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张珏明白彭大雅的意图,彭大雅希望他能帮余玠一把。“我考虑下吧!”张珏很不乐意地回道。
余玠没勉强他,也没劝,与彭大雅接着闲聊。
没得到搭理,张珏反更不爽,其实他很想问,朝廷会怎么处置彭大雅,余玠是朝廷中人应会有消息。但他不好意思向余玠开口,而彭大雅和余玠什么话题都谈了,就是不谈这个问题。彭大雅一不关心,好似朝廷要处置的不是他一般。
他们这样漠不关心的样子,让张珏着急,他总算忍不住了,“你们别尽没用的,到看,朝廷要怎么置我大哥?”
他此言一出,聊着天的人顿时静了声。
“这件事……目前我也不知道。朝廷尚未定夺。”余玠为难道,“子文兄出逃,确实闹得很大。”
“无论怎么处理,我都会接受。”彭大雅抿唇坦然。
张珏生了怨气,怒拍桌面,闷闷地听不下去了,“究竟为的什么,要白受这冤枉?这个政客的朝廷,推翻就是了!”完,快步离去。
彭大雅向余玠解释,“他就是这种个性,的都是性情话,绝无谋逆之意。”
余玠笑道:“子文兄把我想成什么人了?张君玉的和衣而卧,我左耳进右耳出。虽然相处不长,还似不怎么融洽,但他的性子我知晓,曾经我也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热血少年,也犯过大错。其实他这样的人,我挺喜欢。”余玠转而谈起彭大雅的问题,“虽然这次罪不可免,子文兄可能还会遭受更大的屈辱,但我相信,公道自在人心。冤屈只是一时,以后实会昭雪,就算不能,将来史书之上也定有公断。子文兄是功是过,他们颠倒得一时,骗不过后世。”
“身前荣辱,我已看淡;身后之评,更不会计较了。”彭大雅淡淡道,“但我放不下的事还有很多,其中之一就是我这结义兄弟。”
“子文兄放心,我会关照好他。”余玠无奈道。
余玠来访后的一个月,都过的是清静平常的日子。这期间,彭大雅仍没迈出寺门一步,张珏陪着他,看着他一天天虚弱下去,仿佛流失的是他自己的生命一般,他极心痛,却无法将此表露,就怕引起彭大雅的忧伤。
那次会面之后,余玠派人来请他们到城中游玩,张珏没去,王虎、马敉宁他们到是去了。回来后讲述城里的热闹,尤其了新开的招贤馆,馆内饱学志士云集,谈论国事,共讨平戎之策,非常激烈、非常长见识,马敉宁听得都不想回来了。张珏知道这是余玠故意诱他过去,他不上当。
他与彭大雅一样,使自己终日不离寺庙,他和彭大雅都在等待,等着朝廷的判决。
听闻孟珙尚留在重庆,不过这位宣抚使却没到夜雨寺来过,张珏对他的冷谈不是没微辞,但他似乎也与彭大雅变得一样,一切都不在乎了。
在一个下雨的日子,久等的消息终于抵达重庆,来自临安的快马踏碎地面的积水,把诏书首先送到制司。
“这算什么判决?那些……那些朝廷里的大官,怎么想出这么个方法?这不是早就废弃的刑法吗?”制司派人到夜雨寺传诏,听完宣读,王虎首先怒了起来。
众人听闻是早就废了的刑法,也都不服,围住读诏的使者。使都被这么一围,惊惧害怕。
“你们退下,为难这位使君有何用?至少朝廷没赐我毒药,已经宽宏大量了。”彭大雅苦笑道。