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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章 男人的贞洁也重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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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连成骏嫌薰茶给娼妓准备的钱太少,就解下沈荣华装零碎银子的荷包给了薰茶。薰茶是很细心的人,就算把银子全都给了娼妓,也不会把荷包顺手丢掉。那么王统领手里的荷包又是哪里来的呢?而且他确认这个荷包是沈荣华的。

王统领逼着连成骏等人退到院子里,又问:“这个荷包你认识吧?”

“认识,跟我丢的那个一模一样,你从哪里拣到的?”连成骏打定主意,很爽快地承认自己丢了一只一模一样的荷包,不管王统领接下来怎么说,他都有一堆话等着。耍赖的招术太低级,不是他的风格,他一向崇尚坑死人不偿命。

白泷玛看到王统领手里的荷包,就暗暗为连成骏乃至沈荣华捏了一把汗,正暗自打算替他们遮掩,没想到连成骏竟然承认了。看到连成骏眼角的余光里透出狡诈,他又开始替王统领担心的,但愿别把王统领坑得太惨,怎么也要留些情面。

王统领知道连成骏狡猾,心里一再提醒自己当心有诈,说话的神情也极为谨慎,他冷哼道:“你别问我从哪里拣到的,你只要承认是你的就行。”

连成骏摇头呲笑,说:“王统领这话说得好没意思,我也不知道你是没听明白我的话还是存心嫁祸,怎么就敢当着这么多人信口胡说呢?我说我认识你手里的荷包,这样式的荷包染枫阁有卖,六钱银子一个。我有一个一模一样的,前几天在京城的染枫阁买的,朱雀大街那家店,你要是太闲大可以去问。

你不想说荷包是从哪里拣的,我不怪你,可你不能张口就说你手里的荷包是我的。你我同殿共事几年,我一直视你为前辈,可你今日之举让我寒心。我不知道你与我、与镇国公府有什么仇、什么怨,怎么当着这么多人就敢信口胡说?我认识这件东西,我也有一模一样的,丢了,你拿的就是我的?这也太不合逻辑了。”

王统领阴狠一笑,说:“任你巧舌如簧,也终究会真相大白。”

白泷玛拍了连成骏一下,说:“你真笨,是不是你的拿过来一看就知道了。”

“好吧!听你的。”连成骏冲白泷玛狡黠一笑,转向王统领,说:“既然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我有必要确认一下,免得王统领闲得无聊,拿条娼妓的底裤也要栽脏给我。王统领还是把你手里的荷包给我,我看一下是不是我的。”

“是不是你丢的荷包你不知道吗?这只荷包是不是你的,你看一眼还不能确认吗?”王统领不想把这只荷包拿给连成骏看,怕他使诈。

侯守备就呆在门外,实在听不下去了,才大步走进来,说:“别说只是拣到了染枫阁里卖的荷包,就真是嫌犯的证物,也要让人看清楚,以便确认。”

连成骏笑了笑,说:“王统领不愿意让我看也行,那我说我那只荷包的特征,你自己确认。我的荷包里有两张面额五千两的银票,共一万两,刚几天跟大长公主借的,想买宅子用。你看一下,有银票的荷包一定是我的,没有银票的荷包也有可能是我的。只是在确认荷包是不是我的之前,银票去哪了,你要答复我。”

“你……”王统领气得真咬牙,他千般小心、万般谨慎,还是差一点儿被带到沟里,他平静了片刻,才说:“荷包里没有银票,你也可以说不是你的,但我很快就能查出是谁的,怎么丢的,因为这只荷包我见过,记得很清楚。”

白泷玛摇头晃脑,说:“黑炭头,你这话也说得太矛盾了。你引诱小连子承认荷包是他的,被他将了一军,又说你见过,会查出来,你这人也太不地道了。”

“王统领,你说说这只荷包吧!我也查过不少案子,说不定我能帮你。”连成骏知道王统领已被他绕住了,不敢再多说,那他就非逼王统领多说。

不管王统领怎么说,一会儿都会有一只黑锅从天而降,砸到王统领头上。至于把王统领砸成什么样,就看五皇子的疑心有多重了。

王统领冷哼一声,说:“这个荷包是我在院门一角拣到的,荷包里还有一块碎银子。估计是这个荷包的主人买通了娼妓,来陷害成王殿下。”

“荷包的主人用碎银子买通娼妓陷害小五儿?”白泷玛倒吸一口气,挤眉弄眼说:“真不知道是荷包的主人看不起小五儿,还是你王统领看不起小五儿。别说小五儿身边美人成堆,就是小五儿想*,也不能嫖那几块碎银子就能买通的低等娼妓呀!那不有失高贵的身份吗?你王统领一直向着小五儿,怎么在这件事上埋汰他呢?可怜的小五儿,让低等娼妓给糟践了,有些人真是缺德亏心哟!”

连成骏听说了白泷玛的话之音,想笑也不能笑,白泷玛这也是变相骂他,他才不在乎,被骂一顿也少不了半两肉。他拍着前额叹气道:“一进门就说荷包的事,差点把正事耽误了。成王殿下怎么样了?我还有事要向他禀报,很重要的事。”

刘公公从房屋里出来,冷着脸说:“成王殿下很好,连大人还是先把荷包的事说清楚。王统领和成王殿下都跟连大人没有仇怨,别闹得生分了才好。”

“好吧!那就先说荷包的事。”连成骏绷起脸,寻思片刻,说:“如王统领所说,这荷包是陷害成王殿下的人丢的,那就是关键证物,还需要有人来证明这只荷包是什么时候、在哪里拣到的,就是将来呈交皇上,这些也要说明。否则,若有人指责王统领随便拿一个荷包来栽脏,这事可就说不清楚了。”

“刚才已经说过了,这荷包是我在院门一角拣到的。”王统领之所以又把拣到荷包的地点重复了一遍,就是要说明这荷包是他从五皇子被糟蹋的院子里拣到的,不是从别处拣到、带到这里来的。他轻咳了一声,又说:“我拣到这个荷包时,侯守备和他的两个副将都在场,他们看得清清楚楚。”

连成骏暗暗一笑,说:“侯守备,你也来做个证人。”

“什么证人?”侯守备一脸迷茫。

没等连成骏和王统领说话,白泷玛就蹿到侯守备跟前,大声说:“王统领说他在院门一角拣到这个荷包,说你和你的副将都看到了。让你们来做证人,证明这荷包不是他从别外拣到或是从外面带进来陷害小连子的。”

“哟!下官可没看清。”侯守备更加迷茫,问他的两个副将,“你们看清了吗?”

一个副将回答道:“属下听说成王殿下有事,都急掉魂儿,哪都顾不上看了。”

另一个副将随后说:“属下也快急死了,哪顾得上看王统领拣荷包的事。”

侯守备不好意思一笑,叹气说:“下官没看到王统领在院门一角拣荷包,这两人更是一门心思替成王殿下着急,哪还有心思看别的?我们都没看清,这……”

“混帐。”刘公公急了,没等王统领开口,他就骂开了。

五皇子出了这么丢人现眼的事,要是不找个替罪羊挡灾,证明五皇子是被人陷害。五皇子肯定会失去圣心,刘公公等小角色就有可能丢了命。王统领断定五皇子此次被坑害,连成骏脱不了干系,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荷包,就想引连成骏入局。没想到在关键时刻,侯守备一句话,就把王统领这盘棋全部打乱了。

侯守备看到刘公公变了脸,一点也不在意,见王统领的脸阴得更沉,他只陪笑抱了抱拳。他不知道自己的两个副将是不是看到王统领在院门一角拣到了荷包,他看到了。但他说没看到,是想让王统领难做,谁让王统领对他不客气?现在是他按律法程序办事,而王统领想徇私,他能讲出道理,自然不怕王统领。

都说强龙不压地龙蛇,你王统领是二品大员又怎么样?得皇上信任又怎么样?你一点情面都不给别人留,也休怪别人堵死你的道儿,活该。

白泷玛摇着花扇,怪声怪气地说:“你说你在院门一角拣到了荷包,还说这是陷害小五儿的人丢下的。人家侯守备和他的副将都没看到你拣荷包,你这一派的人给你作证又不算,你怎么证明呀?黑炭头,你要是没法证明,我还说这荷包是你带进来的,就是为了陷害小连子。人嘴两张皮、越说越离奇,你……”

王统领突然拨剑刺向白泷玛,招式又狠又快,显然是气急了。连成骏反映也很快,剑未出鞘,就挡住了王统领的剑,致使白泷玛躲开王统领的攻击。

白泷玛见王统领向他出手,气急了,也恨急了,抽出游龙软剑就跟王统领打在一起。王统领一见白泷玛使了是游龙剑,心中犹疑,出招的速度减慢。白泷玛翻脸了,不依不饶,刺向王统领的剑光一招比一招疾快狠厉。连成骏见他们打在一起,怕耽搁了正事,赶紧出手阻拦,用了一柱香的功夫,才把两人拆开了。

连成骏示意白泷玛住手,又劝慰了王统领几句,见白泷玛这回跟王统领结下了死仇,他心中暗笑。说他阴损狡诈,白泷玛用起心、发起狠可不逊于他。俗话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王统领被白泷玛惦记上,可有罪受了。

王统领性格孤僻,不好交往,在朝廷办事尽职尽责,素有铁面无私之誉。可他太关心五皇子了,所谓关心则乱,心用得太多难免出差错。再说五皇子是疑心一切的人,根本不领他的情,说不定从今以后就会对他起疑,也不会再用他了。

“姓王的王八,你有本事和小爷到宽阔地方决斗,不死不休,你敢吗?”白泷玛冷哼两声,又说:“管你叫王八都便宜你,还不知道你姓什么呢,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底细。人嘴就是两张皮,想怎么说就怎么说,你诬陷别人不成就想动手吗?你不是喜欢胡说吗?哼哼!那我就说给你听,说给大家听。不要以为你恋慕沈贤妃别人不知道,你半夜三更对着沈贤妃的画像流口水、玩老二,你……”

王统领恋慕沈贤妃?还猥琐沈贤妃的画像,这可是*秘闻,还真没听人说起过。难怪王统领对五皇子这么好,原来是看沈贤妃的面子,只是这面子有多大就不好说了。别说其他人,这等隐秘消息连成骏都是第一次听说。

白泷玛隐秘伤人,也太厉害了,厉害到连成骏都要对他留三分余地了。

私秘事被揭,看到众人别有意味的目光,王统领的脸涨成了猪肝色。他的三魂七魄气炸了一半,再也忍耐不住,就又一次向白泷玛亮剑出手。白泷玛这一次有防备,他躲过王统领的攻势,就纵身而起,跳上房顶,向王统领挑衅。有侍卫急匆匆跑进院子传话,连成骏赶紧架住王统领,奉劝他以公事为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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