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彭馨曼的情愫,可能有喜欢,也可能有亲情,但不可否认的是,他心里空落落的,甚至有点无所适从…
一时之间,房间内三个为情所困的大老爷们儿…
尚垠回到卧室并没躺下,他没放下窗帘,坐到床边就好似上午那般,看着窗外,也不知他是喜欢这个姿势,又或者是他不敢回头,害怕看不见床上侧卧着身子的曲线。
黑夜就这悄无声息的降临的,临近午夜,外面也没有所谓的万家灯火,放眼看去,只不过是斑斑点点残留的灯火而已…
他点了一支烟,在手上夹着,并没吸,任凭烟雾渺渺升起,在他眼前流过,好似只有这样,房间内才能流过一丝动态的没…
月光透过玻璃,照在他脸上,这种颜色着实不好,白,铁色的白…
他没有闭眼,眼球呆滞的镶嵌在脸上,就这样,烟一只接一只,他一秒一秒的看着窗外,好似就在突然之间,所有事情都变了…
这个世界上缺少种树的人,却从来不缺摘桃子的人…
棚户区没有大波澜的进行拆迁,等到瓜熟蒂落,全都跳出要决一死战,想想也是必然…
“丁玲…”他手机出一阵声响,紧接着就是照应烟雾流水曲线的光芒。
他转头看了眼,上面显示是一条微信,馨曼的…
“我要结婚了…”
他木讷的拿起手机,原本手指是放在上面想说话的,可是手指放上去,却现嗓子哑掉了,说不出来,十几秒的空白过去,他不知道那头的馨曼听没听见,又或是听出了什么,就赶紧给撤回来。
手指在上面打道“祝你幸福…”
“谢谢…”
“不客气”
“呵呵”
“哈哈”
…两人无休无止的了半个小时,最后一条是尚垠的“嗯嗯”然后馨曼就没在回过,他笑了笑,看着电话,又呆呆的看了半个小时,依旧没有回应。
“啪嗒…”一滴眼泪掉落到屏幕上,紧接着就是第二滴…
透明的泪水掉落到屏幕的屏幕上,泛着光,像是钻石,只不过钻石是立体的八角,眼泪却是摔成了八瓣…
几个男人,面对情感饶是如此,更何况女孩。
馨曼已经回到家,正蜷缩在自己房间的卫生间内,仅仅靠在墙角,像是要挤进去一样,水龙头已经开到最大,哗哗的躺着,她本想让流水声掩盖哭泣的声音,哪成想那点流水声就是微乎其微的作用…
这里开着灯,很亮,很刺眼。
馨曼没有换衣服,就是她出去的那身,黑色的皮夹克,低胸的毛衫…
她双手薅住自己已经凌乱的头,紧闭着眼睛,眼泪却也能从这狭小的缝隙中挤出来,她一个人,没有生物与之作伴,一遍一遍的用头撞后面的墙,头没有知觉,她就用后背撞。
其实,她还想继续和尚垠这么无休无止的纠缠下去。
奈何泪水太多,打湿屏幕,更进入内部,烧坏机器,电话再也打不开…
佛家说:冥冥之中皆有定数,这也算是一种定数。
馨曼把声音都困在这卫生间内,撞回来的,碰见新出来的,它们也不管年纪大笑,就在一起嬉戏打闹,以至于这卫生间内,哭泣声久久不绝于耳…
这一夜,馨曼在卫生间里,哭了,哭昏了,醒了继续哭…
这一夜,尚垠在卧室床上,等着,黑掉了,亮了继续等…
'正3.版
两个人就好像两位诗人,尚垠就是魏子安:多情自古空余恨。彭馨曼就是白居易:此恨绵绵无绝期…
连在一起就是:多情自古空余恨,只恨绵绵无绝期…
太阳会落下自然也就会升起来,尚垠依旧看着窗外,仅与他隔了一堵墙的行尸走肉起来了,丁煜有些分不清现实梦里,或者说,有些断片了…
站起身,走到客厅,望着对面不再会放下窗帘的窗户,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