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兄弟路过,见这里的羊养得极好,便来问问是谁家的。”忽必烈答道。
贵由穿过他们之间,走向木都,“你怎么回事?”
木都如同受了惊吓的鸟,全身发着抖,趴在地上不敢动,听见贵由问话,少年战战兢兢抬头,“大殿下……的,的没事。几位那颜喜欢的放的这些着,想牵走几只,但的做不了主,这些羊是要用来招待巴阿秃儿那颜的。”
“谁要牵羊了?”阿里不哥吼道,怒瞪木都。忽必烈连忙制止住弟弟。
木都这样子像没事吗?贵由问:“你怎么趴在地上?”
“的滑了跤。”木都声答,“的向大殿下请求件事。”
“吧!”
“请大殿下允许的挑几只羊,送给三位那颜。”
“羊!你没完没了是吧!”阿里不哥若不是被忽必烈拉着,已经踢死这个奴隶。
贵由嘴角微翘,“事,几位兄弟既然如此喜爱我们家的羊,随便牵就是了,哪用得着经我同意。”
蒙哥已铁青着脸,对道:“大汗家的羊确实养得好,不过我们家的羊已多得没地方养,就算牵回去,也没它们的圈了。”
“那是。”贵由赞同,“我们兄弟怎为这等事耽误了行程?父汗早已等不及,还是快些赶路吧!”
“大殿下得是!大哥、七弟,我们不可让大汗久等。”忽必烈附和道。劝着兄弟离开这群充满是非的羊。
王子们走了,许沐几乎爬着奔到木都身边,“木都!你没事吧!”他抱住少年。
“吓死我了,沐哥哥!”木都发着抖。
“这是怎么回事?他们为什么发火,还想杀掉我们?”
木都委屈地垂下头,“还不是为了几年前发生的那件事。”
事件的原委木都详细道来,这件事要清楚,那就可长了。木都从上一辈讲起,窝阔台与拖雷的恩怨,以及两个家族的利益争端,最后才到几年前羊羔被盗的事件。
时间慢慢流逝,太阳从初升到偏西。
“原来是这么回事,他们无力向幕后人物报复,就拿你撒气,什么东西!”许沐气愤,“归根到底是我们太弱,才被他们欺压!如果有强大的力量……”
许沐握了握拳头,看着手掌,他渴望抓住力量。
“我们哪有那种力量,能保住命就该感谢长生天。时候不早,赶羊回去吧!”木都以双手包裹住许沐的手掌。
许沐头,握起羊鞭。
夕阳下,羊群咩咩叫着,寻着回家的路。许沐学习很快,一个人已能赶着羊群入圈,木都立在圈外数。羊动来动去,反正许沐看着眼花,绝对数不清的,不知木都用的什么办法,数得比许沐赶羊的速度还快,许沐由衷佩服。
一只不少,可以回帐篷做饭了。
帐篷外又升起炊烟,又是一天快要结束。
许沐洗完碗,顺手拿出一只,勺上半碗水,端回帐内。
“沐哥哥,你又要对着碗里的水发呆?有什么好看的啊!”木都已经躺好,双眼眯着,睡意已来。
“没什么好看的,这是以前一位禅师教我的平静内心的办法。你睡吧,我一会儿也睡了。”许沐撒谎道。
木都“嗯”了声,闭眼睡觉。
许沐再将目光拉回水面,他集中精力,想象水从碗中自行升起的样子。可是水面纹丝不动,不会因他的想象移动半分。
“哎!”许沐丧气重叹,看来今天又不行了。到底要怎么做才能让水听使唤,他试过很多方法,都不成功。
“清清,我到底该怎么做?”他把手放上胸口。隔着衣服仍感觉得到,胸前有个半球形的凸起,一枚珍珠般的宝珠镶嵌在他胸口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