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公主随身携带的再生球寄托着可以麻痹自己的情感需求,但它毕竟是虚无缥缈之物,是无法其正解感情饥渴的。
凰公主捧着再生球出神,她流着泪,回忆着曾经的杭州之行,曾经与凰共同背诵柳三变新词的情形,凰的神智是迷糊的,她小声背诵新词的同时,也希望听到心爱者的应和。
可惜没有,她也无心再背诵下去,她竭力回忆当年的情境。当年,凤公子安顿好表妹及其一行的食、宿和游玩之后,她挽着公子的胳膊,黏着他去传得神乎其神的杭州闹市一游。
凤怎会拒绝于她呢?为了安全起见,她们稍加修饰,扮成四十余岁的中年夫妇,这可引出了记忆深刻的趣事。
凤公子协助心爱的公主化妆时,不忍心将她化成四十余岁的模样,因为女人四十是忌讳的年龄,也是不自信的开始,更是走下坡路的前奏,那怎么可以呢?凤公子把美好的心愿寄托于他的巧手。
而凰公主则不然,他就是奔着凤公子四十岁而去的,所谓男人四十一支花嘛,更有男子汉气魄,更有吸引力,更加成熟稳重,也更魅力十足。
他们化妆结束,双双对着铜镜审视时,居然大笑不止。
何以大笑不止?凰公主贴在凤公子的胸口上,指着铜镜道:“你仔细看看,这那里是夫妻,分明是人贩子,釆花大盗!”
凤公子巧言解释道:“非也,非也!爱情滋润下的美人是没有年龄界限的,越活越年轻,越来越美丽。越来越青春年少。”
凰公主笑得眼泪都下来了,她突然收敛笑容,撅着嘴,老大不高兴地道:“你是说你有无限魅力,可以滋润心爱的人。而我却不能,我就如此招人嫌弃,只会催人衰老吗?”
凤公子被这突然袭击弄得不知所措,软弱无力地辩解道:“这是我的心愿而已!”
深情相拥的夫妇怎可在纠缠不清的话题上停留太久呢?凤公子毕竟是见过大世面的,见闻自然丰富,他将话题转向了柳三变。
凰公主虽说来了个节外生枝。但不会是那种不懂情理之人,有台阶就下吧,她把不快全都堆砌到素不相识的柳三变身上,她道,管他柳三变还是树三变。管他三变还是万变,在我心目中则是随便,方不方,圆不圆,长不长,扁不扁,桌子可也,凳子可也。洗衣台可也,厕所中的石头亦可也。
凤公子知道凰公主不再纠缠刚才的话题了,便解释道:“柳三变。据说新词如此了得,称为名家圣手,无人能出其右。”
凰公主毕竟出生豪门,经受过良好的文化教育,也深知,从品位上乘的夫君口中得到称许。绝不是平凡之辈,而且夫君之意似有佩服之情。可不容易!
公主亲吻了一下夫君的下腭后,表现出从夫的最高境界。即顺从夫君的观点,始终仰夫君之鼻息,不让夫君有半点不快,便道:“想必夫君赞之者必定神人,有何神妙之处,我们也该领略一二,还是抓紧时间前往,错过岂不可惜!”
他们夫妇前往杭州妓院,哎,也太性急了,还早着哩,好在妓院旁有不少各具特色的小吃馆子,为了不暴露身份,招来不必要的麻烦,凤公子悄声征求公主的意见,选择了一家杭州特色餐馆就餐。
进得门来,小二招待热情,可位置却紧俏,好嘞,就是那里,凤公子扶着凰公主往里走,那边角落里空有一座,凤公子将公主安顿好,自己站着,等待食客走后的空位。
这家餐馆生意兴隆,多数食客并不是狼吞虎咽之人,而是借就餐打发时光,他们自然是一边品尝美食,一边读论戏曲。凤公子注意听着,也不觉得无聊。
凰公主当然也在听着,不过,女人的心思更加细腻,她借机往那食客的那边挤去,食客也是一位谦谦君子,他让着,让着,凤公子终于可以坐一点了。凰公主并不罢休,她对那食客笑了笑,娇声道:“大哥,我们还饿着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