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自己的高压政策很有效,现在的沈千寻,不管从精神上和**上都已经学会了臣服,这样一个只有医术精神麻木的女人,留着很有用。
他又看向龙天若。
龙天若正跳着脚,一脸愤懑的对着沈千梦叫骂不休,那份无辜,那份暴怒,真真切切,一览无遗。
他轻咳一声开口:“若儿,是父皇老眼晕花,错怪你了!”
龙天若登时满眼热泪,他颤抖道:“有父皇这句话,儿臣受多大委曲都烟消云散了!这事怎能怪父皇?实是那沈千梦太过狡诈,儿臣与她共处一院,都不曾现半点端倪,说起来,这又得多谢赵大人!”
他起身,向赵子华深深一揖,赵子华连忙跪倒:“三殿下折煞属下了!这是属下的份内之事啊!”
“话虽如此,可赵大人晚来一步,我定会被那沈千梦咬得死死的……”他连抚胸部,大口的喘息着,“爷以后再也不敢乱说话了,爷以后再也不好色了,这为了吃到一点鲜肉,差点连命都搭了进去,爷……真是后怕得紧!”
龙熙帝轻哧:“你若是能不好色,这太阳只怕要从西边出来!好了,快带你的妃子回府去吧!朕瞧她也吓坏了!这一番折腾,连朕都觉得乏味的很!”
龙天若伸手扯起沈千寻,心有余悸跌跌撞撞的去了,两人一路疾行,一口气冲出宫门,冲回王府,将门一关,龙天若这才轻吁一口气,坐了下来。
沈千寻盯着他看。
“爷的脸上有灰?”龙天若笑嘻嘻问。
“没有!”沈千寻木然回:“你的脸,很英俊!”
“爷一直很英俊!”龙天若嘿嘿笑。
“是,你不光英俊,还能说会道,能把死的说成活的,能把黑的说成白的,你这倒打一耙的功力,远胜于我!”沈千寻双手抱拳,给他施礼,“三殿下的聪明机智,令我佩服得五体投地,我对您的敬仰,如圣河之水滔滔不绝!”
“这个……”龙天若微微不安,“不用表达得这么隆重吧?”
“要!一定要!”沈千寻上前一步,缓缓说:“千言万语,都不能表达我对您的敬佩之意,您成功的化解了一桩危机,还狠辣的反击了敌人……”
“那是你的主意好!”在沈千寻灼灼的目光中,龙天若不自觉瑟缩起来,他干笑说:“是你之前铺垫的好,给爷指的法子也好,当然了,爷选的时机也好,所以才可厚积薄,一举击倒沈千梦!”
“是!”沈千寻又往前走了一步,身子猛然下俯,“三殿下,你看,我们是多么好的盟友啊!我们同甘苦共患难,我们如此的默契,配合得天衣无缝,看在我们相处得这么融洽的份上,看在我对你如此信任的份上,看在我为你出了那么多主意打败那么多敌人的份上,你能不能告诉我,”
她顿了顿,艰难的咽了口唾液,“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到底是谁!龙天语,还是龙天若?”
龙天若的嘴角不自觉抽搐了一下,但他依然答得飞快:“我当然是龙天若了,你不会真信了沈千梦胡说八道吧?”
“你是龙天若,为什么要在我睡着的时候,对我说那些话?”沈千寻快要疯掉了,一双黑眸因为激动而染上赤红,“为什么?你回答我!”
龙天若的嘴张了张,想答,又不敢答,只是讪笑不已,沈千寻气恼异常,指尖微动,已将腰间的解剖刀抓在手中,她手臂一扬,一道雪亮的光芒闪过,龙天若连声惊叫,身形微缩,滑溜如鱼般的避过那道雪芒。
他在地上狼狈的滚了一滚,摆着双手连声求饶:“小僵尸,小僵尸,你把刀放下,你听我给你解释行不行?”
“谁要听你的解释!”沈千寻真是快要崩溃了,她一向自负头脑清明,目光敏锐,可此时此刻,她的大脑却似一团浆糊般粘滞,她无法思考无法分析,因为不管面前的男人是谁,都让她感到莫大的悲伤屈辱。
如果他是龙天语,那么,他就是欺她骗她耍她玩她于股掌之上,顺便还装出那样的嘴脸,占她的便宜,这样的人,说出的话,能有几分真心可言?
如果他是龙天若,那么,他同样是欺她骗她耍她玩她于股掌之上,他用另一种更无耻的方式,占她的便宜……
她想到那两次真实得近乎诡异的“春梦”,一时只觉得愤懑满腔欲哭无泪,烦躁至极之时,只执着那把解剖刀,一径向龙天若猛攻!
在她强大的怨念和攻击力面前,龙天若初时还想方设法逃避,然而逃过几次之后,他面色一冷,眼一闭,竟然挺着胸脯向她的刀光迎了过去!
“噗哧”一声,沈千寻的刀刺入龙天若的胸膛,热热的鲜血喷出,溅了沈千寻一头一脸,那诡异的温度让她心里一颤,“当啷”一声,她的解剖刀坠落在地。
“你……你怎么不躲?”沈千寻呆呆的看着他,她的功夫比起龙天若,差的不是一个档次,他若想逃过她,简直不废吹灰之力。
“看你这么生气,让你戳一下出出气喽!”龙天若嘴里咝咝的抽着冷气,唇角却依然上扬。
“你到底是谁?”沈千寻眼眶微红。
“龙天若。”龙天若毫不犹豫的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