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知道来见哀家吗?安抚好你的皇后了吗?”
皇太后一顿冷嘲热讽,周旭腾的浓眉深锁的看着她,慢慢的走到了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来,凝望着母亲。
“母后,您让绿娥特意把儿臣叫来,一定有话想要对儿臣说,也不用继续这样拐弯抹角了,有话就明说吧。”
皇太后听到他的语气是越来越生气,曾几何时他用过这样的语气跟自己说话的?
“岂有此理,你现在是越来越过分了?你到底凭什么认为哀家会原谅孟心悦。”
周旭腾见她并没有什么话想要跟自己说,周旭腾的手已经放在了椅柄上,说道。“母后,您既然没有话要跟儿臣说,那么儿臣就有话要跟您说,我要带心悦去找医治她体内断肠草的药。”
皇太后震惊的看着他,一只手用力的打在了一旁的桌面上,怒斥道。“你现在是在跟哀家开玩笑吗?你堂堂的国君,不好好的想想怎么让国家繁荣,整天就把心思放在孟心悦的身上,你是真的疯了,还是假的?”
周旭腾看着自己的母亲,心悦变成这样,她竟然连一丁点儿的愧疚也没有吗?
“母后,儿臣再说一次,她之所以会变成这样,您也有责任,就算您现在不想要承认也好,您也有责任。”
皇太后生气的抓着眼前温热的茶杯,用力的扔向了周旭腾,怒斥道。“你还在这里责怪哀家,你想要离开也可以,马上就到你选才人的日子,你必须完成这件事,哀家才会让你离开烈阳城一个月。”
周旭腾瞪大了双眼,已经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视线紧锁在皇太后的脸颊上。
“母后,您从来不肯让女子进宫,分薄了凌月菲的宠爱,为什么现在又肯了呢?”
“现在是在分薄月菲的宠爱吗?她分明已经被你打入了冷宫,从孟欣悦到烈阳城之后,你去看过她吗?在她的身边留宿过吗?”
她现在不是在为月菲争辩什么,月菲上次的确做得过份了一些,但是也是之前的事情了,为什么他现在还要这样对待月菲呢?
“好,您希望如此,那就如此,寡人没有意见。”
周旭腾撂下了一句话,转身离开了大殿,皇太后从来没受过这样的责难,盛怒之下额头上的请进都已经显露了出来。
绿娥看到周旭腾离开,才走进了大殿里,看到皇太后正在生闷气,已经走到了她的面前。
“太后娘娘,您也别这么生气了,您明知道陛下不是那个意思。”
“你刚才也听到了,现在哀家有这个儿子跟没有这个儿子,根本没有区别。”
皇太后放在腿上的手已经握紧,她现在已经没有办法原谅那个不孝子了,孟心悦无论如何都要除掉,只是时间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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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连母后都没办法对付孟心悦?”
嫣儿得到了消息,第一时间回到了阳西所,对着凌月菲禀报了,凌月菲手里的茶杯掉在了桌面上,茶杯里的水已经洒了出来,烫在了她嫩白的手背上,诗月慌忙的拿出了手绢,擦去了她手背上的水迹。
“娘娘,您怎么了?为什么要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