃,在自己面前竟然毫无惧意,“贪婪?你身上还有我通冥派值得贪婪的东西?”
“就是他那把刀。”骆阳还未说话,葛先生抢先一步说道。
满江同瞬间心思转变,扭头冷眼看着葛先生。他已经从葛先生话语间嗅到一丝不同寻常的味道。他自己从见到骆阳到现在,都没有注意那骆阳手中的刀有什么古怪,自己的徒弟如何会知道?一定是这个葛先生盅惑自己徒弟,抢骆阳的刀,才会被骆阳杀了。
隐门子弟出山抢世人手中的刀不成,反而被杀,这种事情传出去,岂不被江湖中人耻笑?
“你是如何知道的?”满江同双眼盯着那葛先生说道。凌厉的眼神看的葛先生心虚不已。
“我……猜测的。”那葛先生自知失言,慌忙辩解。
“哼……看起来事情并不是你说的那么单纯吧?”满江同冷哼一声,那葛先生吓的全身一震,默不作声。
满江同尽管心里怀疑,但并没有理会葛先生,扭头看着骆阳说道:“骆阳,无论对错,你杀了我通冥派四个弟子,这个仇我不能不报,今日老夫对你就网开一面,你自裁,老夫留你一条全尸!”
骆阳猛听到那满江同说要对自己网开一面,还以为准备放过自己,却没想到,竟然是让他自裁。
可笑,这样的事情骆阳岂会干。
对于自己做过的事,骆阳从不后悔,对于未来之事,骆阳也从不奢望,对于眼前之事,骆阳也从不会祈求,这是他从做杀手那一天开始便给自己的信条。
若是让骆阳自裁,估计那得等到好几辈子以后。
“我以为堂堂十大隐门之一的通冥派必然是门风高洁、思想古朴的礼仪之派,没想到竟然和世俗没什么区别,都是一群杀人喝血的强撸之辈,想杀我,那就来吧,让我自裁,你就等着下辈子吧!”骆阳冲着那满江同大吼,说话间,全身真气鼓动,右手紧握妖刀,真气充盈之下,刀锋处发出嗡嗡的声响。
“啊哈哈……有骨气。”那满江同听到骆阳的话,就好像听到一个极为好笑的笑话,折身对着自己身边的一个中年人道:“元青,杀了他,替师弟们报仇。”
那中年人弯腰应了一声,跨步向前,手中一把圆月弯刀,形同西疆苗人所用弯柄刀。刀身长且锋宽而薄。
那元青跨前一步,第二步便已经几乎跨到了骆阳面前,身形且在半空中,刀身自下而上一刀朝骆阳掠过。
刀锋处挥出的内力气息在地上都划出一道深深的缝隙。刀锋带着无尽的杀意向骆阳身上打来。
一股强烈的危险气息瞬间在骆阳全身蔓延,骆阳不敢丝毫犹豫,疾身后撤,脚下一闪,勉强躲过对方的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