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嵩和宇信也没什么深仇大恨,当即出列证实道:“陛下,宇将军说的不假,末将可以作证。贼首张角家中所抄之物全都封存上缴了的,未有毫厘遗留。”
袁隗听后也是哈哈大笑,随后沉声说道:“陛下,皇甫老将军没说谎,但他宇信却撒了谎!禀陛下,老臣亲自查过那批封存的财物,但却发现里面少了一件很重要的东西。”
满朝文武听到这儿都不由得竖起了耳朵,想听听这袁隗到底想说什么。灵帝此时更是心惊,暗道难不成自己最为信任的宇爱卿会欺骗自己?
众人都为宇信捏了一把汗,反倒是宇信本人相当镇定,似乎一点也不怕袁隗指证什么。他本人确实未留一物,也不怕袁隗趁机诬陷他。
袁隗见宇信不反驳了,心中更是得意,当即指出:“陛下,众位臣僚,老朽指的不是钱物,而是那本《太平经》!哼,宇大将军私吞了那卷反书,其心叵测的很啊……”
宇信闻言默不作声,保持着眼观鼻,鼻观心的神态,随他袁隗继续神气。为啥呢?袁隗说的一点没错,宇信还真拿了《太平经》,只是后来又悄悄献给了灵帝,而这些袁隗并不知情罢了。
而灵帝呢,在听到袁隗说宇信私藏的是《太平经》时,也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原来朕又多心了……
袁隗见宇信没有分辩,心中更加认定宇信做了亏心事,这《太平经》肯定在他手上。看来报仇的时机已到,袁隗当即出列奏请道:“陛下,请下旨彻查此事,老朽不才愿当此重任。哼,免得这朝堂之上有奸佞之臣狂言妄语。”
灵帝有些不悦了,这袁隗怎么老是和宇信过不去:“太傅,若是查到真凶,应当如何惩治?”
袁隗笑了,笑得很得意:“陛下,对于这等居心不良之人应当下狱问罪。”
灵帝闻言心中有些恼怒,哼,老东西,这东西现在在朕手里,难道你想将朕关入大牢么,你……是何居心?
宇信依旧默不作声,他算是看清楚了,这袁隗压根是想置他于死地。这老家伙完全是出于私心,一心要杀这些黄巾降兵,无非就是报黄巾军在扬州一带烧杀抢掠,他袁氏一族利益尽失的仇。
想到这里,宇信当即出列跪于大殿中央,自行请罪道:“陛下,请治臣失职之罪。臣当时确实拿了《太平经》,因为我师傅曾叮嘱过此书不得留于凡人,否则遗祸无穷。臣拿了此书后,本来是想就地销毁,后来又怕惹人怀疑,事后情急忘却了,这才没有封存上缴。”
袁隗做梦也没想到宇信竟然承认了,哈哈,这可怨不得老夫了,落井就得下石:“好你个宇信,竟敢私藏赃物,还说没有为逆贼说情!陛下,请下旨罢免宇信一应官职,将他打出殿堂,听候发落。”
宇信此时不禁瞥了一眼袁隗,暗道这老家伙真是毒辣,整人要不要这么彻底。禽兽,简直无情,禽兽不如!
虽然袁隗一个人在朝堂上说的天花乱坠,可这时谁也不敢站出来跟风。因为被弹劾的人不是别人,而是当朝红人,那个平定了黄巾暴乱的宇信,一般人还真没那胆量敢蹦出来跟袁隗当战友。唉,之前被袁隗坑怕了……
宇信跪于殿内静候灵帝发落,心里却一点也不慌张:“呵呵,老家伙你等着!你不知道吧,书我早已交给皇帝陛下了,等会儿有你好看!”
袁隗一时春风得意,最后竟公然上前围着宇信跳脚骂道:“好你个奸臣贼子,隐藏得够深啊?满朝文武都险被你糊弄过去!上天保佑,让你露出了马脚被老夫发现,不然就让你这害虫继续为祸社稷。”袁隗越说越亢奋,最后发展到在殿堂内跳起了大神,丝毫不注重朝廷礼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