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清晨,从这时段看到的景象就步难移判断出,今天又是一个不错的天气呢,日光灿烂的很,虽然看起来将一切都照的很亮,却并不显炎热,有着树木的遮挡以及那似乎永不断绝的微风,反而是相当凉爽呢……
昨晚上,这间房子里意外的没有像过去那样的冷清呢,虽然只是多出了一个人,但是,引起的变化,却是无法忽略的,不过不管是怎样,那都是好的变化,至少,樱、森罗、廉子、银古,那时候,都是这样觉得的。
少年仍旧在沉沉的睡着,昨晚上的酒杯还耷拉的倒在一边,看起来,就着兴致,他喝的不少,也借着这份酒液的浸渍,他的梦大概,也会非常的香甜。
白发的男人整理好了自己的物品,将作为他旅途唯一行礼的大箱子背了起来,身上的衣物也早就穿戴整齐了,和昨天的状况不一样,他在最外面披了一件黑色的外套,大概是因为清晨的山里,无论是湿气还是冷气,都略微有些重的原因吧。
“这就要走了吗?”
脚上穿着木屐,踏在青草上,本来是院子,所以打理出来的空地此时被绿色的植被覆盖了,郁郁葱葱的,凡是昨天被溢出的光酒流淌过的地方,此时都被这样充裕的生机盈满了。
“啊,我也该走了呢,调查什么的,已经没必要了,而且,麻烦的守护者也已经复活了啊~”
将并不呛人的烟用手送到了嘴边,叼着烟,银古随意而散漫的回答着,不过只要听见这声音的人,都不会认为他有将这个调查放在心上,就是了。
“哈~不是调查而路过这附近的话,随时欢迎造访呢!毕竟,森罗一个人的话,也会非常寂寞的吧!”
轻笑了一声,已经完全的化为了虫的女孩,对着虫师发出了邀请,从某些方面也是一种认可吧。
“没有那个必要了,不是吗?从今以后,你都会一直陪着他,不是吗?而且,那个孩子也还会留在这里一段时间,不是吗?”
白色的刘海将眼睛遮住了,不过,虫师应该是在微笑吧,柔和而让人感动,至少,廉子因为这明了的声音而呆愣、感激了吧,不过,随即,她又一次的微笑了。
“啊,不过,你还是错了一呢~虽然我也觉得很可惜,但是,有人起得比你还要早哦,原因的话,大概是为了避免‘无原则的虫师先生’食言吧~”
廉子带着些调笑的对着银古道,而银古则是在愣了一会儿之后,才反应过来是什么事,一下子,陷入了无奈和无语之中,引来了廉子的轻笑,那其中夹杂着一些恶作剧般的报复意味。
“真是,嗯……一如既往的神出鬼没啊……”
银古轻声的嘟囔着,而他唯一暴露在外的右眼眨了眨,看向了前方,正靠着树正坐着的娇少女,没有任何的表情,血色的眸子中没有波澜,一声恰到好处的黑色和服,以及脚上的一双还很新的木屐……
“你很像是那种会食言的人。”
樱对着银古简短的着,而这言语也是一下子让还善于应付世人的虫师有些无法反驳,在片刻之后,才像是终于想清楚了一样,开口出了理由,或者是临时的借口吧,
“也不能这么错怪我啊,其实,我是想要在去海边那边一个朋友的地方有些事情,回来的时候,我会来找你的啦……”
出了自己都并不相信的话,银古的脸上带着些汗滴的看着似乎完全无视了他辞的樱,等待着樱有着什么话要出来,不过,事实证明,他始终是无法应对樱啊……
站起身,将之前一直在两只手把玩着的绿色酒盏收了起来,樱直接的转过身,背对着银古,步步、慢悠悠的走着,而前面这条路是下山的唯一途径……
“……”
“唉!好吧……”
像是认命了一样,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银古也缓步的跟了上去,他知道,如果不帮这个女孩把她的事情解决了,名为银古的虫师是得不到安宁的了……
……
“话,把那个绿色的酒盏当做报酬送给我怎么样?本来的话,我就是打算拿走它的哟,不过没想到森罗会把它送给你啊……将它作为报酬给我,你可是稳赚不赔的哎~”
“不要。”
“为什么?”
“因为,酒盏里的酒,很好喝。”
“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