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身着明黄色长衫的和蔼老人,海楼心中的怒火瞬间点燃,曾几何时,便是拜他所赐使得自己和生月掉到了段天的囚禁地,若不是自己有着幽瞳使得段天夺舍失败,此刻早已是孤魂野鬼了,而当此人又一次站在自己面前时,海楼强心压住自己心头的怒火,用极为平和语气说道:“吕镜老狗,我们又见面了。”
没错,此番出手的便是那吕镜了,而他在听到海楼说话时,也是平淡的一笑,说道:“是啊,一晃多日不见,老夫对你甚是想念啊。”
“哼哼,竟是追到了这里,果然啊,你是对我不死不休了吗?”
“放心,你不会死,有老夫在,这里还真没谁能伤到你。”
闻言,那赫鲁已是失声喝道:“阁下何方神圣,一定要与我赫家为敌不成?”
吕镜看了一眼赫鲁,冷笑了一声,说道:“老夫‘近边城’城守吕镜,赫家?在老夫面前还是别炫耀了,太傻了。”
那赫鲁听其说完,心中已是大惊,当下结巴的说道:“‘近边城’,城守?你,你怎么会在这?”
赫鲁自然会这般,毕竟他身上还有一条囚禁一城城守满门的大罪呢,而前两日更是来了一个圣使,此番又是来了一个城守,而今看来,自≯☆,..己做的事恐怕是瞒不住了。
一旁破风声起,重木已是闪了下来,看着眼前的老者,一拱手道:“可是吕镜吕城守?”
“重木老弟客气了。”
重木见果真是吕镜,当下脸上喜色渐浓,说道:“不知老哥大驾光临,小弟有失远迎,待得处理完这里的事,小弟再与老哥接风,哦,此番多谢老哥相救了。”
重木刚才离得此处甚远,所以并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只看见吕镜在赫鲁的手上救下了海楼,而其更是被囚禁了半年有余,所以对于海楼的事也不是很了解,虽然多少也知道点事情,但并未想到远在“近边城”的吕镜会和海楼有什么瓜葛。
而吕镜的脸上,此时已是挂满了不解之色。“你不知道我来了?还有,重木老弟你指的相救可是”,说着指了指海楼,继续道:“他吗?”
“对啊,海楼乃是我救命恩人和好友,此番承蒙老哥出手,倒是救了他一命。”
“重木老弟可不要妄言啊,这等玩笑可不好笑啊。”
重木一脸茫然的看着吕镜,刚欲说话,便见吕镜身旁一处突然凭空多了一阵漩涡,而转动间,便是有一众人等出现,领头的是也个黑衣人,肩膀处还站着个黑背金雕。
“呵呵,重木你身为一城城守却包庇这等要犯,可是想造反不成?”
来人正是那黑王使和其手下人,此番听到重木的言辞,冷笑着说道。
“这位可是十三圣使中的黑王使?重木见过黑王使,不过,黑王使的意思在下不明白,黑王使和吕镜老哥可否说明?”
“不明白?呵呵,前两日我来找你让你帮着抓捕此人时你怎么就明白了呢,此番看来不是你不找,而是你和这人根本就是一伙儿的,是也不是?”
“前几日?我明白了,恐怕前几日接见黑王使的,并不是在下啊。”
“什么?!”闻言,那黑王使和吕镜两人俱是惊讶道。
重木赶紧将事情的经过一一道来,待得听完其所说,那吕镜已是怒不可揭,对着远处的赫鲁怒喝道:“贼子好大胆!竟敢行如此事,可是眼中没有契和异界规法不成?!”
那赫鲁并未答话,在重木跑过来的时候他便是知道,自己已经没活路了。
看着眼前装死的赫鲁,吕镜心中怒火更盛,一抬脚便欲过去教训他,不料,自己的身形却是被一旁的黑王使给拦了下来。
“吕城守莫急,还有客人在呢。”说着便对着远处帮助赫家的黑衣人看去,眼中狠辣之色尽显。
“‘黑云’?呵呵,想不到竟是你们,不过此番你们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那领头的黑衣人看了一眼黑王使,冷笑一声,说道:“没什么,好玩罢了,哎,此番算你们厉害,事已至此,那我们也没必要待在这了,赫鲁,你好自为之吧。”说完便是将自己的手下人召集到了一起,然后对着黑王使说道:“你要拦吗?”
那黑王使似是犹豫了一下,半晌叹了口气,说道:“此番还有要事,便饶你们一次,滚吧。”
那领头的黑衣人冷哼了一声,便不再停留,带着自己的人慢慢消失在众人眼中了。而其一走,赫家的族人也是彻底的没了希望,纷纷望向那个已经失神的家主,仿佛在询问着他们的命运。
一时,千、重两家的族人和亲信都是松了口气,这事到此,便算是结束了,而今后,在重凉城也就不会再有赫家了,等待他们的,还不知道是怎样的惩罚。
而赫鲁此时仍是没有丝毫反应,就这么站在原地。
吕镜看着场上的形势,对着重木说道:“哎,重木老弟委屈了。”
闻言,重木苦笑一声,摆了摆手,刚要说话,便听那黑王使又是发问了。
“重城守刚才可是说是这三人救了你?”说着指了指海楼和生月,以及站在高处的柳风云。
“是,若不是他三人,重木一家老小便是这般悄无声息的消失在重凉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