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千雪前脚从陌府踏出,后脚陌家主就宣布明日卯时,陌家在京的所有男丁都在陌族的祠堂集合,他有要事要宣布。
这种突如其来的族令,让几个长老面面相觑,可是无论他们怎么问,陌家主都只是摇头。
问不出下文,几个长老只得分头行事,将陌族在京之人,一一的通知。
天色已经暮黑,陌家主沉着脸从书房中出来,就叫上了陌子棠进了陌族的祠堂。
谁也不知道,他们说了些什么。
只知道陌家主在祠堂呆了一个晚上没有出来,而陌子棠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子夜。
他的脸色很不好,似有泪光。
桐老爷子不停的在那小院子之中叫嚣。
桐子靖充耳不闻,星夜赶路,只不消一会子,便在昌幽码头登上了,他早已准备的那搜快船。
站在船头,他目视前方。
姐姐,我来了!
姐姐,只希望来世你是我的亲姐姐,血脉相连的那一种,这样的话,你就永远都不会抛弃我。
京外农庄。
陌千雪的那话一出口,宁少卿一个鲤鱼打挺坐起身来,扑在她身上,“你说什么?可以再说一遍么?”
“来不来,不来我可要悔了。”
陌千雪脸色红红,这人……真是无语了,她还要如何表白。
反正身也验过了,婚也赐过了,还有谁敢在老虎天上拔毛,再为她验身不成。
他们本就是名正言顺的夫妻,如此分离,只是想给她一个最好名份的权宜之计而已。
宁少卿自然是听清楚了,想逗一逗陌千雪的同时,还有一个问题他不得不考虑。
“万一怀孕了怎么办?”
都说前三后四,她月事前两日才走,今天是绝对的安全期啊。“不会的,现在是安全期,不会怀孕的……”
陌千雪的声音很小很小,脸很红很红。
呜呜呜……老天降个雷劈了她吧。本来是他很急的,怎么到了后来,好像变成了她很急似的。
宁少卿趴在陌千雪的身上,唇角的笑意越来越大……
手掌在陌千雪的身体上轻轻的摩擦起来,全身上下都散发着欢乐的气息,
于是……
充满的香糜的房间之内,一阵柔化春水的声音低低的响起。
夜幕下,夜风吹来交颈鸟儿的夜鸣之声,慢慢的飘向天空。
都说十五的月亮,十六圆。
今夜的月亮真的很圆,很亮。
银灰色的月光,隔窗照入,那微微颤抖的肌肤闪烁出的莹白如玉的光泽。
夜色中,女人婉约的低吟,男人沉重的喘息,带着一点魅惑的香,慢慢的从房中飘荡开来。
飘到了外面守夜的刀奴耳中,刀奴脸微红,不知在哪里掏出一帕子,撕出两布条,塞在耳中。
这样,他的心好像好定了一些。
可这夜,还很长……
房中一片激情过后,便是一阵的安静、安逸。
陌千雪躺在宁少卿的怀中,宁少卿抚着她光洁的背,两人都还沉浸在刚才的美好之中。
岁月静好,现世安稳。
他与陌千雪就这样在这个小庄子里过一辈子,也是一种不错的选择。
当然这个念头只是一晃而过,他现在是宁族的家主,身上有太多的责任,陌千雪背后也有夹缠不清的势力,他只能奢望,时间能在这一刻停下来就好了。
可惜,时间不会就此停住,那就珍惜今夜。
宁少卿回神后,脸上笑意一现,又将陌千雪置在身下。
陌千雪睁眼,用力的戳了戳宁少卿的胸膛,有些委屈的嘟嘴,“又想干什么?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几百年没见过女人呢,连皮带骨一起啃。”
“我的雪雪是个小妖精,吃人不吐骨头。”这话明明是*,宁少卿说的却是一本正经。
语毕,抓住陌千雪的手指含在口中,陌千雪却发现了不对劲,某人是又有了动作。
陌千雪脸色一变,身子便有些僵了,想收回手指,却哪里拔得回来,最后只能略带哭腔的求饶,“不要这样,这样子,我受不了。”
可惜,这会儿子的宁少卿已经去做更加伟大的事业了,没空答话。
“我浑身上下一点力气都没有了……真的……你放过我吧……”陌千雪可怜兮兮的哀求。
宁少卿抬头,魅惑一笑,“放心,你没有力气,我来就好。”
此话让人心神荡漾。
“坏人,卿卿是坏人。”
陌千雪是真的感觉到了难受,经过刚才一场欢愉,全身像是散了架了一样。
浑身上下都不舒服,尤其是哪儿,更加的难受。
啊啊啊啊啊……现在,她后悔死说那句话了。
早知道这个男人看起来温润,实际上却像个狼似的,打死她也不说,自己愿意。
然,陌千雪还想要说两句,声音却被宁少卿给堵住了……
宁少卿已经再次的有了动作。
这种热情让陌千雪已经无法思考了,她只能顺着意识的跟着这个男人走,一起跟着感觉走。
幸亏这船够大够稳,两人即使再疯狂,也没有发出任何不协和的声响……
等到天色微亮……已经有些晨曦之光射入房间,这一切才停止下来。
宁少卿一身是汗,紧紧的贴着陌千雪,眉眼间尽是满足的笑意。
陌千雪虽有不舍,却也果决的一把踹开了宁少卿,倒不是嫌他重,是怕他再来。
被无情踹下来的宁少卿,看到陌千雪娇弱无力的样子,唇角微弧,将陌千雪搂在怀中,怜惜地吻了吻陌千雪的额头。
几分心疼,又有几分自豪。“是嫌我重么?那下次换你来压我好了,我不嫌你重……”
“宁少卿,你是想偿偿怪老头给我的银针是个什么滋味么……”说不得,真拿针来对付他的,让他麻木,安静下来。
“……”
一切终于安静了下来。
屋外的刀奴,掏了掏耳朵,掏出那两团布条,无语仰望苍天。
不到半个时辰,房里里已经是悄无声息。
然,房里是静了,可是外面却陆陆续续的有了响动。
庄子里的人都开始动了起来。
挑水的,收拾花园的,厨房中做饭的……
总不能主子不起床,他们就都懒在床上不起吧。
再大约一柱香的工夫,初一十五雨旋还有昨天从国公府里一起接过来的止竹都已经收拾妥当,候在了房间的外面。
初一是默默的站着外面等着。
十五却是不客气的伸手推了一把守在门外的刀奴,不知死活的问,“昨天主子们歇得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