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里的众人不禁向廖倩看了一眼,有的人对这个女孩的正义感感觉佩服,有些人觉得这个女孩太傻,这个年代早已道得沦丧,做好事一般都没有什么好报。
沈寒望了廖倩一眼,这个女孩倒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你谁啊!这女人家里人托老子把她带回去。犯什么法!小屁妞你还敢管闲事?”刺青大汉脑袋一扬,凶神恶煞地说道。
廖倩竟然不惧怕他,两手叉腰道:“你这大狗熊少在这里胡说八道。这个姐姐明显不想跟你们走。你们这是在绑架。我管闲事怎么了?本小姐姓廖名倩,你要是敢欺负我的话看我们廖家的人不把你揍死。姐姐你别怕,你跟我们大家说一说为什么这头狗熊为什么要抓你?”
廖倩说话掷地有声,一言一语颇有气势,倒是有一股凛然正气。大巴车其他人交头接耳,对这个突然闯上车子的大汉指指点点。显然是在廖倩的带动下,他们的正义感也燃烧了起来。
那刺青大汉脸色变了变,问廖倩道:“你姓廖?百草镇廖家的?”
“是的。”
“廖文正你认不认识?”
“当然是我爷爷呀。”
那刺青大汉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忌惮之色,对廖倩说道:“原来是药王孙女,我给廖老先生面子,就不和你计较了。还希望这件事廖小姐不要再管了。”
廖倩冷哼一声道:“我爷爷行中医,一生中救死扶伤无数。药草本来是用来治病的,可是这位姐姐身体里却积郁了多种药毒。难道不是你们虐待的。姐姐,你有什么冤屈尽管说,这里这么多人,会给你公道的。”
张丽欣燃起了一丝希望,她颇为感激地望了廖小倩一眼,悄然泪下道:“我原本是一个农村穷苦人家的孩子,在我八岁那年,家里把我卖给了范家,范家是百草镇很大的一个药铺商。可是这个丧尽天良的家族,那公子哥范进不仅将我当作奴才驱使,还强迫我进行药剂的试验。一些新采摘的不知名的药草,为了确认药效以及对人体的安全性,都会事先让我进行试药。”
张丽欣说着,她的衣角和裤脚,只见她的肚子上,沉着着黑乎乎的色素,而小腿之上,都有一点一点褐色的斑点。
廖倩看着怜悯心起,怒道:“他们怎么可以做这样的事情。”而其他乘客见到张丽欣身体里的这些毒素沉淀,也都一片片唏嘘声起。
“你有玩没玩!谁让你说这些的?给我住嘴!”那刺青大汉见情况不对,伸出一根手指头指着张丽欣威胁道。
可是他的手指头刚刚伸出,忽然从旁边伸出了一只手抓住了他的手指,然后手指头就被向外轻轻一按,咔嚓一声被拗断了。
“啊!!!”十指连心,刺青大汉痛得嘶吼出声。
沈寒回手摔了他一耳光:“闭嘴!”
就这么随意的一耳光,那身材高大的刺青大汉便被打得摔倒在地,嘴巴一嚼动,吐出了一颗牙齿。
刺青大汉一边痛苦呻吟,一边骇然地望向沈寒。范家少爷出钱找他办事,好不容易找到人了,不过事情却办得不太顺利。如果只有廖倩一个人的话,他还不会太顾忌。可是这个女孩旁边坐着的这个男人,刚刚一动手就知道是个很不好惹的狠角色。刺青大汉想着,便偷偷地用手机发出了一条短信。
车子里其他人全都惊讶地向沈寒望了过来。这年头,见义勇为已经不多见了。而如此嚣张的见义勇为,他们绝对没有遇见过。刺青大汉是个土匪,不过这个看起来文文静静的年轻人,似乎也不是什么善类啊。可是刚刚那一耳光,还是打得车上所有的人一阵舒爽。
特别是那廖倩,一双眼睛亮晶晶地望着沈寒,似乎被沈寒刚刚的王霸之气震到了。
沈寒对张丽欣温和一笑:“别怕,你有什么委屈,慢慢说。”
张丽欣抽泣着声泪俱下道:“一年前,我的生母来范家找我,说父亲得了重病卧床不起。家里实在是太穷了,连治病的钱都没有。我虽然被他们卖给了范家,可是心里头一点都不怪他们。如果不是真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谁舍得把女儿卖出去啊。
我便苦求范进给我一些救命药材,好让我父亲多熬一些时日。可是这个畜生,不但不理会我和母亲的恳求,还把我母亲毒打了一顿赶了出去。我父亲没过多久就去世了,我母亲伤心过度,也卧病不起……”
说到这里,张丽欣已经泣不成声,她用手背擦了擦眼泪,继续说道:“那个时候我虽然恨不得杀了范进那畜生,可是一想到我那病床上的母亲,我就只好再次去求他,希望她能够送一些钱和治病的药材给我母亲。没想到那一次范进竟然答应了我的请求,我本以为他良心发现。谁知道这个丧尽天良的家伙给我母亲送去的竟然是有毒的草药,一个病重的老人家,他竟然狠得下心来做**实验。我母亲也这么去了。我最亲的两个人,都是被范家给害死了。前几日他喝醉后对我行苟且之事,却忘记了我体内还留有很多毒素,就传染给他了。我知道他那眦睚必报的性子,连夜跑了出来。如果再被他抓回去的话,我不知道他又会怎么折磨我,我怕……”
张丽欣捂住的哽咽,两行清泪不停地滑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