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啊……”欢呼声霎时间惊天动地,汉军士卒无不士气大振,齐声高呼,攻杀异常凶猛。
大纛一倒,叛军士卒惊骇不已,士气陡降,他们经过了短时间的疯狂反扑之后,整个城墙上的防御突然崩溃了,叛军士兵象潮水一般开始退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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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擂鼓,擂鼓……”
刘虞兴奋地举剑狂呼,“孩子们……杀……”
公孙瓒看到城楼上的大纛轰然而倒,立即沿着骑兵营打马狂奔,“兄弟们,准备冲锋……”
田楷和吴炽此时已经亲自攻上了城楼,他们指挥攻城士兵沿着长长的石阶快速攻击,他们要冲到城下打开城门。
叛军刚刚逃到城下,赵成就带着援军来了。他一马当先,带着士卒,疯狂反扑。双方在城楼下展开了激烈的肉搏战。
城上的汉军士卒放下了吊桥。邹靖带着士卒迅速越过吊桥,聚集在城门下,等待城门打开后进城攻击。
赵成骑在马上,不停地挥舞着长戟,督促手下将士浴血奋战,坚决不退。
刘备带着自己的二十多名部下攻击在最前沿。他远远看到赵成,高声叫道:“杀死叛军主将,杀死他……”
关羽奋力将一名挡在身前的敌兵抛了出去,正好抬头看见了赵成,他热血上涌,举刀狂呼:“兄弟们,跟我上……”
刘备、关羽和张飞三人迅速靠拢,以关羽为箭头,披荆斩棘一般,奋力向赵成杀去。叛兵一层又一层,就象永远杀不完一样。赵成看到汉军飞速杀来,拨马缓缓后退。
“翼德,抛枪射他,射他……”关羽眼看赵成越退越远,不禁心急如焚,连声怒吼。
刘备一边长剑飞舞,一边回高呼:“刀斧手,护住张飞,护住他……”
张飞后退一步,瞄准赵成就把手中的长矛掷了出去。过去他在家中经常练习投射,向来是掷无须。长矛在空中剧烈地旋转着,厉啸着,划出了一道漂亮的弧线。赵成突然现空中射来了一支长矛,他想都没想,在士卒们的惊呼声里,翻身就滚下了战马。长矛“呼……”一声笔直地钉进了马背,战马痛嘶一声,猛然飙,又蹦又踹,四下冲撞,现场乱成一片。赵成措手不及,被战马睬了两下,狼狈不堪,士卒们手忙脚乱地把他拖到了安全的地方。
但就是这么片刻,僵持的战局却成了一边倒的状况。
汉军将士以为叛军领被杀,顿时欢声雷动,士气如虹,一个个酣呼向前,勇不可挡。叛军士卒以为自己的上官被杀了,士气一泄,顿时无心恋战,连连倒退。兵败如山倒。
候在城下的汉军士卒早就急不可耐了,他们看到城门刚刚被拉开一条缝,立时一拥而入,杀声霎时响彻了城楼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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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瓒率领骑兵一路砍杀,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北城门,夺下了过河浮桥。赵成带着几百人仓惶而逃。
城内的叛军死伤惨重,他们在失去指挥后更加乱成一团,勉强抵挡一阵后纷纷缴械投降了。
刘虞带着大队人马进了涿城。
“告诉镇北将军,涿城已下,我们马上赶到蓟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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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李弘的大军停在蓟城三十里外不动了,张纯非常着急,屡次派遣乌丸铁骑前去挑衅,但李弘就是不动。
这天李弘接到刘虞的消息,知道涿城已经拿下,不禁松了一口气。他最担心的就是粮草供应不上。如今涿城已下,叛军腹背守敌,在这种不利的情况下,叛军是不是还要誓死决战呢?但现在李弘已经有了必胜的信心。
“传令,大军推进十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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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纯把涿城失陷的消息隐瞒了。他一面严禁将士出入大营,一面命令赵成带着残兵直接撤到雍奴去。
这时斥候来报,李弘的大军已经向蓟城赶来。
张纯大喜,立即组织人马出营列阵,只待李弘大军一到,立即起进攻。然而,到了下午,斥候送来的消息却令张纯勃然大怒。李弘走了十里后,扎营了。
晚上,乌丸人率先知道了涿城已经失陷,接着大军的各部高级军官也通过各自的渠道知道了这个消息,大家纷纷跑到大帐质问张纯。
张纯冷笑道:“现在还能撤吗?”他指着帐外李弘屯军的方向,大声说道,“豹子距离我们二十里,此时撤退,后果是什么?要是能撤的话我还待在这里干什么?豹子来得这么快,要是能撤我们几天前就撤了。为什么要打这一战,我已经说了无数遍了,我不想再说了。我们要想在幽州站稳脚跟,大家就齐心协力打好这一仗,不要再三心二意。”
“十万大军后撤,我谅他豹子不敢追。”乌延色厉荏苒地说道。
乌延当年在百灵牧场被李弘击败过,还差点被李弘杀了,所以他既想报仇,又有点害怕,此时听说涿城失陷,他不想打了,他急着要走。
张纯看看他,话里有话地问道:“大王难道忘记了豹子的凶残?豹子要是完好无损地占据了蓟城,下一个目标不是我辽西的肥如城,而是你的右北平乌丸部落。“
乌延脸色一变。
“现在卢龙塞还在汉军手上。”张纯看了众人一眼,问道,“你们知道我为什么一直不打卢龙塞吗?”
众人当然明白张纯的心思,他怕惹恼了豹子,遭到他疯狂的报复。卢龙塞里有豹子部下的家眷,不打卢龙塞其实就是给他自己留下一条后路。当年豹子为了一群素不相识的鲜卑妇孺,竟然连拓跋锋的儿子都杀了,后来又为了一个鲜卑女子,把鲜卑大王和连的迎亲队伍杀了个落花流水。这种人,还是不要惹恼了为好。假如把他激怒了,他就是伤痕累累也要杀进辽西辽东的,到那时就麻烦了。
“把这只豹子打伤,我们就没事。”张纯说道,“豹子担心并州的事,我们又没有激怒他,蓟城之战结束后,又有鲜卑人在北面牵制他,所以,他不会再到辽西辽东找我们的麻烦了。”
接着他冷森森地望着乌延说道:“你最好不要想着跑,你自己想想你都干了什么?你打无终城的时候,到底有没有把那个女人抢走?”
丘力居也不满地哼了一声,说道:“如果你把那个女人抢跑了,最好马上送回卢龙塞,不要招惹灭族之祸。”
乌延愤怒地站起来说道:“我早就说过,我没有抢到那个女人,她被卢龙塞的人带走了。”
“那你为什么说她象天上的月亮一样漂亮?”张纯追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是我族内的小帅告诉我的。”乌延解释道,“我听说豹子在无终城有个女人后,几次派人去抢,结果一次都没有成功。这女人住在无终城的田家,田家高手很多,根本接近不了。”
张纯用怀疑的眼光看了他几眼,冷笑道:“打仗的时候,大王还是多出力吧,免得将来自找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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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李弘率领大军磨磨蹭蹭地走了十里后,又不走了。
张纯率军严阵以待,从上午等到下午,白等了几个时辰。叛军士卒疲惫不堪,怨声载道,把张纯和各部将领都骂翻了。
刘虞的大军攻打涿城的时候损失惨重,加上要留下部分人马看护俘虏,保护粮草辎重,所以兵力严重不足,他担心遭到乌丸铁骑的偷袭,一路上小心谨慎,一天只走了五十里。
赵云接到李弘的军令后,立即命令刘冥带着三千匈奴铁骑驻守潞城,自己和燕无畏带着七千铁骑杀向了雍奴。
早有准备的雍奴守将鲜于辰立即关闭四门,率领一万多士卒据城坚守。五千乌丸铁骑在白琅王丘力居从子蹋顿的率领下,沿河列阵,准备迎战。蹋顿二十岁左右,个子不高,身形矫健,一双精明的小眼睛。他是庶出,在丘力居的十几个庶出儿子当中,武勇谋略最为出众,所以丘力居很放心让他带兵。
蹋顿看到汉军气势汹汹地飞奔而来,立即挥军进击。就在双方相距两百步的时候,汉军突然调转马头,赵云段炫领军向左,心狐纵流领军向右,大军一分为二,沿着雍奴城东南方向狂奔而去。
蹋顿毫不犹豫,督军猛追。
乌丸人刚刚离开沽河岸边,燕无畏就带着两千骑兵从雍奴城西北方向出现了。他们迅速冲上浮桥,洒下火油,点燃大火,然后沿着原路跑了。
蹋顿看到沽河上空浓烟滚滚,立即醒悟到自己中了汉人的奸计,慌忙回头。等他带着大军气喘吁吁地赶到河边时,浮桥早就烧没了。蹋顿气得破口大骂。
鲜于辰匆忙带人出城再架浮桥。这条浮桥对于叛军来说就是救命的浮桥,无论如何都要保住。大军撤退需要它,从蓟城运来的大量物资也需要它。蹋顿既然知道了汉军铁骑来雍奴的目的,他就再也不离开沽河两岸了,他就在浮桥两端守着,哪里都不去。
赵云带着铁骑四下出没,虽然挡住了叛军物资的运输,但再也没有办法调开蹋顿的铁骑去破坏浮桥了。就在这时,他接到了刘冥把潞城丢了的消息,赵云顿时傻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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