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三天时间过去了,戏院老板被搞得焦头烂额,戏票不但买不出去,就连买出去的票也被逼得退票,鼓鼓囊囊的褡裢一下子被掏了个空空如也。
美人谷开旅店的老板们面对冷冷清清,没有了笑容,没有了忙碌,也没有了磕睡,没有了精神,仿佛霜打的茄子一样。
开饭馆的老板们更是气得跺脚,煮熟的食物把自己和伙计撑死十回八回的也吃不了啊,还有大批购进的鲜菜和鲜肉堆在心头,恐怕只有如同忧虑之心一起腐烂变质了。
车行的老板还好,还有一次回光反照的机会,你离开总得照顾生意吧,哪怕是最后一次也好,还不至于把生意丢得精光。
最气不过的还是县令,案几上报捷的奏章,前面的总说部分还堂而皇之地写着地方经济飞速发展,市场充满活力,辖区民众笑口常开,可谓百业兴旺,一派生机勃勃景象。
县令和师爷正等待着墨迹干后,从各行业进行强有力的例证之时,这一股寒冷之风刮得他们昏头转向,脑中一团乱麻,再也理不出头绪来。
更能使他们清醒的是,拼命要来巨额资金就这样打了水漂,不知是像上峰如实汇报好呢,还是直接要求摘去顶戴花翎,为谎言担责,断送辛苦修来的前程。
说实情吧,看上去比谎言还要谎言,谁会相信,谁敢相信?上峰首先发火的原因,便是被小觑,被蔑视,没有把上峰当回事。没有对上峰的宝座表示出足够的尊重,而是当成三岁孩童,而且还是智力不全的三岁孩童!
因为娇儿失踪而损失惨重的人们,被打击得面如死灰的人们,很快便悟出了相同之理。统一了口径,都要求县令大人查清事实真相,将歹人绳之以法。
县令与师爷、捕头商议,无论如何,都要破案,恢复地方的繁荣。并且郑重将此项重任交予捕头,县令还下了死命令,倘若捕头一干人等破案不力,就地免职,永不录用。
师爷疑虑重重。扭扭捏捏了半天,才说出心中的疑虑:“吾听闻,从戏台上抢走娇儿的确是另有其人,可最终得手的是捕快一干人等,事到如今,民怨沸腾,声讨之声不绝于耳,捕头总该有个说法吧!”
“照师爷之言。则是吾等捕快联手兴风作浪,为祸美人谷?”捕头觉得颇为委屈,“说吾等维护社会治安不力。这无可推卸!倘诬枉吾等为虎作伥,或者监守自盗,这也太过牵强,这屎盆子扣得没有道理!”
县令听后,不知如何是好,他问捕头道:“汝切切不知此事。亦未参与此事?”
“当然!”捕头有些着急,举起右手发誓道。“时隔不久,我完全可以肯定。并未下过这样的命令,也未派过人出去劫获歹人。所谓风传的暗道之事,都是后来才听闻的。吾敢发誓,若有半句虚言,不得善终,生个儿子缺胳膊少腿!”
而土财主家的人们也在风传千金与娇儿捏不到一起,即迷信所谓的不带夫妻命,命中注定相克,强行撮合在一起,都不会幸福,而且还有性命之忧。
可土财主人狠心黑,他果然没有将娇儿当女婿看,更没有当人看,他是如此想的,也是如此做的,娇儿就像一副*的美男画,贴在墙上,或者挂在床头,想欣赏之时好好饱眼福,想把玩之时随意拿捏,并可提供情感回馈,女儿情感饥渴之时还可做为替代品。
好不容易得来的,轻意撒手,那不可能,那不符合财主拥有欲的行事风格。
土财主还有一层顾虑,便是一旦娇儿不受控制,说在财主家若干天,与其女朝夕相处,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这还了得!
这不是告诉天下人,俊男美女成为天作夫妻,却生了一个其丑无比的千金,以后女儿如何有脸见人,如何嫁得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