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她说道,“硕硕挺拔,风姿翩翩。”
众姬己一片陶醉。
“与厉公相比如何?”
红衣美姬毫不犹豫的答道,“厉公自是不能相比。”
众姬又笑了起来,“陈姬,你一次也未侍寝,连厉公的面也不曾见,怎知厉公不如新君?”
这话颇有讽刺意味,那位陈姬顿时红了脸,冷哼一声,
“谁说我没有见过厉公?我曾为厉公抚琴一曲,只不过……我入宫短,未侍寝又能如何?如今新君风姿卓卓,以我的姿色,侍寝并非难事。”
众姬都不屑的偏过脸去,只有一姬凑近笑道,
“你可懂如何侍奉?厉公不喜处子,所以才未召见于你,听闻新君尚幼,你一黄毛丫头,岂懂那敦伦之事。”
说完众姬都笑了起来。
陈姬咬了咬唇,“我来晋之前,己受妇氏所教,蔡姬,你无非侍寝一次,然而厉公并未再召,可想你也不过如此,再者,新君也未必不喜处子。”
“你……”
两人见着就要吵闹起来,又听一声冷笑,
“厉公薨,我们做为先君女子,还不知如何处置,尔等就在谈论这些,真是可笑。”
众姬听言,顿时哑了声,朝她看来,原来是宋姬,名元,宋国公女,此人姿色上佳,却清冷高傲,听闻厉公召寝,她以病为由,拒绝了,从此再也不受厉公看待,与众姬之间相处,多半是冷嘲热讽,极少往来,不得众姬相交。
然而,她突然的这一句话,令众姬陷入一片恐慌之中。厉公薨,厉公夫人早在前年殁,厉公宠幸的几位妾室,也随着陪葬了,余下的她们,难道会有什么变故?
陈姬忙问道,“宋姬此话何意?”
宋姬瞥了她一眼,“待姬夫人召见了,不就知道了,或许,你可去问问郑美人。”说完瞟了一眼远处,然后转身离去,一幅事不关己的模样。
陈姬气得咬牙切齿,暗忖,此人太过无礼,不就仗着晋国与宋国交好吗?
而一旁的蔡姬也冷哼一声,“有什么可得意的,我最看不惯此等人。”
“正是。”陈姬也符合着,两人相视一笑,刚才锋针相对,消失不见,仿佛从未发生。
这时,迎面走来一绯色女子,鬒发如云,副笄六珈,象服是宜,仪态万方,只是脸色有些苍白。
众姬都弓身行礼。
“郑美人。”
此女是受封的美姬,仅位于正妻之下,郑国公女,名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