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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三章 江昊宇式叫化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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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说……你们很快就会离婚,庄姐,以后怎么打算?”

“再买套房子,当好这个董事长,以后安安心心替公司卖命,一辈子也就过去了。”

王思敏嘟嘴:“哪有那么悲观?咱再找一个好的,就你的条件,就算有过宝宝,再找也不难,实在不行咱就找个二婚的,大家都很公平,谁也不吃亏。”

柳简月抓抓头发,不解的道:“为什么不选择沈大少?这么多年了,他还一往情深着呢,虽然去年交了个女朋友,可前几个月就分手了,我想他一定是忘不掉咱庄姐,庄姐,要不你干脆跟他算了。”

“是啊庄姐,沈大少一定会好好对你的,绝不会像江渣渣那样欺负人。”王思敏表示赞同的点头,就沈辰旭那种温柔性格,怎么看都是新时代好男人。

庄浅摇头:“咱总不能只为了自己好就去祸害别人吧?我只把他当朋友,从没变过,不来电的话,对我再好也没用,虽说咱不再追求那些情情爱爱,可沈辰旭在乎,他是个浪漫的男人,他渴望被爱情滋润,我给不了他,所以你们趁早打消这个念头。”

‘啪!’

夜飞霜大力拍桌,可恶,江昊宇,你究竟给她灌了什么*汤?当然,她早不支持庄浅和沈辰旭开花结果了,爱人这个东西,还是原配的好,不论如何,她是真心希望庄浅和江昊宇能携手到老,如果不是找女人,哪怕他喝多了差点把庄姐打死,只要他诚心道歉和悔改,她都能帮着凑合。

如今闹成这样,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老天爷,你就不能对庄姐好一点吗?

又过了两小时后,这回大家是真的喝得走不动路了,夜飞霜甚至发起了酒疯,开始胡言乱语:“还是我家影川好啊……虽然他……他那里被摘掉了……不能有X生活,可他爱我,把我捧在了手心里,那种被人当成至宝的感觉真的好……好幸福。”

“呵呵……什么?”柳简月傻笑着拍了一下夜飞霜的脸:“你的意思……他是个太监?”

“太监又怎样?只要老娘不嫌弃……他就是个好男人。”夜飞霜不太喜欢亲亲老公被人调侃。

王思敏忍住要呕吐的感觉,趴在玻璃桌上,单手托腮:“那不是很寂寞?女人也是有生理需要的……不过你们这种情况就跟百合恋一样,还是可以满足的。”

庄浅如今对百合恋比较敏感,说真的,在庄云那事以前,她是打死也不敢想女人和女人也可以相爱:“飞霜……说……你们晚上睡觉都干嘛?”

“你们这群色女……想知道是吧?行,告诉你们……其实也不是完全的清水,影川有时候很色的……他老喜欢捉弄我,每次都把我服侍得美美的,哈哈哈……不过他就可怜了……”

“他都怎么服侍你啊?”王思敏很好奇的发问。

柳简月翻白眼:“废话,你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有种东西叫道具?”

“天呐飞霜,你的口味好重……”思敏笑得肩膀一耸一耸的。

“去去去,不许说出去知道吗?”夜飞霜红着脸拍桌。

庄浅乐道:“这种事谁会到处说?放心吧,姐妹们一定给你保守秘密,如果我爱的男人能像他对你那样对我,别说他是太监了,就是下半身截肢了,我他妈也能照顾他一辈子。”也能幸福一辈子,可惜如果永远只是如果。

于是几个女人醉了醒,醒了醉,喝到了半夜两点多才各自打车回家。

“小姐,能快点吗?”司机有些不耐烦的催促。

庄浅在包里翻了半天也没翻出钱包,该死的,拿错包了,酒精加上几天几夜没睡好,抬手都显得有些勉强,无力的走到大门口,冲里面喊道:“来人啊。”

大堂内灯火通明,代表着有人,奈何等了半天也没人出来,皱眉狠狠拍打铁门咆哮:“人呐?都死哪儿去了?快点出来。”

‘咔吧!’

门被拉开,江昊宇穿着灰色睡袍和人字拖现身,等站定在趴着铁门的庄浅身边时,眉峰瞬时拧作一团:“喝酒了?”

“打车费,麻烦了。”庄浅这才想起晚上佣人是不留宿的,扶着额头步履蹒跚的走进院子。

江昊宇冲司机招手:“稍等。”后箭步进屋,片刻后拿着钱包原路返回:“不用找了。”

司机好意的笑笑:“我看她心情不太好,你也别直接指责,问问原因,两口子过日子,难免会有磕磕碰碰,不过男人嘛,适当的让步会海阔天空的。”

“谢了!”江昊宇面不改色的转身离开,大厅内并没那醉鬼的身影,正纳闷那种程度是怎么上楼呢,就看到一个烂醉如泥的女人直挺挺的躺在沙发后面,这是喝了多少?嫌恶的过去将人揪起:“庄浅,你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一个女人居然喝成这样,你丢不丢人?”

庄浅艰难的掀开眼皮:“嗯?是你啊,江昊宇……你不是在医院吗……早知道就……不回来了。”虽然醉得神智不清,却还是反感着男人的碰触,用力推搡着那只手。

江昊宇没想到她这么反感他,大概是那晚和柳玉的确什么都没发生,所以此刻心里很憋屈,怒喝道:“你有完没完?庄浅,你像话吗?我都伤筋断骨了,你看都不去看一眼,现在回来了,你也不说去接我一下,回来连个鬼影都看不到,我在家等了你一个下午,整整一天滴水未进,你究竟要闹到什么时候去?”

“放开我……”庄浅厌恶地转开脸。

“我知道庄云死了你心里难受,可这么久也该过去了吧?”

庄浅脑仁都开始疼了,睁开眼慵懒的仰头,虽然看不清对面人的长相,可她知道那是谁,所以眼里有着鄙夷和疏离:“如果你想明天去办手续,我没意见。”

江昊宇心里一紧,庄浅开始排斥他的靠近,厌恶有他的地方,她想离开他,永不相见,人明明就在眼前,却感觉无法触摸到,甚至靠得越近,心里的距离就越远:“庄浅,我一直在等你,不知道你去了哪里,给你打电话也打不通,我都想着去报警了,就算警察也找不到,我还是会一直在这里等,一直等!”

说完就将人拥进怀里,以前怎么没发现庄浅抱起来这么瘦小?

“果然,狗改不了吃屎,你的话永远就跟放屁一样,我居然会一直相信。”怎么办呢?打吧,没力气,不打吧,难道就任由他继续趁人之危?

江昊宇怔住,喉结滑动:“我又哪里骗你了?”

庄浅快支撑不住了,她想睡觉:“是谁说要两个月时间,并且规规矩矩的?”

“那是你自己思想龌龊,我不抱着你,你能上楼吗?”某男长叹,弯腰将人打横抱起直奔二楼卧室,感情这个东西,哪能受大脑支配?刚才的确有些冲动了,差点就忘掉这家伙两个月后要跟他分道扬镳,将人放在床上,再找出睡衣:“要洗澡吗?”

见男人来脱自己衣服,庄浅立刻扯过被子把自己裹好:“不用了,出去!”

“你就这样睡?”江昊宇等了半天,妻子也没回话,只得叹息着掏出香烟吸食:“庄浅,咱们这样挺没意思的,反正事情已经发生,我也费尽心机的解释过,你要非不信我也没办法,在医院的时候我很难受,你居然真的一点都不担心,那时候我总想是不是我死在那里,你也会无动于衷?”

庄浅紧闭着双眼,看似正在熟睡,而抓着被单的手却在持续收紧。

“我很清楚自己的心,你就是我这辈子认定了的人。”江昊宇仰头,吐出口烟雾,用大拇指蹭蹭侧额,皱着眉头继续道:“说起来咱们并没多少美好回忆,可我知道,若生命中缺少了你会很枯燥,世上女人那么多,我只想要你,你不高兴,对我没最起码的信任我都可以接受,唯独接受不了你漠视我。”

我说您老能滚了吗?烦死了。

江昊宇站起身,俯瞰着床上女人:“适当的吃醋是种情趣,代表你在乎我,可过头了,就显得有些伤人,若因为误会你就能对我不闻不问,那这种感情维持不了多久,当然,我跟你说这个不是要放弃这段感情,我对你从不怀疑,就像我坚信你爱着我一样,只是希望你可以好好想想,当真要放手吗?”

呵呵,他还能再无耻一点吗?如果没去医院,光凭他这几句话,自己就能动摇吧?可惜她听到了。

“有些话说出来或许你不会信,甚至连我自己都不信,但这一刻我的确是这么想的,如果你真的要跟我离婚,我也不勉强你,但还是那句话,我会一直缠着你,你明白的,我江昊宇从来就不是喜欢死缠烂打的人,你是个例外,妈的,我也不会那些花言巧语,就一句话,不管你愿不愿意,惹了我,你这辈子就别想逃。”

得不到回应,江昊宇更加烦躁了,再次坐到床沿上,盯着假睡的某只:“若这件事你不论如何都不会信,我是真的没办法辩驳,我也知道就算是清白的也有错,我会改正,当然,你依旧不会信,那我只能用行动和时间去证明。”

“这辈子我不会再结婚,更不会找别人,到死我的生命中也只会有你一个女人,庄浅,人生短暂几十年,我真不希望咱们到老了你才明白,那咱这辈子活得多不值?我知道我这个人脾气差,也很自以为是,不是好丈夫,今天开始,我会努力把这些毛病纠正过来,我等着你再次接受我,会一直等一直等,老婆,不管结局如何,你永远都是我唯一的老婆。”

也不管对方是否有听到,扬唇含笑走出,顺便将灯关掉,把门带上。

他不知道这个承诺是否真的能维持一辈子,毕竟一辈子太长远,可未来的事谁知道呢?说不定真能耗上个几十年,也不知道别的男人碰到这事都是怎么解决的,只希望他不要是被冤死的那个。

家还是以前那个家,心境不同后,仿佛变得更冷清了,冻得心底直发寒,双手环胸站在栏杆俯视着大厅,不敢想象两个月……一个多月后这里只会剩下自己,家里没了庄浅,父母也不会把孩子们给他带,他平时也没时间。

可不就真剩下自己一人么?其实大可以坚决不同意离婚,只是大伙都说他是个自私的人,为了自己高兴,什么事都能做绝,这次答应庄浅可以签字,是不希望她也这么想他,哎,真后悔答应啊。

无所谓,反正庄浅喜欢他,只要他不放弃,总会拨开云雾见青天。

看了一眼身后的卧室,带着笔记本大步下楼开始筹备早餐,如今的女人不都喜欢能赚钱能做家务能带孩子的绝种好男人吗?小事一桩,国耀都能凌驾,更别说家庭主夫了,只是不明白这些他全做了,那庄浅干嘛?

“米……水……”煮粥的话要放多少米?平时他能吃四碗饭,庄浅吃两碗,粥的话米不用放那么多,五碗应该够了吧?

将冰箱里的菜全部扫荡而出,赔礼得有诚意,堂堂国耀老总亲自下厨,怎么着那家伙也会感激涕淋一番吧?就十个菜……那太少了,二十个菜,一个汤,再来五个凉菜,扛着菜刀盯着桶里那条不知什么品种的鱼发愁。

这辈子除了会煮个快餐面和煎鸡蛋外,他真没下过厨,蹲下身对将死之鱼说道:“老兄,你看我第一次掌厨,多少给点面子,配合点,而且你也不希望我媳妇儿跟人跑了吧?怎么说她也是你如今的女主人,乖乖别乱动,我尽量下手轻点。”

一只手将鱼抓出,谁知刚被举起,大黑鱼就开始反悔了,尾巴一撅,直接脱离了魔掌,飞身向一旁的铝盆。

‘砰砰砰哐当……’

四个铝盆受到攻击,撒了一地。

紧接着大黑鱼飞向一旁摆放着的几个盘子,又是一阵的叮当哐啷声,江昊宇万没想到一条鱼的破坏力这么强大,将烟刁进嘴里,伸出双手去抓:“嘿你个屁大点的玩意儿竟敢跟老子叫板。”瞄准机会,一手按下去,正中黑鱼的头部。

也懒得杀了,直接整个扔进了锅子里,放上水,盖好盖子:“这可是你自找的。”点燃煤气,然后就去整理蔬菜了。

事实证明鱼的破坏力还不知这么简单,随着水的加热,鱼老兄又不安分了,跟吃了摇头丸一样,开始在锅子里狂乱的摇头摆尾,很快便把盖子给弹开了。

‘咚!’

半锅水和鱼一同从煤气灶上滚到了地上,江昊宇呼吸一滞,反应快是快,但依旧没能幸免,浴袍湿了大半,庆幸着水只是略温,若是烧开的,他恐怕又得去医院报道了,阴郁地瞪着地上那条该死的鱼,怒极之下,弯腰一拳头冲鱼头打了下去。

随着鱼头四分五裂,世界也终于安静了,放上水,继续煮。

不过地面上的水流和破碎的盘子江昊宇没去处理,连掉地上的铝盆也没捡,脏都脏了,回头统统扔掉。

“这鸡……”红烧?清蒸?似乎都没什么新意,某男盯着案板上整只鸡做着思考,要不做叫化鸡?还记得有一次跟庄浅一起看电视,她说她也很想吃叫化鸡,当然,他是无法苟同的,毕竟要在鸡外面包裹一层泥,多脏啊?反正他是吃不下去。

可庄浅喜欢不是吗?也没火堆给他烤,可咱有煤气灶,邪佞的扬唇,说做就做,到院子里弄了一盆泥,重回厨房,用水将土和成泥,再把去了毛的鸡塞进去,至于那还剩了半盆子的泥嘛……一脚给踢开,他负责做饭,庄浅就得负责打扫。

夫妻同心协力才能增进感情。

煤气灶烤叫化鸡自然需要强大技术含量,否则不是被烫伤就是被火烤焦,因此一开始并不顺利,但十分钟下去,台子上能移动的东西被江某人撞到了地上,菜刀、菜板、十多个白瓷碗……终于在无数次吃亏后,江昊宇才想出一个绝妙的办法。

那就是用餐具叉子禁锢着泥被的鸡肉在火上来回的烘烤,避免烫到,还在手里裹着浸湿了的毛巾。

庄浅被吵得想砍人,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声音来自于楼下厨房,家里除了江昊宇还有谁?恐怕他没说谎,一天滴水未进,肯定是饿坏了,所以才决定自己动手,因此没理会。

直到再次被吵醒后,才心浮气躁的掀开杯子冲出卧室,吸吸鼻子,哪来这么大的煤气味?这一停顿,心里那股冲动也被压制了下去,才六点呢,不过看样子是别想继续睡了,面无表情的下楼到浴室洗漱。

边刷牙边皱眉,煤气味更重了,将牙刷叼嘴里,边走向厨房边把头发绑成马尾,当看到一身睡袍的男人正举着一坨土在煤气灶上烤时,‘啪嗒’一声,牙刷脱口而出,庄浅也猛然清醒,快速弯腰将牙刷捡起继续塞嘴里,没事人一样走回浴室。

“怎么样?不一定要在古代才能吃到叫化鸡……”

‘哧哧!’洗面奶直接去掉了半瓶,叫化鸡?他不是得了精神经而是在搞什么叫化鸡?他是在搞笑吗?庄浅咂舌,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无意间发现洗面奶还在往外喷涌,寒着脸停止浪费资源。

“庄浅,从今天开始换我来伺候你,不过我工作比较忙,咱分工合作,我煮饭你洗碗,你洗衣服我来晾,你有什么建议可以跟我提,能做到的我绝不推辞,你先去看会电视,我这里还有段时间,就等着吃大餐吧。”江昊宇得意洋洋的将叫化鸡放到盘子上:“满分!”

虽然土被烤糊了,但里面的肉一定很鲜嫩。

庄浅梳洗完就走到沙发前看杂志,还大餐呢,没引起火灾算幸运了,而且那厨房谁爱收拾谁收拾,地上乱七八糟,还有土,那哪里是厨房?整个一战场!

最令人发指的是电饭煲都被米汤给糊住了,一看就是盖子没盖好,不敢想象一会能有什么东西上桌,虽然下楼时决定洗漱完就准备离开这个家,来个眼不见为净,但现在又很好奇江昊宇的最终杰作。

------题外话------

琪琪读者Q群:425071379

不会做饭的人伤不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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