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璘点了点头,心道这是自然。象雄决不能成为第二个吐蕃,这一点他心里很清楚。
“既是如此,这些党项人便应不应归李贡布管辖。我这便去收编他们,不能让他们为李贡布所用。”段秀实道。
马璘点头,段秀实立马起身,沿着匝道快速的下了城墙。
党项部落五千多人临阵倒戈,尺带珠丹在中军中气得咬牙切齿。然而他没有任何办法,因为党项人这次只有战士到来,并没有妇孺跟随。苏毗部落虽然有妇孺跟随,这个时候他也顾不得分出兵力惩罚苏毗部落的妇孺了。
昨夜帐篷飞上天空之时,所有的大臣都死了,这个时候号施令只能是他自己来完成。尺带珠丹愤怒的命令着,中军两万余人快速向前而行,长矛重剑指向了前方的各个部族。
党项部落的投降是昨晚就策划好的,其余的部族战士们却没有这样的计划,是以见赞普的大军涌了上来,只好在头领的命令之下,一个个跳下了深深的壕沟,部分人则是直接冲入壕沟间预留的道路,想通过道路冲到城下。
血腥的战斗瞬间展开,部族战士们和壕沟内的象雄战士们展开了拼命的厮杀。象雄人并不恋战,死伤一批之后便故技重施,沿着壕沟向后方逃去,部族战士们则是紧紧跟上。
那些在壕沟间道路上曲折前行的部族战士身上只有简陋的皮甲,这时便成了象雄人的活靶子,被从各个方向飞来的羽箭攒射,大批的人倒了下去,其余的人无奈的只好也跳下壕沟,和象雄人进行面对面的厮杀。
象雄人极为勇悍,然而部族战士们实在太多,纵然象雄人有着地势之利,却再难以分隔包围源源不断涌来的部族战士。
每一处壕沟里边,象雄人和各部族战士都是展开了殊死的拼杀,藏在各个巷道的象雄人源源不断的冲出,用生命阻挡着部族战士的攻击。
这样的局面之下,伤亡比例已经很难维持到二比一的比例。象雄人的老弱靠着地形依然占据了不小优势,然而优势和之前相比已经是大大的降低了。
血腥的厮杀在一条条壕沟之内进行,部族战士们虽然很快迷失了方向,然而靠着人数优势步步推进,却是在接连不断的占据一条条壕沟。没有人再试图去穿过壕沟上面那些恐怖的铁网,所有的人都是在壕沟之内乱窜,见到象雄人便冲上去厮杀。
眼看着一条条壕沟落入部族战士手里,马璘的神色极为淡然。这样的局面之下,象雄人的伤亡依然少于各部战士,这已经挥得很不错了。毕竟他们都是老弱,面对的却是各部族的精英。
受降城外,杀声一片,外面的壕沟之上,很快堆满了湿漉漉的尸体。后续进入壕沟的部族战士们踏着没过足踝的鲜血,闷头向着前方冲去。
两万多最精锐的逻些战士停在壕沟之外,同样是从三个方向分散开来。待到部族战士们在壕沟内推进了一两百步之后,尺带珠丹一声令下,苍凉的号角声再次响起,逻些战士们快速的沿着壕沟之间留下的道路向前冲去。
冲在最前面的,是那些浑身被扎甲包裹的逻些战士,这样的战士足足有七八千名。其余的战士则是跟在后面,拿着各种武器快速的向前推进。
象雄战士们和部族兵在壕沟内浴血拼杀,每一条巷道都反复争夺,逻些精兵沿着壕沟间的道路快速前行,很快便越过了壕沟内双方争夺的区域。这个时候,守在后方壕沟里的象雄人也现了逻些精兵,伴随着一声声短促的命令,各条壕沟里的象雄人探出头来,向着逻些战士出一蓬蓬羽箭,又有大批的象雄战士沿着斜坡冲了上来,拿着吐蕃长矛扑向了逻些人。
扎甲的防御能力委实不错,这么近的距离之下,象雄人的羽箭居然无法给逻些人造成致命的伤势,不少逻些战士身上挂满了羽箭,依然是吼叫着向前冲锋。然而吐蕃长矛的近距离攒刺,纵然是扎甲也无法防御。这种羌人特有的金属矛身占据长矛三分之一的利器,正是对付扎甲的最有效的武器。狭长的矛尖轻松的穿过扎甲的缝隙,拔出来时带出一蓬血雨,便有一个逻些战士倒了下去。
没有了羽箭的威胁,逻些战士们的损伤便没那么严重。站在壕沟边的逻些战士手持吐蕃式长矛和壕沟里的象雄人对刺,双方都是不断有人倒下去,冲上斜坡的象雄战士和逻些战士同样是用长矛对刺,都是以命换命的打法,通道之上很快便堆满尸体,逻些人每前进一步都要付出极为惨重的代价,而象雄人的伤亡也是在快速的上升。
“将军,要不派几百个兄弟去支援一下?”岑参看着下方和逻些扎甲战士血战的象雄老弱,忍不住开口道。
马璘神色沉静,微微摇了摇头。
这样的事情,可不能听这个夫子的。尺带珠丹现在又没占到便宜,犯不着拿汉家儿郎的性命去冒险。(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