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程五带着徐卓然道客栈后,就看到李必让店小二去请郎中。不免嗤鼻道:“身体这个差,怎么教导小然!”
这话音才落,就看到徐卓然紧张的询问李必道:“我大哥怎么了?他在哪个房间。”
他紧张兮兮的看着李必。
“天字一号房……”
徐卓然如一阵风似的跑上楼,根本就不在意李必和程五。
程五怒道:“五郎,他怎的对外人比对你都还亲。毕竟十几岁,连形式都分不清么?我倒是不信,他也失忆了。”
确实,小然太过在意徐卓凡了些,就如同徐卓凡真是他亲兄弟一般。连他这个亲叔叔都不及一半。这也是为了让徐卓凡来教导小然的原因之一吧。
虽说亲了些,但毕竟是君臣,往后也翻不起什么大浪来。
徐卓凡睡得很沉,一会儿是被老头子教训,一会儿又是老头子落寞的对他说一定不要让人失望,看着老头子头发斑白,目光殷切,压力甚大。
好像老头子在叮嘱他什么,但怎么都听不清,再然后,他醒了,觉得头有些昏昏沉沉的。单手扶在额头上,又看了一下四周的摆设,无奈的叹气道:“原来是梦啊!”
他从来到这个世界,还是第一次梦见老头子,还如此清晰,就仿佛老头子在他的眼前一般。
至于老头子最后叮嘱的话,徐卓凡倒是不太在意,估摸着就是让他别为非作歹,恪守医生的职责之类的话。毕竟是一个梦,还是一个受苦的梦,徐卓凡并不太在意。
徐卓凡伸了一个懒觉,自语道:“这一觉睡得真沉,貌似有点小发热,这点小病连吃药都不用。”
他吸了吸鼻子,远远的就闻到一股药味。
治风寒的药?
才这般想着,就看到程五端着一碗药进来。程五是个五大三粗的汉子,拿着一个托盘一碗药让徐卓凡有一种张飞绣花的感觉。
程五见徐卓凡醒了,狠狠的把托盘放到桌子上,说道:“赶紧下来吃药。”
徐卓凡咧了咧嘴,“程五叔,你的火气较重,可要晚辈给你开几副降火药。”
程处政看着徐卓凡嬉皮笑脸的样子就一阵火气,“小子,你废话那么多做什么,赶紧吃药。”
徐卓凡扯了扯嘴角,他实在是不知道,自己有哪里得罪这位长辈,为何这位长辈从出现到现在,就横眉冷对。
虽说他的病已经用不着吃药,但既然人家都好心的把药熬好了,还端了过来,徐卓凡自然不会拂了别人的好心。
至少这程五,表面上对他不太友善,但绝对没有什么坏心思。以程五的身份,根本就用不着对他有什么坏心思。
在他那个时代的历史中,程家哪怕在武则天时代都没有太多的过错,一直荣华富贵。
他起身,看到床头整齐的摆着一套长衫,是之前在成衣店买的那套,快速的穿在身上,下床。
走到桌前,拿起药碗一口把苦涩的药汁喝完。
“这药真苦!” 徐卓凡砸吧了一下嘴。
程五又是一声冷哼。
徐卓凡笑道:“多谢程五叔照顾,他不是说要去长安吗?你们怎么还没动身?”
“也就耽搁一两天时间,那妖后还不至于翻脸!倒是你,倘若这一年里不好生教导小然,一年后我倒是有许多手段让你生不如死。” 程五颇有一翻咬牙切齿,身上突兀的释放出一股如实质般的煞气。
徐卓凡的神色微变,这程五,之前一直没察觉,现如今,竟然感觉到如此强烈的煞气,显然杀过不少人。
能杀很多人的地方,无疑是战场。
想来这程五,也是一个猛将,常年在战场上混。只是没想到,这程处政,竟然会跟在李必身边。
他正色道:“程五叔只管放心,我徐卓凡定会竭尽全力把小然教导好。”
哪怕你们不提醒,我也必须把小然教导好。他在心里补充了一句。
见徐卓凡没有像之前那般无所谓的样子,程处政才稍稍满意的点点头,不过脸上依旧如先前一般,对徐卓凡没有好脸色。
“既然你已经没事,那我和九郎也该走了。你可得好生记得你自己说过的话,倘若违背了这个承诺,哼哼!”
程处政又是一番耳提面命,才放过徐卓凡的耳朵。
既然是要走,自然得出门送一程。
徐卓凡便跟着程五出了房门,既然他的病已经好得差不多,这间房也该一起退了。
在客栈门口的时候,再一次看到李必,此时他已经骑上马,只等着程处政出来。
看到那两匹马。徐卓凡眼前一亮,蜀中的马质量都不太好,这两匹马身材健硕,哪怕不懂马的人也能看出这两匹马是上品良驹。而李必挺直了身子骑在马上。
徐卓然抬起头仰视着李必,道:“什么时候,才能见到?”
“一年后,一年后倘若我没来蜀中,你便想办法到长安。如果是那种情况的话,定要隐姓埋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