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哙可是沛县第一人,更何况在大哥面前,怎能低头?
两人拳来脚往,就打在了一处。夏侯婴等人围成了一个圈子,为樊哙呐喊助威。审食其三人也想为刘阚助威,可是身边十几个人盯着他们,呐喊声到了嘴边,结果又声声的咽了回去。
刘邦忍不住问道:“阿婴,这家伙是什么来历?”
夏侯婴说:“大哥,这家伙叫刘阚,是个外来户。和审食其他们关系挺好,也不是个惹事儿的主儿。前些日子因为曹无伤的事情,我和他交手过一次。没想到,这家伙居然如此厉害。”
在夏侯婴的眼中,能和樊哙打的不相上下,的确是了不起。
刘邦却是眼睛一亮,饶有兴趣的看着斗场中的两个人,自言自语道:“屠子上次输得不冤啊!”
话未说完,场中的局势突然变幻。
樊哙一拳轰在了刘阚的肩膀上,刘阚也飞膝撞在了樊哙的胸口。两个人同时倒地,而后翻身而起。
“小子,可敢和我比试兵器?”
樊哙说着话,从场边拔起一柄铁剑。
刘阚也不示弱,“有何不敢?”说着话,顺手抄起一面沉甸甸的盾牌,大约在十四五斤重,轮开了一盾砸向樊哙。论拳脚功夫,刘阚比樊哙高明,可是比兵器,刘阚就显得有些生涩了。
后世的武术,已经变成了花样繁多的观赏性技艺。
和樊哙那种大开大阖,专门用来杀人的招数相比,自然不能同日而语。几个回合下来,刘阚就有些招架不住。好在他手中的盾牌可以护住要害,加上身手敏捷,倒是没有被樊哙伤到。
举盾架开了樊哙的铁剑之后,沉重的力道,迫的刘阚连退数步。
从小到大,只有他揍人,还没有被人揍得这么狼狈。刘阚这心火可就有点压制不住了……
转身从兵器架上抽出了一柄七尺长短的铜钺,一手舞钺,一手持盾,钺盾合在一起,步伐迅捷,身子旋开,铜钺挂着一股风声呼的斩向了樊哙。
樊哙虎目圆睁,举剑相应。
只听铛,铛,铛……
一连串金铁交鸣声响传来,樊哙被刘阚打得连连后退。铜钺上的力量,越来越大,铁剑在硬生生的几次碰撞之后,断成了两截。樊哙吓了一跳,铜钺已经再次横扫过来。刘阚的兵器长,在不知不觉中,用上了《赤旗书》中的步伐和招式,樊哙被打得根本没有还手之力。
“屠子,接家伙!”
刘邦身旁,有一个八尺高的精壮男子,从兵器架上抄起一杆铜矟(shuo,同槊),掷向樊哙。
樊哙闪身躲过刘阚一击,先是一个懒驴打滚,而后翻身而起,抬手接住了铜矟,呼的刺向刘阚。
一矟在手,战局顿时扭转。
矟长钺短,樊哙和刘阚二人真的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打得难解难分,一时间分不出胜负。
不知不觉,卯时已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